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饶是以土肥圆的城府脸色都不免变了,在把四名普通宪兵赶走后,用探寻的眼神看向了三名专业人士。
一位留美的海军中佐总结说:
“阁下,这些口令都是美利坚军队常用战斗口令,普通人说英文根本不会这么说,这是标准的军事术语。”
示意秘书送客。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会议室里只有土肥圆一个的时候,一声压抑至极的“八嘎!该死的英美白人鬼畜!”在会议室里回荡。
这下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合理了,感情夜叉这种战斗力爆表的东西是英美鬼畜培养出来的啊?
就是说以军统的水平怎么可能成批量的培养出这样的夜叉来,感情一直都是英美鬼畜在背后搞鬼。
此时英美白人在东亚国家的心中地位就跟现代黑人叔叔看天朝一样,强大到不可战胜,甚至是还带着一些神化了的意思在里面。
要是说夜叉是天朝的,没人信,但是说是英美鬼畜帮天朝培养的,也是没有人不信。
与土肥圆一样在骂英美鬼畜还有小日子的内阁。
一个绝密的会议室内,十几个穿着和服的老头子聚在一起开小会。
跟现在一样,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此时十几个老头子就在决定着小日子的国家策略。
首先是财政大臣报告:
“从1937年7月至1939年3月,短短不到两年时间,我们就连续4次追加临时军费,累计金额高达100亿日元,比帝国1936年国家预算的4倍多,37年帝国拥有1800亿外汇储备和388吨黄金储备,现在仅剩下25吨黄金储备,外汇也花干净了,全部用于进口战争所需物资。”
“为了应对战争带来的物资短缺,帝国被迫在1938年4月至1939年3月期间实施了“第二次军需动员”计划,现在国内已经出现生产混态,米荒、电荒等问题层出不穷,你们军部给个准确话,天朝的战争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战前你们说三个月就能结束战争,现在打了快两年了,还不见结束天朝战争的迹象,再耗下去了就要帝国经济就要受不了了。”
财务大臣话音刚落,整个会场立刻嗡嗡的响起来,都在为目前帝国的经济担忧,同时也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陆军军部代言人。
被这么多人用怀疑的目光盯着,陆军代言人陆相也有些脸上发烧,强行辩解道:
“陆军交了那么多战利品,占领了那么多的领土,那么多黄金都到那里去了?”
财务大臣毫不留情的指出:
“战利品?你是指那些大量的初始矿产品?还是指那区区100吨黄金?那些初级矿产品要想变成你们手里的武器,身上穿的衣服,难道不需要投入资源吗?我们财政部给算了一笔账,你们陆军每抢回来一日元,帝国就要投入五日元,现在帝国对天朝的战争,简直就是一笔亏本买卖!你们陆军为何当初不执行逐步蚕食政策,非要胡乱扩大战争规模?”
这话把陆相问的哑口无言,二战日军其实并不像普通人想的那样那么愚蠢,妄图一口吞下天朝。
就连普通人眼中最蠢的偷袭珍朱港,其目标也不过是消灭美利坚的太平洋舰队主力,逼迫美利坚签订停战协议,进而承认他们吞下东南亚的事实,而不是认为自己能战胜美利坚。
所以他们还是有个大概的战略指导的,比如先吞东北,在吞华北,逐步消化占领区资源后再逐渐吞并其他地区。
但是想法归想法,具体执行起来就是问题一大堆。
如同前面说的那样,小日子内部等级森严,贵族和平民之间的阶层根本不容平民跨越。
根本没把平民当人,尤其是日军中,底层官兵穷困潦倒。
很快就有聪明的日军发现,只要不断的打仗,大家就能抢到东西,然后立下军功提升自己的阶级。
于是日军中以下克上的情况层出不穷,战争就被那群军中想要荣华富贵,出人头地的“少壮派”实际上就是想出头的“平民”阶级给胡乱操作中不断扩大。
在听陆军吹嘘能在三个月结束对天朝的战争后,小日子赌性就上来了。
也不管什么战略不战略了,在还没有做好全面战争准备的时候来了一把有限梭哈,将国内能有的资源都堆到陆军上。
妄图消灭天朝的主力,逼迫天朝投降,短时间快速结束战争。
但是有趣的是,此时的国军虽然历次大型会战都以失败告终,伤亡惨重,可硬是没有让日军完成一次大规模的歼灭战,消灭国军主力的任务,往往都是击溃而已。
军事上一退再退,政治上小日子用尽了各种手段诱降。
但是就是死不投降,小日子一下就懵逼了,战争陷入了他们最不想的拉锯战。
战争打到现在,小日子投入的成本太多了,巨大的沉没成本逼的他们必须持续下去。
陆军首相此时也绷不住了,诉苦道:
“不是我们陆军不努力,而是国军有外援啊!我们都把国军主力逼到贫瘠的西南地区了,眼瞅着再逼一下国军就要投了,可是英美搅局,用滇缅,滇越公路疯狂的给国军输血,要想快速结束天朝战争就必须切断这两条输血线,我们陆军申请进入老面缅,这样战争就会在年底彻底结束。”
“八嘎,又是这些英美白人鬼畜!”听到是英美搅局,外务省大臣不自觉的骂了一句。
“怎么用“又”呢?”
其余大佬也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向外务省首相,外务省首相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补充道:
“不行,英美已经通过外交途径向我们明确传达了对我们擅自扩大侵略的不满,催促我们对北方的毛子发动进攻,老缅是英格兰的殖民地,要是我们军队进入老缅,是可以切断国军的外援通道,同时英美也会断掉我们的所有贸易,这是我们不可承受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