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这边在结束了白天的室内战术训练后,马良将所有的学员都集中起来。
在一张巨大的木桌上,摆放着面粉,白糖,硝酸铵化肥,酒精,铁锅,汽油罐子,肥皂,铁钉,铁丝,铜丝,煤油,玻璃瓶等一些日常能在市场上随意买到的东西。
“农夫,你说教官这是要干什么?要教我们做饭吗?”李维政看着两袋面粉还有油瓶,好奇的小声问刘供奉。
“你家做饭用肥皂,铁钉啊?”刘供奉立刻反对。
“那你说教官要干嘛?”李维持有些不服气的反问刘供奉。
“这个嘛!这个嘛!····”看着眼前这些奇怪的东西刘供奉这个肄业大学生也看不出名堂来,不过肯定的是不是李维政说的做饭。
这是马良看着学员们好奇的目光,严肃的解惑道:
“之前我教过你们的爆破专业课上教过你们炸药的定向爆破,利用小型铜钟制作定时炸弹,各种诡雷,地雷的的布置,可这些都是要利用现有的炸药或者其其他爆炸物。”
“在敌后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很可能面临紧急情况,面临没有炸药等爆炸物的情况,这时候就需要我们采取其他手段了。”
“接下来我要教你们的东西属于绝对机密,不得随意向不受信任的人传授此技能。”
“是!教官!”
学员们一听马良说的这么严肃,更好奇了,都紧盯着马良的操作。
在学员的注视下,马良熟练的用这些常用的物品制作了一个简易的IEd,随后用火机在远处的一个布置了十几个木板人的土坑中用火机点燃。
“砰!”
一声跟正经炸药相比稍显沉闷的爆炸声响起,学员们呼啦啦的跑到土坑中,看着土坑中十几个人形木板的重要部位都插着的铁钉都有些咋舌。
“我去,把肥皂,面粉,化肥什么的搅吧搅吧真的能做成威力不输tNt的炸药啊?”
“这岂不是以后不用在行动中额外携带炸药了?那得方便多少啊!”
·······
听着学员们对这种简易IEd的推崇,马良赶紧给这些傻瓜泼冷水。
“这种简易的土质炸弹性能极为不稳定,收到外力撞击,温度过高都有可能意外引爆,跟性能稳定的军用tNt炸药不能相提并论,只有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可以使用这种爆炸装置。”
现实中搞这种简易IEd的武装分子,自己被自己炸死的可不在少数,这玩意没有专业人士手把手的教,一般人学更容易提前领盒饭。
接下来马良用小剂量的教学方式首先对所有的小队长进行一对一的培训,在确认小队长都熟练掌握后,马良这才躲得远远的让小队长们相隔很远逐个教学。
简易爆炸物就是马良这种专业级别的人士玩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就不用说这些只有中小学文化的学员了。
历史上军统临澧特训班给学员们搞爆破训练时,别说是学员了,就是教爆破的教官都炸死的有。
马良可不想被自己的学生在爆炸物训练时给炸死。
不过看着自己的教官一遇到爆炸物训练就躲远远的一副怕死的表现,高阶班们一边用幽怨的表情看向自己的教官,一边也小心小心再小心,倒也没出什么大的意外。
爆炸物训练结束后,马良把8位女学员都叫过来,随口交代道:
“一会你们提前一个小时结束训练,去警卫营那边的给那些你们的目标澄清下,他们现在有些接受不了。”
听到马良的命令,女学员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表态,最后林秀云受不了开口了:
“教官,你们告诉他们不就好了吗?虽然只是训练,但是姐妹们总觉得欺骗别人的感情不好,这下要面对面,该多难为情啊!”
“是啊!怪不好意思的!”
“是啊!”
·····
其余女生也接话表态。
听着女学员们这么个态度,原本脸上还带着笑意的马良突然间黑下脸来,语气一变,冰冷的说:
“我这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这是命令!”
见到马良语气变了,女学员们立刻喊道:
“是!教官!”
看着学员们委屈离去的背影,马良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特工训练本身就是反人类的,他会剔除一个人身上所有的真善美,转而用欺骗,背叛,死亡来重新填充。
想象一下一个特工奉上级命令打入敌营,他与敌营的敌人同富贵,共生死,彼此亲如弟兄。
可有一天上级命令你清除掉你在敌营里的弟兄,你要亲自带着他走进预设的埋伏圈,甚至于亲自向自己的弟兄开枪,这就是特工的生活。
军统六哥最风光的时候是在军统,无数的弟兄甘愿为六哥去死,可他们的六哥却要亲自一个个的逮捕他曾经的共生死的弟兄,将他们送上死刑场。
特工压根就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工作。
林秀云按照命令来到警卫营的军营,找到了饿的奄奄一息的余长寿。
“小云妹妹?真的是你吗?他们肯放你出来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原本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的余长寿一见到心心念念的小云妹妹,他至今甚至都不知道林秀云的全名,只是随意取的一个小名。
看着至今还没醒悟的余长寿,直到现在还在为自己着想,原本心里就为欺骗余长寿的感情而愧疚的的林秀云这下更加愧疚了。
但是为了不让于长寿继续活在欺骗中,林秀云把脸一横,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冰冷态度来,冷声说:
“余副连长,之前我跟你说的一切都是为了骗你,只是一场训练而已,你不要入戏太深。”
说完这些话后,林秀云毫不留恋的转头就走。
在外面观看了全程的高峰总算松了口气,听着林秀云如此绝情的话,心中居然为余长寿的痴情生出几分不值得来。
不过想到这样可可以救回这个重情重义的手下,高峰还是很高兴,心说:
“说的这么绝情,这下你小子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