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璟寒被砸得踉跄了几步,古董花瓶碎了一地。
他愤怒的还手时,薄霆枭也半分都没客气,凛冽的拳风和肘击打得时璟寒节节败退,凌厉的墨眸隐隐现着杀机!
“时愿还在服刑的时候,你们时家就把她抓出来让她给陆浅歌植皮,时璟寒你在装什么假惺惺的关心她?”
时璟寒嘴里泛起血腥味,不以为然的冷然道,
“这是陆家欠浅歌的!时愿是陆家的人,让她给浅歌植个皮又怎么了!”
薄霆枭朝着时璟寒下颌就是一拳!
“只是植个皮?她的后背是被连着肉生挖的!皮肉最薄的肩胛甚至深可见骨!就算说是凌迟也不为过!寒少手段阴狠,就算是对付仇敌也不过如此!”
只要想到她后背的那片伤,他杀了时璟寒的心都有!
时璟寒整个人都愣住了,清俊的脸逐渐苍白。
浅歌要当明星,他妈就提议从时愿身上取皮给浅歌,司媛也说过就只是取一层皮而已,皮掉了以后新皮很快就会长出来。
除了肤色会有些差异以外,对人一点影响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薄霆枭冷冷的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客厅,
“刚才寒少砸的所有东西,包括刚才那只古董花瓶,我会让人把价格列出来发给寒少。下次寒少再跑不请自来的闹事,就别怪我报警处理了!”
时愿的烧退了后就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薄霆枭的床上,身上穿着一条睡裙。
睡裙不是她的,但是条新的。
腿间酸涩的疼痛提醒着时愿,被抱回来后发生了什么,但她不在意。
时愿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卧室的门开了,看到她赤着脚踩在地上,薄霆枭大步走过来把她抱起来,
“你现在是病人,刚退了烧想跑去哪?”
他把时愿抱到床上,扯了被子给她盖好,
“回佣人房。”
时愿淡漠的说着,薄霆枭动作一顿,直起身来不耐的道,
“回什么佣人房,以后你就睡在这!”
所以这是陪他上完床的‘奖励’么?
对她来说,睡哪都无所谓,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罢了。
裴春把做好的饭菜端过来,给她在床上架起了小饭桌,完全把豪华的大床,当成了医院的病号床。
薄霆枭皱着眉的道,
“我让人做了些以前你最爱吃的菜,你尝尝看。”
时愿拿起筷子,一言不发的开始吃起来。
“喜欢吗?”
“嗯。”
“你喜欢什么?”
男人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冷意。
“都喜欢。”
看她说着‘喜欢’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薄霆枭一把扣住她拿筷子的手腕,墨眸懊恼的道,
“你要是不喜欢吃,可以直接跟我说,没必要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也没有人逼你非得去接受!”
他俯下矜贵的身子,看向她的眸子时带着几分期许,
“我再问你一遍,以前你喜欢的,现在还喜欢吗?”
时愿看向他那双透着探究的墨眸,脸色平静道,
“早就不喜欢了。”
简单的六个字,就像重锤一样击在薄霆枭胸口上。
他大手温柔的捏住她的下巴,墨眸幽冷的告诫她,
“时愿,有些东西你不喜欢了,我可以由着你选自己喜欢的。但有些不是你说不喜欢,就可以停止不喜欢的!”
薄霆枭直起身子,依旧是从前的霸道,
“医生说要想恢复的快,就要多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必须得说出一种来。”
“小米粥吧。”
时愿说完,薄霆枭立刻吩咐裴春,
“让厨房去做份燕窝小米粥送上来。”
把小米粥喝完后,时愿想去趟卫生间,还没等她下床薄霆枭直接把她抱起来,一路送到卫生间的马桶上,就好像她突然不能自理了一样。
在把时愿重新抱回床上后,看到她已经长长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不禁想到她昨晚的样子……
薄霆枭低头吻上时愿娇柔的唇瓣,她没有反抗,却也不是像昨晚意识不清时那样生涩的回应着他。
他不满,更不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下一刻,他突然想起时愿后腰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时,
薄霆枭瞬间石化在那,呼吸火热的埋在她颈窝上,嘶哑的嗓音带着未褪的情欲,还有心疼。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监狱这五年都经历了些什么。”
虽然他恨她怨她,也绝不会再犯蠢、犯贱的爱她!
但她身上的伤,还是让他心疼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件已碎的艺术品,眸光晦暗一片,
“你后背上的伤,为什么一直不说?”
他的手指碰上她后背时,时愿身体微微一僵,语气淡漠的道,
“薄总不是说了,我欠了陆浅歌的,还给她天经地义。”
薄霆枭起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你以为是我让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