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愿心里慌的不行,她知道念念不可能乱跑,她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
他们这么漫无目的只会耽误时间,人口失踪报案要24小时才能立案,就在时愿准备给江遇白打电话,让他帮着找念念时,桑美兰的电话打了过来。
时愿不知道桑美兰是怎么知道她新号码的,平时对她横眉冷对,恨不能她去死的桑美兰,在电话那头语气温柔的道,
“愿愿,今天是中秋节。晚上你回趟时家,我们一起吃个饭。”
时愿着急找念念,直接回绝了桑美兰。
桑美兰也不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了,
“既然你不回来,那我们就跟这个小野种一起过中秋了。”
时愿心头一紧,
“是你们抓走了念念?你们想干什么!”
不管时家怎么对她都可以,但念念是她的底线!
“想见到那个小野种,就立马滚回来。”
桑美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时愿一刻都没耽误的回了时家。
看到她回来,坐在沙发花上吃燕窝的桑美兰,不满的瞥了她一眼,
“看你穿的,寒酸的跟个乞丐一样!春嫂,带时愿上楼去换身衣服。”
“念念呢?她在哪?”
时愿脸色紧绷,四处都没看到念念的小身影。
念念被陌生人绑走,肯定害怕极了!
时淮山不高兴的斥责道,
“看看你这副没教养的样子!以前时家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时愿攥紧拳头,眼睛红的不成样子,
“念念她还只是个孩子,时洲长想让我做什么说就是!但你们如果伤害了念念,大家就一起抱着死好了!”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时愿引过来,看到时愿这副像护犊的母狼一样,随时都会扑上来撕咬他们的架势,桑美兰竟有些怵了,转头冷冷的对佣人道,
“带她去车库!”
随着车库的门打开,时愿扑了过去,打开后车门看到安静躺着的念念时,眼眶顿时就红了!
“念念!”
车库这么密不透风,车窗还关着,他们是想要憋死念念吗!
不管时愿怎么叫念念都不醒,桑美兰从屋里出来后没好气的道,
“小野种又吵又闹的,用乙醚捂晕她的时候,还把司机老陈的手给咬了!小狗崽子!”
念念这么小,他们竟然对她用乙醚!
时愿眼睛通红,抱着念念的手都在发抖!
“时愿!念念!”
陆野从门口的出租车跳下来,保安立刻冲出来拦住他!
陆野几拳就把保安打翻在地,时愿抱着念念跑了过去,
“哥,念念吸了乙醚,快送她去医院!”
桑美兰冷冷的提醒时愿,
“你要是敢走,我现在就报警说陆野擅闯民宅,打伤保安!门口的监控刚才可都拍下来了!”
陆野从时愿手上抱过念念,怒气冲冲的道,
“就散你不报,我还要报警!堂堂洲长竟然绑架我外甥!”
桑美兰挑着眉的看了时愿一眼,
“不管怎么说时家都养了时愿21年,说来这个小野种也算是我半个外甥。今天是中秋节,我叫女儿和外甥过来吃顿饭有问题吗?”
“我还第一次听到有人叫自己外甥野种的!时愿是我们陆家的人,早就跟你们时家没关系了!时愿我们走!”
陆野把念念抱进车出租车里,时愿关上车门,
“哥,你先送年念念去医院,等会我就过去找你们。”
时淮山一向最在乎自己的官职,时家就算真想做什么,也不可能把她叫到家里,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时家一定会报警抓陆野!打伤洲长家的保安,陆野就会被当场蓄意攻击洲长的暴力分子处置!
在陆野带着念念走以后,时愿一脸漠然的跟着佣人进了别墅。
司媛挽着时璟寒的胳膊从外面回来时,刚好时愿从楼上下来。
红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衬的她腰肢盈盈一握,小腿细白修长,就像一朵亭亭玉立的玫瑰,仿佛变回了曾经的那个她。
时璟寒记得以前时愿的衣服都是冷色系。
但其实,穿红色的她最好看。
“妈,浅歌还在家,你把她叫回来干什么?”
时璟寒语气很冷,司媛也觉得奇怪,桑美兰今天把他们叫回来吃饭,说是中秋家宴,怎么还把时愿给叫来了?
本来时璟寒工作忙,今晚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但不知道怎么的他临时就改了主意。
“浅歌她有事出去了,今晚不在家吃。”
桑美兰说完把司媛扯过来,
“媛媛,你和璟寒还没好消息呢?”
司媛脸顿时红了起来,
“还没。”
桑美兰不满的瞪了时璟寒一眼,
“你一直以事业上升期为理由不要孩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人!才不想跟媛媛生孩子!”
司媛脸色白了白,就见时璟寒拿起水壶,往客厅那盆月季花上浇了浇水。
她记得这盆月季花是时愿几年前从外面捡回来的,全家都瞧不上月季,偏偏她拿当个宝。
她平时上班没时间照料,就让时璟寒帮他养着。
这一养也有五年多了吧。
有次她不小心把这盆月季给撞倒了,平时对任何事都很淡漠的时璟寒突然大发雷霆。
结婚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生那么大的气。
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这盆月季花……还是捡回这盆花的人!
时淮山沉着脸的瞪了桑美兰一眼,
“胡说八道!”
桑美兰低声叮嘱司媛,
“男人喝了酒容易最容易失控,今晚我想办法让璟寒多喝点,你们抓紧要个孩子。一个女人只有了和男人血脉相连的孩子,才能拴住他的心!”
司媛‘嗯’了一声,可她知道时璟寒从不喝酒,谁劝都没用。
时淮山让人把花园里埋的那瓶女儿红挖了出来。
餐桌上,时璟寒皱起眉头,
“把,这瓶酒不是时愿当时出生的时候你让人埋的,说等她结婚的那天再打开喝的么?”
“今天不是中秋吗,刚好时愿也在,就正好打开喝了。”
佣人把酒开了封,珍藏了二十六年的酒香顿时溢满了屋子。
桑美兰正想着怎么劝时璟寒喝一杯,就见他把酒杯往前推了一下,
“给我也倒杯。”
司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佣人把时愿面前的杯子满上后,冲桑美兰暗暗点了下头。
见时愿一脸漠然的坐在那不动,桑美兰板着脸的道,
“这杯酒叫做‘断亲酒’,喝完以后你就跟时家彻底没有关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们以后再有事,也不会再找你了。”
司媛看了时璟寒一眼,莫名觉得桑美兰的话有些怪怪的。
这次时愿没犹豫一秒,端起酒杯就喝了。
“彻底没有关系了?”
时璟寒默念着这句话,看向时愿的冷眸就像卒着寒冰,
“她代替浅歌在我们时家享受美食和生活的时候,浅歌却沦落外吃苦!没有人给浅歌从出生就珍藏一瓶女儿红!
时愿你倒是说说,你刚才喝的这杯酒味道是不是先甜后苦,回味无穷?”
一杯酒喝下去,时璟寒胸口就像炸开一团火,他伸手扯松了领带,火烧得他心烦意乱。
时愿面无表情的站起来,
“酒我喝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你是从时家走出去的,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我们可说不清。”
说着桑美兰把司机叫了进来,
“老陈,你把时愿送回去。”
老陈从外面进来后,看到时愿眼神突然就亮了,
“时小姐,我们走吧。”
在时愿跟老陈离开时,时璟寒意外瞥见老陈脖子上系了一条喜庆的红领带。
看到他头发也精心梳理过,还一直斜着眼的偷盯着时愿身材看,时璟寒心里突然就涌上一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