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岳千山视线下落到被拍过的肩上，弯着唇也不知道在暗乐什么。好在他话是听进去了，“嗯”了声说：“我请，应该的。”
“但我吃不多的呢，牙有点疼。”白圆圆捂住半边脸，想起来原身一直在吃止痛药熬着，而她穿来，有几天没吃了。
“怎么会牙疼呢。”岳千山问得很关心。
“还不是她……我总是半夜吃糖。”白圆圆控诉着原身。
“你爱吃糖？”岳千山问着，突然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
“以前爱，现在我本人嘛，一般般。”白圆圆说着，眼睛盯着锅里的牛肉咽口水。
下一秒，一双筷子捞起嫩牛肉，放落到她调好的酱汁碗里。
“吃吧，已经熟了。”岳千山说着，又捞了丸子，虾，猪脑，等等给她，碗装满了才作罢。
“我跟你说，我师父马上也要来xx县了。还有我两个师妹，她们是第一次出山。到时候我要给他们摆个接风宴，你也一起来好么，我把我师父和师妹介绍给你。”
岳千山说着，又加了一盘子肥牛进火锅。咕咕滚动的红辣椒们，短暂安分了会儿。
“随便。”虽然她也不是很想认识谁，但是岳千山摆的接风宴，肯定是岳千山出钱，肯定有很多好吃的。
“等我跟师父说一说，也许他高兴，愿意收你做小徒弟呢，那你就不用做散修了，可以做我的小师妹。”岳千山双目炯炯有神，说到了兴奋处。
“那倒不必。”她主要爱自由。
“你不想做我小师妹么？我以后保护你。”岳千山似乎有一些受伤。
“不用。”谁保护谁还不一定。
“可是做散修就没有那么好的资源供你修炼，我悄悄告诉你……”他降低声音，“我师父有五百年的道行，他不知藏了多少天材地宝。”
“哦。”才五百年，好年轻的小辈。
白圆圆吃着菜，嘴巴来不及说话。
“那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
“为什么？”
“我……”白圆圆嗦进一条青菜，嚼了嚼愉快地咽下，“我要自创门派，广收贤徒，怎么能做别人的徒弟呢。”
岳千山噎了噎，但他觉得不可能。
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没过多久，又渐渐轻了，隐没在黑夜中。
这个城市的另一端，胡二子放下手机，静静等待着正义的审判。
他对面不远不近处，一只女鬼恨恨地瞪着他。
……
入秋的天，越来越冷。
岳千山终于等到师父的车，打电话给白圆圆，告诉她今晚在金典大酒店。
白圆圆还在阳光下睡着大懒觉，“嗯嗯”的应好。
刚搁下电话，不一会儿门就被敲响。
不情不愿地起来去开门，竟是几个穿警服的。
“打扰了，白小姐。”警服人员说，“我们是来通知你，这套房子因为没有合法继承人，马上就要被司法拍卖，希望你能尽早搬走。”
“可是我的房租已经交到下个月月底了啊。”白圆圆抚了把长发，慵慵懒懒地倚门。
“那你尽快在下个月月底前搬走吧。”制服人员真是铁面无私。
“好吧。”白圆圆只好答应了。
制服人员走后，还站在楼道往里望的小伙子挎着颗篮球，猛然间与白圆圆对视，突然惊慌低头，又有些难过地转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