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玄几人才发现,检查站的另一个角落,捆着几个太阳穴上有明显一道痕迹的男子。
赤尾少尉这才不耐烦的回答:
“我只是怀疑他们是天朝方面的派出的侦察兵而已。”
等陈北玄几人通过检查站之后,几人才后怕起来,队伍里最强壮的王建更是用崇拜的语气感慨:
“我这才知道为何教官要我们在使用枪械时,必须带上他发的帆布和小羊皮缝制的手套,每晚还必须用热水烫手,烫肩膀,相互用小刀刮这些部位的茧子,再涂只有娘们才涂的护手膏。”
“以前只觉得教官管得多,浪费东西,把咱们想的太娇气了,现在才知道是咱们不懂事!”
刚才表面上镇定,实则出了一后背汗的陈北玄,此时冷静下来,被寒风一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后怕的说:
“要不是咱们进了高阶班遇到了教官,提前做了准备。”
想想咱们要是还跟普通班那些天天戴着军帽,出操的同学,只怕咱们一个也跑不掉,此时也已经被日军全抓住了。”
“更可怕的是密码本多半也会被搜出来!”
几人想想这个可怕的后果,都心有余悸。
而一直悄悄跟在这一队后面的马良,也松了口气,就在刚才他都开始准备突袭营救计划了。
好在有惊无险,不过他也不敢继续让这些没有完成训练的菜鸟历练下去了。
虽然只要不进城,不走主干道,危险性很低,非常适合新手练胆。
可保不准日军什么时候抽风,出来巡个逻,检个查什么的。
这次意外也就是这队“内奸”队素质高,能完美应对过去。
其余那些可都是纯菜鸟,从来没执行过任务的小白初级特工。
要是倒霉真遇到日军巡逻检查的,马良可不敢保证他这些宝贝不会露馅,给日军送菜。
晚上八点,推着重物走了一天的陈北玄他们早早在小客栈开了两间房,累的早早睡着了。
只用了两次的电子迷烟,这次又赶上用场,几乎是毫无抵抗,马良就一个人把陈北玄六人活捉,捆绑,塞口,套上一个黑口袋,丢进了铺满棉被的卡车车厢。
完事之后,马良掏出自己的平板,打开追踪器,沿着另一队的运送方向追下去。
“滴滴!”
开了不到两个小时,马良的平板就开始响起来,原来是收到了马良提前安置在密码本书脊处的微型追踪器发出的无线电信号。
没有卫星的情况下,这种仅仅依靠内置无线电传输信号的微型追踪器,功率有限,只有几十公里内才能收到信号。
好在马良没有给所有小队配置马匹或者是车辆,光靠脚走,两天时间最多走出60多公里。
而马良还鸡贼的给全部9个队,全部分配的是三个相邻的目的地,每个小队全是单独接受命令,每隔4个小时出发一队。
也就是说,一共九个队,全部分布在方圆100公里左右的区域里,每个队的密码本都内植入了追踪器,只要马良往前,或者往后走一定距离,就能轻易的追踪上所有的小队。
一整晚,马良从前到后一一收集,花了两趟把全部高阶班的学员全部都活捉了。
“吱!”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后,一辆熟悉的卡车,停在一处县城的监狱门口,几个穿着国军军装的人立刻把监狱的大门打开。
卡车进入监狱内部之后,顿时景象一变,往来都是穿着日军军服,停的也是各种日军车辆,到处都挂着日军军旗。
由于先前已经有了一躺的经验,这次穿着日军军服的人立刻上前来,七手八脚的把车上带着头套,绑成粽子,陷入昏迷的人抬下车。
随后丢进早已准备好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古代死牢中。
马良此时一边换上一套日军军服,一边对一旁的几个穿着日军军服的人说:
“我先示范一遍,一会大家下手的时候注意点,既要有刑讯效果,但是不允许出现永久性损伤。”
几个看着马良像是捉猪一样,一车一车的将人往这里送。
这尼玛就是抓五十多头猪,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哪里还敢反驳马良的话,一个个如同鹌鹑一样不断点头。
这几个马良从军统和第九战区司令部借出来会日语,经过严格背景调查的军人。
“嘭!”
一盆冷水泼到刘供奉的脸上。
“唔!”
“头好晕!”
“我这是在哪里?”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剧痛,刘供奉缓缓的睁开眼四处打量。
可一看清现在所在的位置,眼神立马就变了。
自己居然被人吊起来,不远处是燃烧的炭火,里面插着一根烧红的烙铁,墙边上摆着的都是带着血迹的各种刑具。
昏暗的房间中一盏电灯在不断摇晃,潮湿的地面上全是各种血污,空气中满是血腥味。
墙上挂着一面小日子国旗,三名穿着屎黄军装的日军正在用笔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几个穿着衬衣的打手正在往另用皮鞭打另一个犯人。
“说不说?”
“啊!~”
一声高亢的惨叫声吸引了刘供奉的注意,原来是一个高个子的日军打手将烧红的烙铁杵在了一个浑身全是各种血污的男人胸口。
一股烤肉的焦糊味立刻在狭小的牢房里肆虐。
“报告中尉,犯人昏过去了!”一个日军打手报告,用的是纯正的日语。
“先把他待下去,我们先招呼下新朋友!”
坐在中间一个留着卫生胡,戴着眼镜的军官也用纯正的日语回答。
昏暗的灯光下刘供奉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像是蛇一般冰冷。
“这位军统的朋友,方便不方便透露出你们要把这份密码本送到哪里呢?把接头的地点和接头的暗语告诉蝗军?”
坐在桌子后的日军军官从一个特制的钱包夹层中取出一本写满字的小本子连同刘供奉的ppK手枪放在桌面上,和蔼的问刘供奉的意见。
“哼!”
回答日军军官的是刘供奉的一声冷哼,而刘供奉看到密码本被日军找到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
“妈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