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站在巍峨的城墙边,望着墙上的旗帜,想起自己最后一次送爹爹出征,也是在城墙上看着凌志国从这里带着士兵们往北走。
当时本是在北城门出发的,因军队是在京效营休息,那一次也是从南城门外出发的。没想到那竟是自己与爹爹的最后一次见面。
如今她带‘凌家军’归来,正是为了给当年的凌家军一个交待。
“诛逆贼,扶正统!”只听得一声高亢而嘹亮的呼喊,瞬间打破了战场上原本的沉寂。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在空中炸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原来是在凌芸那坚定且充满威严的眼神示意之下,她所统领的那些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句口号。
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气势磅礴,仿佛能够穿透云霄,震撼天地。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正义的执着追求和对敌人的深恶痛绝。
凌芸转身面对着身后的众将士,高声说道:“各位兄弟,我们此行的目的相信大家都很清楚。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要让天下恢复太平!”
士兵们齐声高呼:“报仇雪恨!平定京城!”
凌芸接着说:“此次攻城并非易事,但我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她回头看了一眼远方的城池,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对萧奕说道:“殿下,我们攻城吧?”
萧奕大声下令道:“全军听令,检查装备,准备攻城!”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在凌芸的带领下,调整阵型,准备向京城南城墙发起进攻。
城墙上的士兵看到凌家军准备攻城,待他们离城墙不太远时,发起了第一轮射箭。
箭雨如蝗般射向凌家军,然而他们早有准备,举起盾牌抵挡。部分箭矢射中盾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另一些则穿过盾牌间的缝隙,射中士兵,但他们身上的盔甲也起到了一定的防护作用。
凌芸身先士卒,挥舞着长枪,带领士兵们冲向城墙。。
萧奕在后方指挥,弓箭队持续射击,压制城墙上的守军。
凌芸在士兵的护卫下,爬上云梯,上了城墙。
她的身手矫健,在城墙上,枪法凌厉,对着敌人刺去,他与敌军将领展开激战。
不断有敌人倒下,也不断有凌家军爬上城墙。
双方展开激烈厮杀,城墙上下血流成河。苏励大声喊道:“凌家军不诛杀自己人!弃械就是投降!我们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凌家三万被冤死的士兵!”
“我们主将才是正统!有先帝传位昭书在此!”
有很多守城士兵本就不愿意对战凌家军,因为凌家军保护京城许多年!对抗北戎几十年,却落得如此下场,岂不让人寒心?
只听“啪啪啪”的声音,许多士兵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守城的将领见大势已去,叹了一声,也丢下了手中的武器。
南城门一开,整个京城瞬间沦陷了。
后方的那场战争可谓是惊心动魄。只见凌芸身先士卒,率领着凌家军,与镇北候所统领的大军并肩作战,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朝着皇宫发起了猛攻。
而守卫皇宫的禁卫军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足足有三万多人严阵以待。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禁卫军们毫不退缩,奋勇抵抗。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这场激烈无比的战斗整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双方都拼尽了全力。
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和硝烟味道。
当苏励与萧奕、凌芸一起踏入前殿时,现任皇帝坐在龙椅上,盯着他们,发出嘲笑声。
皇帝眼神冷冽,看着苏励说道:“朕乃天命所归,何来篡位一说?那道所谓的先帝传位诏书,不过是你们伪造的罢了!”
苏励毫不畏惧,直视皇帝的目光,回应道:“陛下,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您篡夺皇位,杀害无辜,天下人皆看得清楚。”
皇帝冷笑一声:“哼,区区一介庶民,哪里来的传位诏书,分明是叛贼逆子!”
苏励义正言辞地说:“我今日前来,既为了传位诏书,奕为了三万冤死的士兵,为他们讨一个公道。你做为一国之主,却让自己的士兵无辜惨死,还蒙上战败之耻?”
皇帝脸色微变,但仍强作镇定:“联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苏励昂首挺胸:“我只是说出实情!我这里带了传位诏书以及陈县大败的真相,这就公诸天下。”
此时,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大臣们被凌家军邀请,纷纷赶来。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苏劢大步上前,将手中的证据呈现在诸位大臣面前,严肃地说道:“各位大臣,这便是先皇的传位诏书。”
他将传位诏书递给身边的宁王。宁王是前任文帝的亲弟弟。
宁王接过诏书,仔仔细细一看:“这是我哥哥亲笔所写,确实是传位给奕儿!”
他望着萧奕:“奕儿,没想到你还活着!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萧奕说道:“叔爷爷,当年是陈锦州将军给了一粒假死药,所以我才能活下去,我活着,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这天下,是他偷来的!”
“我爹爹,当年也是被他害死的!还有陈县大败,也是他将信息通知了北戎!他才是真正的叛国贼!”
大臣们纷纷围拢过来,仔细查看那些证据。有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的人则交头接耳起来。
“诸位大臣,如今证据确凿,你们怎么看?”苏劢环顾四周,目光坚定。
此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站出来,声音颤抖地说:“先皇的遗诏在此,真相大白了。陛下,您若还有良知,便应退位让贤。”
其他大臣们也纷纷附和,表示支持苏劢。
只见龙椅上的皇帝哈哈大笑起来,“良知?什么是良知?因为我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官之女,所以我就不能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