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霆枭高大的身影遮住窗外射进来的阳光。
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裹紧到近乎窒息。
时愿刚想开口解释他看到的那些都是误会,就听他讥诮的讽刺她,
“你该不会还说,刚才你跟江遇白爱意表白和深情相拥,就只是个误会吧?时愿,你是把我当瞎子还是傻子?把男人愚弄在掌心的感觉,好玩吗?”
从病房里出来的江遇白见状脸色一沉,
“薄霆枭你放开她!”
薄霆枭一把把时愿拨到身后,朝着冲过来的江遇白肚子就是一脚!
江遇白吃痛的俯身,薄霆枭揪着江遇白身前的衬衫,朝着他脸上就是两拳!
刚经历外公去世的江遇白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在薄霆枭拳风凌冽的攻势下,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依旧不解气的薄霆枭面色阴戾的抬脚踩向江遇白的腿时,身后一双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别打了!”
时愿看出了瘫倒在地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江遇白现在正处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别说是还手了他连自卫的能力都没有。
这三个字落在薄霆枭的耳朵里,她分明就是舍得不得他打江遇白!
薄霆枭胸口积蓄着怒意,他强硬的扯开她的手腕,转身的脸色黑得都能滴出墨来,
“怎么?我打在江遇白身上,疼在你心上了?”
她越是求情,他弄死江遇白的心都有了!
迅速围过来的医务人员过来扶起江遇白,一边防止薄霆枭继续攻击他。
薄霆枭粗暴的扯着时愿的手腕,一身戾气的把她拖进了电梯。
“时愿!”
江遇白想要冲过来阻拦保护她,却被医务人员拦住,
裴冬提着满满两大袋子的零食正准备跟进来,薄霆枭一记冷冽的眼刀射过来,裴冬立马停下脚步,明白自己还是先滚去那个念念的病房,把这些东西送过去好了。
时愿脚受了伤走不快,出了电梯的薄霆枭就直接把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走到宾利车旁打开车门,强硬的把她塞进副驾驶时,时愿僵硬的把着车门,
“薄总,我女儿还在病房等我,能不能等晚上我哥下班过来以后,我……”
“你还敢跟我提你女儿!”
薄霆枭墨眸岑着的寒意,化成冰冷的锋刃毫不留情的射向她!
“你跟我说你女儿要动手术了,求我来医院陪她,结果呢?你竟然假借着这个理由,来医院跟江遇白幽会的!”
就算他再不想看到她生的那个小野种,也心软的让她来了。
但她是怎么对他的?她竟然骗了他!
薄霆枭大手掐住时愿的脖子,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
“不走,是想让我在这就办了你?”
时愿松开了把在车门上的手,就被他按进了车里。
薄霆枭绕到主驾驶上了车后,直接把那辆宾利车当跑车一路开回了洛神庄园。
在把时愿扛回卧室后,薄霆枭把她摔在床上后,身影重重的压上来,
“为了在江遇白面前维持形象,轮椅不坐了,耳朵上的纱布也摘了?”
他胸口的怒火几乎要爆炸,她脚受了伤他怕弄疼了她,一直强忍着不碰她。
她却为了去见其他男人,情愿忍着疼都不坐轮椅!
显得他的怜惜,简直就像个笑话!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
薄霆枭身体灼热的就像一片火场,烧得他墨眸的怒意更浓,
“看清楚了,你是我薄霆枭的女人!不管是你的心还是你的人,都只能属于我!”
她心里竟然喜欢其他男人!
她竟然敢装着别的男人!
薄霆枭平时理智在此刻荡然无存,恨不能把她捏碎!
他不许她装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他从没这么粗野过,疼的她眼角很快就噙起泪花。
就像薄霆枭之前说的那样,之前她欠着的,这次他会从她身上双倍索要回来!
他所有的温情和怜惜仿佛不过只是伪善的外衣,是她乖乖听话时的奖赏。
而面前这个狂野粗暴,心狠冷酷的不顾她死活,恨不能在床上弄死她的男人,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直到薄霆枭体内汹涌澎湃的怒火全都发泄出来,他才放过衣衫半挂在身上,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的时愿。
每次他们睡在一起时,薄霆枭都会霸道的把时愿圈在怀里,抱着她睡。
但是这次他没有抱她,而是跟她背对背的睡。
时愿全身都疼,又疼又累的她蜷缩着身子疲惫的睡了过去。
清晨时她隐约感觉到有只手抚摸着她的头,男人低沉的声音伏在她耳边说,
“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了。”
时愿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床畔的另一侧已经空了。
她像往常一样准备下床去洗漱换衣服,然后准备去医院看念念时,床上响起冰冷的铁器撞击声——
时愿愕然的发现,她的左脚竟然被一条手腕粗的锁链,锁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