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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织影记 > 第一章 梦入烂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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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剧情:

接连三日未睡的你身体早已到了极限,故此,这会你的脑袋刚一沾上枕头,整个人便立马陷入了无尽的沉眠。

昏睡中,你隐约感觉到似有什么人自屋外走过,你听见衣料摩擦时发出的窸窣声响,又听见了鞋底踢踏在地面上的叮咣响动。

一派浑噩昏沉之内,你甚至听到了有人缓慢而执着地呼唤了你的姓名——那声音旷远悠长,像是跨过了上千年时光的洪流,又像是隐匿在老相册里、旧时代陈年老胶片头一次被新机器唤醒时,所发出来、颤动着的那一线白光。

你被这无名的呼唤吵得不自觉紧皱了眉头,想要翻个身拿枕头堵死自己的耳朵,可那人的动静却像南方的飞天阿强似的无孔不入,直直钻入你的脑海。

一遍遍的叫喊终于耗尽了你仅剩不多的那点耐心,于是,当那声音又一次响彻之时,你决定——

【叫叫叫,一天到晚就知道叫,叫什么叫叫魂呢!没看到有人在这休息吗?一把摔了枕头并爬起来准备与人理论。(选择此项,向下跳转至支线一)】

【对此充耳不闻,顾自翻出压在垫子下的隔音耳塞,堵上耳朵继续睡觉——你不管,天大地大你睡好最大。(选择此项,向下跳转至支线二)】

【虽然被吵得很烦,但转念一想,这会能来文物修复室应该都是你的那些倒霉同事,担心他们中有人确乎遇到了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即便很不情愿,但为了整个博物馆着想,还是决定爬起来看看。(选择此项,向下跳转至支线三)】

*

支线一:

[你:(愤怒不已地一把扔掉枕头)叫叫叫!一天到晚就知道叫!吵死了!!叫什么叫你们当叫魂呐??!没看到这还有在休息吗?]

[你:(边说边爬起来,气哼哼地挽起袖子)合着在修复室瞪眼连熬三整天的不是你们是吧?这大闭馆的休息日我好容易逮着个能睡觉的机会你还叫!]

[你:(胡乱披上外套趿上鞋)来!我看今儿到底是谁在这叫!!]

极度困倦的状态下,还硬被人吵醒了的你怒不可遏,当即随便穿上衣服,袖子一挽,作势便要去找那个将你弄醒的夯货算账。

孰料待你全套收拾整齐,气势汹汹地冲出休息室的大门时,你才惊恐地发现,方才不断传来脚步声与衣料摩擦声的文物修复室,实际上是根本没人的——甚至地上也都干干净净,浑不见半点动物走过的痕迹。

换言之,目前整个文物修复室内除你之外便再无活物——包括那些流窜于博物馆园区内的猫猫狗狗。

所以……那个刚刚将你吵起来的、能准确叫出你姓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背脊处不受控地蹿上了一线寒意。

冷汗刹那浸透了你的衣衫,你两腿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起来。

[你:(喃喃自语,声线隐隐发颤)这是……错觉?]

[你:(满腹不可置信)根本就没人叫我……我这是熬得狠了,梦里出现了幻听?]

[你:(牙齿发抖)还、还是说……这博物馆里放着的东西太多,我这是运气太好,撞、撞见脏东西了?]

你越想越觉着心下没底,纠结中脑子里刹那晃过千万种别样思绪。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熬狠了,这会竟都已生了幻觉;有时你又觉得自己刚刚听得极真——幻听应该到不了那种效果。

难道……真活见鬼了?

你的思路诡异地跑了偏,脑袋里不知怎么便回想起那些年长同事们曾与你说过的、曾发生在博物馆内众文物身上的种种“怪事”。

游神间隔壁修复区内陡然传出一声异响,那动静激得你立地打了个激灵。

此时窗外已近日落,走廊内的感应灯却还不曾被这昏黄的光线点亮。

你近乎本能地循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转过头去,却只见那幽深长廊的尽头,唯有修复区大门门口悬挂着的那块应急指示灯,散发着点点静谧诡异的绿光……

而这时,站在休息室旁边的你选择:

【来都来了,过去看看。(选择此项,向下跳转至支线A)】

【算了,太困,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天塌下来了我现在也要睡觉。(选择此项,向下跳转至支线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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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线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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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言自语)来都来了……要么还是过去看看吧。]

[你:(尝试给自己加油打气)左右咱这是干文物修复的,又不是那些没皮没脸的盗墓贼……就算这真是修复区里放着的文物成精也无所谓——它们怎么也不至于要对帮助自己的“医生”出手,恩将仇报吧!]

你如是宽慰着自己,一面小心翼翼地朝着修复区挪动了步子,顺带摸索着找上了开关。

开关上拨的脆响传来,整个修复区霎时被那灯光衬得亮如白昼,你眯着眼睛杵在门边适应了好一会子,老半天才让自己习惯了那晃人的光线。

然而定睛之后,你发现修复区内并无什么变化,一切都似与你离开睡觉之前别无二致——若非说哪里似乎不太寻常,那就只能说,躺在工作台上、被人小心收在玻璃盒子内的那块汉锦残片,看着仿佛先前更莹润一些。

……为什么要对着一块锦帛说“莹润”?

这念头刚一升起,你立时便被自己吓了一跳,但在那满腹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你还是慎之又慎地缓慢朝着那汉锦行去。

就在你手即将触及到那玻璃盒子前的一个刹那,那汉锦残片身上骤然迸发出一阵耀目华光。

你被那光彩映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只得竭力避开了头去。

不多时,那辉光退去,你怔怔转头,便只见工作台边,端正正立了位身着汉制深衣、头戴玉冠,腰悬五色玉佩,整个人恍若是从汉代帛画走出来的俊美青年。

[青年:(拱手作揖)吾名锦辰,是自这锦帛残片中生出来的精魄——今日不慎叨扰足下安眠,实乃情势所迫,还望足下多有见谅。]

(虽然被打扰了休息,但你这会已经被突然出现的“妖怪”给吓到忘了该怎么说话了,向下继续回归剧情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