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面前的结婚证上,薄霆枭和时愿笑得一脸幸福得照片以及上面盖的钢印时,陆浅歌瞬间脸色煞白!
她看到上面的日期是……五年前?
薄霆枭和时愿竟然在五年前就已经领证了!
他们竟然结婚了!他们竟然是夫妻!
时愿这个贱人,竟然一声不吭的就坐到了她最梦寐以求的位置上,成了薄太太!
桑美兰看都没看一眼那本结婚证,直接一把抢了过来撕成了几半后丢到地上,还故意在上面踩了几脚,
“哼,不过就是时愿那个贱种哄骗你个没人要的小野种,随便弄个假证罢了,你以为我会信?”
看到爸爸和妈妈的结婚证被撕掉了,念念顿时眼圈一红,用头撞开桑美兰后,蹲在地上小手一块块的把碎皮那捡起来。
被撞了个趔趄的桑美兰气得不行,想到之前她都是因为时愿才会被那个嫌疑犯捅刀子,又看时念念一副小小年纪就狗仗人势的架势,肯定都是时愿那个贱种教的!
于是桑美兰抬脚就想把蹲在地上的时念念踹出去时,被赶回来的时愿猛地一把推了出去!
桑美兰倒在陆浅歌轮椅上,陆浅歌‘啊’的一声,假装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时愿紧张的抱住念念,看到她没有受伤的才放下心来。
医生说过念念的身体现在经不起一点刺激,想到桑美兰刚才竟然要踹她,时愿咬牙的瞪着桑美兰和陆浅歌,
“你们想干什么!”
地上的陆浅歌一脸委屈的道,
“就算时愿你对我不满,但你也不能仗着自己住在这里,有霆枭哥护着你,就对我妈一个长辈动手啊!”
刚才薄霆枭在车上目睹了时愿先动手推了桑美兰,桑美兰撞翻了陆浅歌的轮椅,他上前把陆浅歌抱到了轮椅上。
男人直起身子时,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一层寒意,看着警惕的护着念念的时愿,冷冷的开口道,
“时愿你想干什么?跟浅歌道歉。”
时愿沉下脸色,让她跟故意来找念念麻烦,甚至是恶意踢踹她的人道歉?
她绝不。
“不用了霆枭哥,时愿她也是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所以才会这么毫不客气的对我和我妈妈。都是我们不好,不该到这里来惹她……”
陆浅歌抱着薄霆枭的胳膊,小声的说道。
看到抱着时念念就要上楼的时愿,薄霆枭声音冷下几分,
“听不懂我说的话么?时愿,我让你跟浅歌道歉!”
时念念从没见过薄霆枭这副冷着张脸生气的样子,感受到他和时愿之间危机感的她小嘴一扁,红了眼眶的从时愿怀里跳下来,跑过来抱住薄霆枭的腿,
“爸爸你别跟妈妈生气,是念念撞了坏婆婆,妈妈怕念念被欺负才跑过来保护念念的。
念念可以道歉,但是爸爸,是坏婆婆说我妈妈脏,还说念念是小畜牲,不配做爸爸的孩子,这里也不是念念的家,念念气不过就跑去拿了爸爸妈妈的结婚证给坏婆婆看。
坏婆婆她撕了爸爸妈妈的结婚证,念念气不过才用脑袋去撞她的。”
念念垂着脑袋,泪珠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嘴巴里却执拗的说着,
“我妈妈她一点也不脏,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念念也不是没有人要的小畜生……”
时愿鼻尖一酸,蹲下身子紧紧的抱住她。
薄霆枭的心就像被只无形的手拧了一样,隐隐的疼起来。
当看到念念手里那本被撕碎的结婚证上,他和时愿被中间撕开的照片时,薄霆枭的脸渐渐阴沉下来。
“薄爷,念念小姐说的都是真的。而刚才也是念念小姐蹲在地上捡结婚证的时候,时夫人伸脚想要踹她,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时小姐就突然冲过来把时夫人推了出去。”
末了裴春又加了句,
“时小姐这种快速反应,我想这就是母亲对孩子的本能保护吧。”
薄霆枭皱眉的瞥了裴春一眼,今天他倒是话不少。
裴春并不是在替时愿解释,他只是单纯的看不惯时夫人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死手。
薄霆枭拿着那本被撕碎的结婚证,冷着脸的质问桑美兰,
“这是时夫人撕的?”
桑美兰瞪了时愿和念念一眼,愤愤的道,
“霆枭你还不知道时愿私底下伪造了结婚证,还跟这孩子撒谎说你们结婚了吧?我撕了它,就是让这个小野种知道,撒谎的代价!”
就见薄霆枭幽沉着一张俊脸,毫不客气的告诉她,
“这里是洛神庄园,不是时家!时夫人不但跑到薄家来撒野,还擅自撕毁我的东西,时夫人又打算付出什么代价?”
桑美兰愣了愣,薄霆枭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的看向他手里那本结婚证,他的东西?
难道说这本结婚证……是真的?
陆浅歌眼睛红红的道,
“霆枭哥,原来你跟时愿在五年前就已经领证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
“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别人说。”
薄霆枭皱着眉头的把时念念交给裴春,让裴春带她上楼洗脸。
时愿想要跟着一起,却被他捉住手腕,
“我说让你去了么?”
陆浅歌目光幽怨的看向薄霆枭,
“当时霆枭哥你一定还不知道时愿只是个骗子,她根本就不是洲长千金,也不是当年救霆枭哥你的人,所以才会被时愿蒙骗去领了结婚证吧?
但是霆枭哥你知道以后,为什么不跟时愿离婚呢?你该不会还爱她吧?所以连时愿背叛你生的这个孩子都能接受?要不你为什么让她们母女都住在这里啊?”
“爱?”
薄霆枭冷嗤一声,俊脸沉沉的看了时愿一眼,
“让那孩子留在这,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控制她,让她乖乖的留在这里赎罪!至于不离婚,是薄家在南洲的事业正在长线发展中,这个时候不宜爆出负面新闻罢了。”
说完他冷冷的吩咐保镖,
“时间不早了,请时夫人和浅歌小姐上车。”
在保镖恭敬的过来‘请人’时,薄霆枭丢下一句,
“我不喜欢生活被人打扰,洛神庄园也不欢迎任何人进!时家的人如果再跑到这来闹事,下次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扯着时愿进屋了。
陆浅歌想要追过去,却被保镖无情的拦在了门口。
薄霆枭说的这个‘任何人’和‘时家的人’,分明也包括她在内!
就连她也没有资格进入洛神庄园,但是时愿这个贱人和那个小野种却可以住在这!
陆浅歌愤恨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时愿,你既然爱当这个薄太太,我就让你当个够!”
薄霆枭把时愿扯到客厅沙发上,让佣人拿来一卷透明胶带,把那本撕碎的结婚证丢到桌上,
“把它粘好,一条裂缝都不准有。”
时愿看了眼那本结婚证,语气淡漠道,
“这是我的那本。既然撕了就扔了吧。”
薄霆枭脸色一沉,
“你敢扔试试。”
时愿把碎片放在桌上,看向他的眼睛,语气平静的叙述着一个事实,
“已经坏掉的东西,不论怎么修补都会有裂痕,是回不到从前的样子的。”
薄霆枭高大的身影倾俯下来,阴影笼罩在她身上,盯着时愿琥珀色的眸子,他忽而薄唇浅勾的笑了,
“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希望,如果这张结婚证撕了,婚姻也能一起作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