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就像密集的雨滴一样落下来,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醉酒的她身体就像突然过了道闪电,激得她身体颤栗了一下,嘴里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叮咛。
时愿本能的想要推开他的头,但她插进他短发里的柔软的小手,激得他头皮发麻,就像是一种无形的邀请。
薄霆枭抬头咬住她耳垂,嗓子哑不成样子,
“平时你睡在哪?”
时愿晕的就像坐船,下意识的道,
“窗下面。”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薄霆枭就一把横抱起她来,抱到了床边那张床上后,身体重重的压了下来。
他低头吻着她的脸,寻找着她的唇,耳鬓厮磨的含上她的耳垂,连啃带咬上她纤细的脖子。
昂贵的衬衫被他脱下来后,直接丢在地上。
月光照着他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的身体,撑在床上的小臂血管耸动。
只要一想到那个何总的手敢摸她,他就恼火得很。
他突然强硬让她本能想要阻拦他,他一把推开她,时愿绑着绷带的右手一下砸在桌角上,痛得她顿时痛出了泪花。
时愿说不清是手痛,还是每天晚上都隐隐抽痛的后背,更折磨她。
她蜷缩着身子的抽泣起来,醉酒让她开始说起胡话,
“为什么要欺负我……”
薄霆枭身影一僵,就见她身体像怕似的发着抖,沙哑的嗓子带着哭腔,
“我好疼,好冷,好累啊……我罪该万死,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还不让我死……”
“我已经赎罪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么对我?我也个人啊,我也会痛会伤心会难过……”
“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你们都要过来作践我,侮辱我……你们都开心了吗?”
她纤瘦的肩膀颤抖个不停,呜呜的哭了起来。
平时她都是一脸麻木的表情,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好像没有尊严也没有感觉一样。
仿佛只有喝醉了,她才会展露出这最脆弱的一面。
就像她已经忍了太久太久,久到她已经忘了怎么喊出她的痛苦和委屈。
薄霆枭胸口就像塞了块棉花,密不透风的闷得他难受。
他没怪过她只是时家的假千金,也没怨过她说小时候陪时晏昭去雪场参与过那场救援,时家后来说她根本没去过!
父亲知道她的假身份后,逼他在媒体面前公开舍弃她,并高调迎娶洲长真千金陆浅歌。
那时他和时愿已经领了证,他也认定了她就是他唯一的妻子。
而她呢?嘴上说着爱他,却早在婚前就出了轨,玩弄他的感情!甚至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
作践她,侮辱她,看她难过的在他身下哭,他开心么?
薄霆枭抿紧唇,他非但一点开心都没有,反而心里还烦躁的很!
重新升腾起来的怒气让他强压下心底的怜惜,薄霆枭大手抹干她脸上的泪,
“不许哭!”
哭在情事上是很扫兴的一件事。
箭在弦上,憋得他难受,薄霆枭并不打算放过她。
时愿突然身体抖了几下,‘哇’的吐了一地!
房间里瞬间弥漫着一股呕吐的馊臭味。
薄霆枭的脸色更臭。
扫兴要是论排名,她时愿自认第二名,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吐完的时愿还是不舒服,闭着眼睛的小脸眉头紧锁着。
忍受不了这股子味道的薄霆枭,黑着脸的准备让裴春过来清理一下呕吐物,他准备回房间时,她蜷缩着身子抱住他,口中呢喃了着,
“阿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