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顾缈开始展示自己的新年战袍。
沙发上,迟晏靠坐在一侧,兴致勃勃的看她“走秀”。
“这是除夕要穿的一套。”
顾缈转圈展示了一下,迟晏竖起大拇指,“好看,裙子上还有珍珠呢。”
顾缈没想到他观察这么仔细,凑近了给他瞧。
第二套是大年初一那天的红色款。
也是一条裙子,搭配一件大衣。
她一走出来,迟晏登时眼前一亮。
“这套也漂亮,红红火火。就是脖子上有点空,要不明天我陪你再去逛逛?”
顾缈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脖子,她平时很少戴首饰,他们送的那些都被她放在学校宿舍和度假村那边了。
顾缈摇头拒绝,但迟晏却说:“新年礼物还没送呢,正好还在纠结送你什么,给我个机会嘛~”
他抓住她的手晃啊晃。
像是撒娇。
他一贯喜欢这样,撒娇的技术比她还要炉火纯青。
“你要是不想出去,我叫他们送过来吧。”
顾缈想了想,点头,她明天确实事情比较多,没时间出门逛街了。
刚刚穿裙子的时候,背后的拉链没有弄好。
房间里太热了,顾缈把大衣脱掉就感觉到拉链开了。
反手伸到背后想要调整。
迟晏立刻扫到这一幕,起身:“我帮你。”
“不用啦,我进去换掉。”
反正也展示过了。
她转过身,露出一截光滑的脊背,白的晃眼。
身后,少年一把勾住她的腰,把她拽回怀里。
热源紧紧贴住她的脊背,少年呼出的热气在她耳边萦绕。
顾缈身形微僵,侧目看过去,“干什么?”
“我帮你啊。”
“……我都说了我要换掉,不用拉上了。”
“我知道。”少年笑着,手指顺着她的腰线一路游走,顾缈身子抖了抖,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腰,紧接着听到他的一声急促的闷哼。
扶在腰间的手,在背上的拉链处停下。
顾缈以为他要多此一举的拉上去,默默叹了口气,随他了。
滋啦一声细响,拉链一顺到底。
顾缈瞳孔骤缩,一股凉意从背后袭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少年低下头,在她的脊椎处重重一吮。
全身犹如过电般,一阵酥麻。
顾缈脸颊一红,“好啦,快起来!”
小狗的唇在她背上反复流连,这还不算过分。
过分的是,他的犬齿在她凸起的蝴蝶骨上反复舔舐,啃食。
虽然不痛,但是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像是小狗找到了心爱的骨头。
“这里不行。”
顾缈想把他推开。
“为什么?”迟晏这种时候最喜欢装乖,让人拿他没有办法。
顾缈拗不过他,两人打打闹闹,最后进了卧室。
身上的红裙被揉皱了,顾缈发出尖叫,用力捶他,“我还要穿呢!”
“赔你一件新的~”
“不行!”顾缈瞪他,“差不多得了,这里……不太行。”
不能在这里胡来。
“为什么?”
他又开始装傻。
顾缈白了他一眼,
“狗听了糊涂,你听了也不明白。”
迟晏抚摸她脊背的手停下来,失笑,“骂我是狗是吧?我听出来了。”
“我可没这样说。”
“你就有!”迟晏低头恶狠狠地咬上他的后颈。
“我是小狗,你是什么?”
唇贴上她的耳朵,嗓音混着一丝散漫的坏笑,吐出那几个字。
顾缈脸颊一热,紧接着对他又踢又打。
直到他服软抓住她的手开始道歉。
两人在床上打了好一会儿。
对,是真正意义上的打架。
床单褶皱,被褥凌乱,放眼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我想睡在你房间。”最后,迟晏抱着她的被子不松手。
“你确定只是想睡我的房间?”
顾缈叉腰站在床边,垂眸睨着他。
少年半张脸埋在她的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
顾缈没来由的心下一软。
真实的迟晏哪有现在这样无害啊。
要不是看过原书,估计最初她真的能被他这张脸骗的团团转。
唉,算了。
她转身拿起手机,“我去洗澡。但是说好,不许再动手动脚。”
床上,少年露出得意的表情。
除夕夜。
顾缈起了个大早。
挽起长发,她开始一个人忙碌。
这两天阿姨过来打扫,她们已经熟悉了。本来年夜饭阿姨也要帮忙的,说是黎先生的吩咐。
但是被顾缈拒绝了。
她自己从早上开始准备,也是没问题的。
反正一家只有四口人,也不需要准备什么满汉全席。
下午,门铃响了。
顾缈匆匆忙忙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长相儒雅的男人,但并不陌生。
对方颔首,冲她微笑:“又见面了。”
“啊……”顾缈点头,“进来吧。”
客厅里,顾缈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吧。”对方打量着她身上的着装,“围裙还有吗?”
“有的。”顾缈点点头,“在那里。”
紧接着,对方脱下外套,走过去拿了一个穿上,“我会做一点粤菜,算是有点基础。你来掌勺,我帮你打打下手如何?”
顾缈想推脱,大概是看出她的心思,对方笑着又道:“主要也想借这个机会和你聊一聊。”
厨房里,男人在处理着鱼虾,问:“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亲切。没想到,我们还有这一层关系。”
“昂。那是你的画展吗?”
“不是的,是我们的……妈妈。”
“这样啊。”顾缈应了声,“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在忙她的画展?”
“是啊。她婚后的作品很少,也没有几乎筹备画展。所以我将她的画作整理了一下,我觉得,这也是她想看到的吧。”
顿了顿,顾缈吞吞吐吐的问:“你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我知道,我不是黎家的后代。”
顾缈看着他,听他说:“我对黎家人也没有恶意。”
“那你也觉得当年的事是喻女士的错?”因为他看起来并不恨黎宗玉。
男人摇摇头,“是非对错,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评判的了。”
“争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站在每个人的角度上,他们都有自己的道理。”
“你说得对。”顾缈颔首。
“还没问过,你怎么称呼?”
“我姓原,原霁。”
“……”顾缈瞳孔一震。
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是在原书的哪一段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