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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愿机械性的解开裤子锁扣,拉开拉链。

薄霆枭靠在床头柜上,指间夹着的香烟徐徐缭绕着他英俊的五官。

就那样神色慵漫的看着她脱下长裤扔在地上,那抹白色在上衣的遮挡下隐晦又禁忌。

看到她麻木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薄霆枭不悦的眯起冷眸,

“继续。”

就在时愿继续把下身唯一的遮蔽脱掉时,男人眼底划过一抹沉霾,一条毛毯毫不留情的丢到了她头上!

裴春隔着墙的在外面道,

“薄爷,云少来了。”

“让他直接上来。”

薄霆枭看了一眼把毛毯从头上扯下来的时愿,讽刺的道,

“还不遮上?是想让所有男人都知道,这是薄太太的待客之道?”

看她把毛毯盖在腿上,像是一点都不在意似的,薄霆枭心里莫名的窝火。

云檀敲了敲门,提着医药箱进来后,看到时愿明显愣了下。

他还记得这个明艳骄傲的姑娘,以前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会大方的跟他打招呼。

没想到时隔五年,她整个人就像被抽去了灵魂似,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水般的气息。

把医药箱放在桌上后,云檀皱着眉的在薄霆枭身上打量着,

“你受伤了?在哪呢?”

薄霆枭冷冷冲时愿道,

“把你腿上的伤让云檀看看。”

云檀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他大晚上的把他叫过来,他还以为他受了多严重的伤!

毕竟上次他被人暗杀,手臂被刺了一刀都懒得让他过来一趟。

好像兴师动众的,大晚上特地跑郊区一趟的是他薄霆枭一样!

搞了半天,原来受伤的不是他?

看到时愿血肉模糊,高高肿胀起来的膝盖,云檀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药棉后,拿出一把镊子,

“等会你忍着点疼。”

薄霆枭碾灭烟蒂,冷嗤道,

“她连死都不怕,还会怕疼?你只管照常处理就是。”

时愿当时摔倒的地方,前一天就发生过车祸,地上有很多细碎的玻璃渣子。

云檀用沾了碘酒的药棉翻开她的伤口,用镊子把碎玻璃渣夹出来,时愿手指揪紧毛毯。

直到她的腿裹上纱布,在车里风干的衣服又被冷汗湿了个透。

云檀离开后,时愿俯身去捡地上的裤子,薄霆枭大手扣住她的手腕,

“我说你可以穿了么?

刚才云檀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知道你那副呼吸急促,颤抖隐忍的表情有多骚吗?怎么,当着我的面你饥渴的连云檀也想勾引?”

他单手解开腰带后,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来例假了?”

薄霆枭绷着一张憋得发黑的俊脸,兴趣索然的说了句‘下次早点说’,却又欲求不满的问她,

“它憋得难受怎么办?”

时愿表情木然的道,

“我可以用……”

薄霆枭就像听了个可笑的笑话,俊美的脸妖冶又邪肆,

“我薄霆枭好像还没混到这个份上吧?”

他俯身,恶意满满的逼近她的脸,

“你还会什么?嗯?”

他问的漫不经心,就像在逗弄猫狗似的,时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小声说了句。

薄霆枭潜着笑的墨眸,转眼覆上一层阴鸷。

他大手一把掐住她脖子,

“时愿,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这些花样都是谁教你的?那个小野种的父亲?你以前也这么伺候过那个男人?”

时愿心里只觉得讽刺。

当年是他找那些男人去轮番调教她的,他又在恼怒什么?

见她不说话,就像是一种默认,薄霆枭面色阴沉的甩开她!

时愿猛地扑跪在地毯上,膝盖瞬间疼得她额头冒起一层冷汗。

身后响起男人冷酷的声音,

“带着你的脏衣服,滚出去!”

时愿抓起地上的裤子,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卧室。

她在门外迅速穿好裤子,下了楼后在裴春的目光中回到佣人房。

身上被雨淋透的衣服还湿着,她没脱,就那样裹着被子直接躺在床上。

膝盖像是有把电钻在用力的钻,火辣辣的疼着。

等到熄灯了以后,时愿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她仔细观察过。

洛神庄园没有安装防护网,佣人房的卫生间在庄园的狭角处,外部没有安装任何摄像头。

时愿拉开窗户,雨后透凉的夜风吹进来。

她爬上窗子,从窗口逃走了。

她要去市立医院!

无论用什么方法,她都必须要去看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