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顾府那边也要派人盯着。”
沈云祉深知顾皎皎在意什么,所以他会将一切安排妥当。
“是,属下已经派人过去了,但平王不会亲自出面,只会利用那个孙协兆,此人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双瑞对孙协兆这个人满是不屑。
沈云祉也一样。
“以前,孙协兆在我手下做事,我怎的没有发现,他是如此龌龊之人?”
沈云祉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处理那些折子。
双瑞笑了笑,抱拳行礼后退出了书房。
双瑞有句话说的没错,现在孙协兆就是平王手中的一颗棋子。
安阳候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徐青青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也愿意拿些银钱出来,使她自己看上去身份高贵,不容质疑,但前提是,得是她高兴的时候。
这安阳候府里的人都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又想像之前对顾皎皎一样对待徐青青,自是会得罪人的。
徐青青掌管家务,料理后宅,所有的大权都在她手上,她自是得意的。
侍女青儿从外面回来,气鼓鼓的。
徐青青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过就是出去结些账目银子,怎的这般晦气的回来。”
青儿将手中的账薄交给徐青青,还是一脸的不悦。
“刚去账房,遇到了二夫人,说是她院里的月例银子太少,非拉着奴婢再多要一些,奴婢自是不敢的,二夫人就打了奴婢。”
青儿是唯一一个随着徐青青嫁入安阳候府的丫头,身份自然与旁人不同,在这府中大多人也都不会招惹她,可那刘氏是个烈火性子,气头之上怕是管不了那么多。
徐青青伸出手,抬起青儿的下巴轻轻转了转,终是在这丫头的右脸上看到了红痕,明显是巴掌留下的。
“以前觉得这刘氏是个愚蠢的,不屑与计较,不成想胆子竟这般大,敢动我的人,反了她了。”
收回手时,徐青青恨恨的咬了咬牙。
青儿没再说什么,端起桌上的茶递给了徐青青。
徐青青接下,低头思索了一下后,才缓缓开口。
“安排几个人,去刘氏的院子里,就说她上月超了月例银子,要拿些东西抵账,抵平她多出来的银钱。”
青儿不禁扬起笑脸,立即起身。
“是,奴婢这就去办。”
青儿转身向外跑去,却在门口撞到了刚进来的孙协兆。
青儿有些慌乱,简单的行了个礼后,便跑了出去。
“什么事啊,这么急。”
孙协兆踏进屋内,看向徐青青的目光里都满是柔情。
徐青青坐在镜前,抬手整理着自己额间的头发。
“内宅之事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夫君今日可有什么好消息?”
她转移了话题,再说于她而言,也没必要将这府里的事,事无俱细的说给孙协兆听。
孙协兆叹了口气,而后缓缓的摇摇头。
“说来也是怪,自从这顾皎皎不在顾府里,那个臭小子便再也没有出过王府,偶尔出来的都是顾府的下人,想要绑人,怕是难了。”
他们的计划,是趁顾昭出门时绑人,有那个孩子在手,顾皎皎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嘴硬了。
只是到现在为止,孙协兆打探了许久,也用了一些方法,却都没有机会。
“父王那边怕是要急了。”
徐青青转过身,面对着孙协兆,又有些担忧的开口。
“这次的事如果做不好,怕是父王会怪罪吧。”
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中是担忧,也似透着无奈。
“是啊,所以,我决定不等了。”
孙协兆说着时,拉起她的手,满目温柔。
“不等了?”
“是,我挑了几个人手,准备今晚夜闯顾府。”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顾府里那个丫头可是很厉害的,就算她寡不敌众,但拖延久了,怕也是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我备了迷药,事先让人进去。”
看的出来,孙协兆确实是安排好了。
“夫君,辛苦你了,为了父王做此等冒险之事。”
徐青青歪着头靠进他的怀中,一副温柔可怜的模样。
孙协兆却口令是笑了笑,抬起她的头,看向她的目光里都袭上了欲火。
“我不是为了王爷,是为了你这个小妖精。”
话音落下之时,孙协兆的吻也落了下来,徐青青娇羞的说着‘讨厌’,欲拒还迎。
很快,这屋子里便布满香艳,媚惑的声音更是在屋子里回荡。
与此同时,同在安阳候府的刘氏,正在孙老夫人屋中哭闹。
“那徐青青也太过猖狂了些,派人直接闯了我院子,连我房中的琉璃花瓶都拿走了,她这般行事,不异于抄家。”
“还有母亲之前送我的头面,那可是价值不菲,她也不曾放过。”
“母亲,您可要为儿媳做主啊。”
刘氏的嗓门本来就大,现在再夹杂着哭声,这整间屋子都似是被雷席卷了一般。
孙老夫人被吵的头疼,眉头紧皱,转头看向章氏。
章氏也烦躁不已,却可以什么都不表现出来,她明白孙老夫人的意思,只得上前一步开口。
“二弟妹,你莫要哭了,徐青青那般性子,我们谁能拿她怎样?何况今日之事,你也有不妥。”
“大嫂此话何意?难不成她上门抢东西,她还有理了不成?”
“她为何闯你院子?还不是因为你打了她的侍女,那是她带入府里的侍女,怎可轻易打骂。”
“什么样的侍女也不过是下人,她称我一声嫂嫂,我连个下人还打不得了?”
刘氏的音量都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
“你……”
只与她对话,章氏便气的不轻,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孙老夫人看不下去了。
“好了,刘氏,你莫要忘了,你院子里日后的一应开销还指望着徐青青,你打她的侍女,就是打她的脸,这一次是拿你东西,下一次,她就会将你赶出去。”
孙老夫人所言,并不是危言耸听,毕竟‘分家’这样的话,别说是徐青青,就连孙协兆都说过。
刘氏突然止住了哭声,可怜又可恨,她委屈巴巴的看向孙老夫人。
“母亲,我们当真要被她一直这般踩在脚下吗?”
她所问的,何尝不是孙老夫人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