病床上的时淮山脸上带着一丝苍白的病气,早已不似平时的意气风发。
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后,他没好气的哼道,
“我抓那个小野种做什么?”
说着他指着时愿,气恼的指责道,
“你这个让时家蒙羞的东西,竟然还有脸来这质问我!
你从小竟然就勾引了你哥哥,让他犯下这种给时家抹黑的大错,现在整个南洲都在耻笑我们时家!我这个洲长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陆浅歌在一旁道,
“爸,时愿他勾引二哥,分明就是为了报复我们,要我们时家家破人亡!她还报复二嫂当时从她背后取皮移植给我,离间她和二哥的婚姻,现在逼的二嫂当场自杀,简直太恶毒了!
说着陆浅歌摇晃着薄霆枭的胳膊,一脸后怕的表示,
“霆枭哥,幸好你现在已经跟时愿离婚了。你现在知道时愿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吧?”
江遇白毫不客气的驳斥陆浅歌,
“时愿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
今天是时璟寒要挟绑架时愿跟他一起走的!时愿她根本就不愿意,才跳了车弄得一身是伤!
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抓住了时愿的手,为了不跟时璟寒去国外,她就已经从桥上跳下去了!”
薄霆枭知道江遇白虽然不再是警察,但骨子里的刚正不阿让他不屑于说假话。
在听到他说时愿为了逃离时璟寒又是跳车,又是决绝的跳桥时,薄霆枭眸光微微一沉,下意识的看向时愿。
找不到时念念的时愿整个人都要疯了,她认定了念念就是被时淮山抓走了,毕竟时家之前就抓过念念来要挟她。
他们做得出第一次,就做得出第二次!
时愿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了一丝疯癫的潮红,嗓子嘶哑的冲时淮山道,
“我知道时洲长的脸面和性命一样重要,如果你不放了念念,就别怪我跑到电视台去爆料,南洲洲长为了活命,通过利益手段抢了我女儿要移植的心脏不说,还卑鄙无耻的绑架了我女儿!”
时愿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在她爆料这件事之前,时淮山就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永远没法张开口,而就算到时候她能拿回那颗心脏,时淮山得不到的,他也绝不可能让念念顺利移植了!
更何况薄家已经和时家签了协议,把心脏送给了时淮山,她根本就拿不回来!
但是现在念念生死不明,她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至少她的爆料可以让警察介入调查,拖延时淮山心脏移植的时间,让他错过最佳移植时间!
“我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我一条贱命不值钱,但如果我女儿出了什么事,大不了大家就一起死!”
面对时愿这副鱼死网破的架势,时淮山气得手都在哆嗦,
“我说过,我根本就没抓过那个小野种!我明天还要动手术,今天要好好休息,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进来的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的拽起时愿,就要把她拖出去,时愿抗拒的挣扎起来,陆浅哥给了保镖一个‘收拾她’的眼神。
两个保镖一个扯着时愿的头发,另一个抬手就想狠狠的给时愿一巴掌时,薄霆枭墨眸阴沉的朝着他肚子就是一脚!
而江遇白则一拳把拽头发的那个保镖打翻在地!
薄霆枭高大的身影裹着一层冷戾的寒霜,冷冷的冲两人道,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手打她?”
保镖顿时吓得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薄霆枭下颌紧绷的扯住时愿的手腕,皱着眉低声道,
“别在这里闹了,你先回病房等消息,我会派人把念念送回你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