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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十二立即被那稚嫩幼小的身影吸引了,他赶忙蹲下了身子,伸手捏了捏这小丫头嫩的能掐出水的脸蛋。

“你是……嘉盈县主身边的那个小丫头?”

糯糯乖巧的点了点头,目光却直勾勾的看向了卢十二手里的手串。

“这手串你想要?”

幼小的孩子用低低的声音说:“先前,在御花园丢了手串。”

“那这是你的吗?”卢十二说。

“不太像……”糯糯低下头,微微抿了抿唇,看上去又胆小又听话的样子。

卢十二轻轻伸手去碰她的脸,她木讷的往后退了退。

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都沸腾了起来,看着四下无人,把手串放在了小女孩的手上,诱哄道:“小妹妹,这是我在御花园捡到的,你瞧瞧,是不是你丢的那串。”

糯糯小小的身子裹在厚厚的棉服里,站在那里像个蚕宝宝一般,可爱可欺。

她又怯又软的看了手串一眼,迟疑着不说话。

卢十二把那软软的小手合上,低声诱导着:“是你的,我就给你,反正这是我捡到的。”

糯糯肉乎乎的小手捏着手串,过了许久,她在卢十二期待的目光下,木讷的点了点头。

卢十二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声说:“真乖,喜不喜欢哥哥?”

小女孩茫然的抬头看了看他。

卢十二又说:“哥哥对你好吗?”

糯糯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卢十二光贪婪的看着面前的孩子,喉咙有些发紧。

这个小女孩像是老天照着他的喜好精心雕琢出来给他的瓷器。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心的小人儿。

“那你该怎么报答哥哥?”他低声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糯糯乖巧的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卢十二满意了,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娇小的孩子点了点头,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再甜甜一笑,跑开了。

伯夫人站在一旁,颇有些嫌弃的说:“这小贱人真是眼皮子浅,一个手串就哄得她投怀送抱。”

卢十二脸上微微笑着,似乎在回味。

伯夫人看着儿子,心里头依旧不痛快,这些小贱人给勾引,让她的宝贝儿子的得了这毛病,她日日提心吊胆,生怕被外人知道了。

如今的人家养女儿太娇气,矫情得狠,屁大点的事儿就要死要活的,前年娶回来的那个儿媳就是发现了儿子这毛病,闹着要回娘家。

这才……

她想到这里,脸上越发不高兴:“那手串是我特意在珍宝阁给你买的,随随便便就给了这小贱人。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卢十二心里正美着呢,并不生气:“娘,你想啊,这小丫头丢的是什么,她心里肯定清楚,眼皮子浅的东西,日后多给点东西引诱,不就得手了吗?”

“你得手她有什么用!”伯夫人更烦了,“你有点出息,把周晚吟弄到手!,我死也瞑目了!”

卢十二翻了个白眼:“哎呀娘,你别急嘛,我先从她身边的丫头下手,慢慢来。”

伯夫人想了想,觉得是个机会。

“书院的读书的事情你先放一放,这些日子你进宫进的勤一点。只要得了空隙,得了她身子,她不嫁也得嫁了!”伯夫人说。

从身边丫鬟下手,再徐徐图之。

实在不行,还可以让丫头偷了小姐的贴身物件,到时候当众逼她下嫁呗。

有太子妃在,怕什么!

那柴家的三姑娘,不就是这么嫁了穷书生么!

伯夫人想到这里,登时觉得天地都宽广了起来,她这不成器的儿子,下半辈子算是稳了!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顾太后瞧着寂寥的宫殿,心里头焦躁得不行。

“来人!”她终究是忍不下这口恶气,狠狠敲了敲长案,“去!把皇帝给我叫过来!”

“母后不必派人去找,朕已经来了。”

清越的声音传来,顺喜开路,两个伶俐的小太监在前头打了帘子。

周惜朝出现在了门口。

已经是夜里,他已经除了龙袍,只穿了一身宝蓝色的锦衣,外头罩了一件黑色的斗篷。

宫灯映着他的脸,衬得他丰神俊朗,容颜如玉。

“皇帝还知道来我这里?”顾太后没瞧出他脸上不悦之色,自顾自怄气,“哀家还当你只知道派太监来我这里传话呢。”

“儿臣传了什么话?”周惜朝在一旁坐了,抬眼看着顾太后。

顾太后这才想起来,她记错了,那些生硬嗝人的话是霍云说的。

因为是让皇帝身边的人来传的,所以她把这怨气都撒在了皇帝身上。

“是……慈宁宫这里用饭!你为何要让人将哀家的客人传了过去!”顾太后无理取闹道。

她心里偏爱霍云,并不想这时候说起他,便随意的扯了个由头发难。

“朕又朝政要事,要见卢家郎君,万分紧急。”周惜朝平静的说,“母后若要留人吃饭,等一等,也不是不可以。”

“这如何等得!我又不是留他一个人吃饭,席都已经开了!”

周惜朝看着顾太后激动的神色,瞬间沉默了下来。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明亮如宝石的眼睛越发的明亮。

“母后。”周惜朝叫了一声,“朕的皇后死了。”

他声音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情绪,但顾太后却莫名的有些惧怕。

“朕很难过,百官命妇披麻戴孝,百姓素食三日。你这里却大开筵席,宴请宾客,这不妥当。”

“那……我这里也没有饮酒奏乐,只是来的人多,留着一起吃个饭。”她有点心虚的说,“再说了,他们披麻戴孝的,能有几分真心,不过就是做个样子。”

她说到这里,突然激动起来:“你不会真以为那个周晚吟她是有多少孝心吧,这丫头贼得狠,那是想薄个好名声!”

“即便是做个样子,也要人家肯做。”周惜朝平静的看着她,“而有些人,却是连样子都不肯做的。”

“你这是什么话!皇后是哀家的儿媳,我的心意难道不比那什么县主真?还要做样子?”

顾太后越发心虚,声音不觉大了起来。

“母后!”周惜朝出声打断了她的胡搅蛮缠。

顾太后看他脸色青暗,终于识相的收了声,不服气的看着他。

周惜朝却并没有继续说话,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许久之后才把茶盏放了下来,声音变得冰冷:“朕生性淡泊,喜欢皆大欢喜,我向来对别人一团和气,也希望别人能对我一团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