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女人虽极力想睡上一个安稳觉,但也知道孰轻孰重。
这会儿,又安静坐在了马车。
姜玥静静听着,并不表态。
原本这些人被她刻意压缓的步子,憋着一肚子火,是否入住客栈的事情,又怎会听她的。
反其行之,她若说不住客栈,违背了她此前表现,恐会生疑。
不过,这女人若是敢入住客栈,她就敢半夜劫人。即便不入住客栈,她姜玥也要劫人,制造恐慌。
她想着,若是劫了那名公主,说不定可以威胁到这支队伍。
至于如何解决他们,她现在还没想到对策。
队伍继续前行,步伐依旧不急不缓。
绕过县城继续前行,不多时军队便来到一处空旷。
停下步伐的队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该公主这一天虽走的悠闲,但因长时间赶路,也是腰酸背痛,半点儿也不想动。
身侧,紧邻相随她的使臣,开始吩咐安营扎寨。
同时,他们看向姜玥等玄武军,亦有些幸灾乐祸。
“不知这位将军,今晚上打算如何歇息?”那公主说话声,阴阳怪气。
姜玥不急不恼,“身为将士,自是风餐露宿。艰苦耐劳,也是行军本色!”
“装!”女人嗤笑一声,“本公主要美美睡上一觉,明早上还要迅速赶路!”
若非姜玥是来接应他们的,身侧的人说留着这将军还有用,她又怎会听她的话?
姜玥等玄武军出门虽不急,但想着只有几日,也不知道会出现真假公主这样的状况。
遂他们轻装简行,根本就没有准备帐篷。
所以此刻,他们准备寻些山洞进行歇息。
若没有山洞,只好就地歇息。
歇息之前,某处山脚,姜玥召集众军商议对策。
众玄武军看着不远处的点点灯火,小声议论。
他们说来说去,也没想到一个确切的应对之策,不免有些焦头烂额。
最后吴非提议道:
“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他们。”
姜玥听罢,脑海中闪现一词,火烧连营。
听起来是挺不错,但是认真看一眼洞外的帐篷,她摇了摇头,
“守夜的巡逻队,超过千人。咱们人数太少,若直接烧营起不到半点儿作用。”
楚末说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让我们扮成山匪,劫取那假公主!”
姜玥摇头:“不妥!”
众人亦是跟着摇头。
陈永叹息:“对方的队伍高出我们数倍,眼下也无法疏散。”
武丁道:“不如,我们连夜回城,城内召集所有军队,和这些人大干一场!”
姜玥摇头,她不想硬碰硬,
“眼下城内不比边关,能不费一兵一卒就击破敌人,方是万策。”
城内若有变动,就暂交给薛文和沐衡,姜玥相信他们。
林果道:“还是要趁着夜色劫了他们的公主,想来也不太容易。”
姜玥顺着林果的话,看向了外侧的广阔帐篷。
“放火制造恐慌,夜半劫人。趁机尽量杀了他们队伍中的领头人。”
“此法若是趁乱劫人,倒是可取!”
她想着,趁着夜色杀人放火的事情,应该也不太顺利。
但也实在想不到对策。
吴非嘿嘿笑了,
“这不跟我说的一样吗?”
陈永拍了拍吴非后背,
“那怎么能一样呢,你说的是直接烧了他们,我们的主要目的,是要劫走他们的公主,杀了他们的使臣。”
姜玥:“本将军亲自劫人,一队人制造混乱,另一队人暗中支援。”
众军皆颔首,表示此计可行。
楚末询问:“将军,咱们何时行动?”他已经等不及了。
姜玥不用想,直言道:“丑时!”
今晚上若不行动,她怕以后再没了行动的机会。
对方那个使臣,她看着着实聪慧。
那个公主也并非善茬,他们明日听不听自己的,还得另说,说不定他们之间,会有一战。
但姜玥万万不会和他们正面交战,根本就打不过。
“我们想要行动的同时,那假公主暗中指不定会有什么动作。说不定,他们正在计划着,如何悄无声息的,除了我。”
众军听后,眼神皆变得凝重。
吴非第一个跳了出来:“谁敢,我先去杀了他!”
林果也道:“带我一个!”
武丁:“还有我!”
“……”
众军又开始七嘴八舌,最后被姜玥一句,
“安静!”
而住了口。
姜玥继续道:
“对方怎么说,也是公主,出了问题我们可得担着,现在,谁去守夜?”
话落,无一人回话。
将士们都想参与后半夜的行动。
姜玥开始点名:
“陈永、楚末,你二人带着十名将士前去守夜。为了以防万一,切记当心!”
“是!”二人即便不愿,但也不会违背军令。
姜玥发了话,众玄武军简单吃了点儿干粮,山洞寻而不得,寻了些枯草开始睡觉。
冷风呼呼,让他们想起了边关险峻。
眼下情况,似乎要好上一点儿。
之后,陈永和楚末等十二名玄武军,走进了那排排帐篷。
去了后,徘徊周围。
那使臣和公主见状,并未多说什么,原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陈永等十二名玄武军小心翼翼地守着夜,时刻注意着周围动静。
此时此刻,女人和使臣正站在帐外,毫无困意。
“那小将军留不得!”女人边说,还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想到姜玥,她就满眼厌恶。
“黄口小儿、不足为惧!”扮作使臣的男人,也就是曾广仁的亲生子、曾不凡耐心解释道:
“笙儿公主,就凭她将我们这些反叛亲自带去了临都城,他们的陛下一定会误会她,投靠了我们。届时,她正好可为我们所用。”
“留她何用?”笙儿公主早就对姜玥动了杀心,
“你看她那窝窝囊囊的样子,毫无用处!”
曾不凡耐着性子解释道:
“我爹说,她手中掌握着城内兵权。”
“就她?”笙儿公主冷嗤出声,
“那样的人都能当将军,看来东临的陛下,是个昏君。”
“本来就是昏君!”曾不凡提及赵崇修,眼底饱含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