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将小林结衣送到精工舍钟表行,然后依依不舍的告别。
哪怕他知道,因为战争的关系,精工舍钟表行暂时不营业,小林结衣是故意让他送来、接去。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来坐实老涩批之名而已。
林琛来到警察署才走到特高课,三岛一郎就凑了过来。
林琛没理三岛一郎,自顾的走着。
深田健在驻沪特高课玩起了职业杀,他和三岛一郎要是在特高课和谐相处,深田健估计会很不可高兴。
“三浦桑,别走啊,我找你有急事呐。”
三岛一郎竟紧赶几步追上林琛。
林琛心里狐疑,三岛一郎不可能不知道深田健的意思,竟还敢主动找他?
还派烟,三炮台。
林琛接过烟,笑问:“怎么,三岛桑不担心课长了?”
“课长不是被困在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吗?”
三岛一郎笑呵呵的掏出火柴,为林琛点燃香烟,也叼了一根在嘴里点燃,问道:“三浦桑,昨天你们行动班为什么出去保护侨民,会收获如此大的回报?”
“我的情报班,昨天也出去保护侨民了,但都是空手而回啊。”
“我听财务铃木桑说,你昨天可是上缴了六千五百日元的经费。”
“何况,你们行动班还赚了很多茶水费呢?”
林琛明白了,得,三岛一郎也想搞钱。
让小日子讹小日子,这种事三浦少佐当然是倾囊相授了。
林琛把讹小日子商铺、公司的做法详细的给三岛一郎传授了一遍。
甚至遇到硬茬,如何吃饭讹钱的经验都传授给了三岛一郎。
当然,林琛还是留了一手的。
二宫北川在本土特高科课到的有背景的公司、商铺,他就没必要告诉三岛一郎了。
三浦班长还是爱护下属的。
要是这都抖出去,二宫北川估计连回本土吃土的可能都没有了。
最大的可能是,大聪明因此而去满.洲挖煤窑到抗战胜利那天。
想想二宫北川那瘦弱的身子,三浦班长还真是不忍心呢。
三岛一郎听完林琛的经验,双眼放光的嘿嘿坏笑道:“三浦桑,你真是太坏了,还让被讹钱的帝国商人送锦旗?”
闻言,林琛一脸严肃的回道,“三岛桑,请注意你的用词,他们都送锦旗了,怎么能说是讹钱这种有损特高课形象的词汇呢?”
“对、对,保护、是保护!”
三岛一郎哈哈大笑。
三浦桑真是个妙人,这样讹钱……不,是保护,真是又稳妥又来钱的方式。
“三浦桑,我已经跃跃欲试了,我现在去集合情报班。”
三岛一郎非常高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集合情报班的队伍去了。
现场,唯有林琛看着三岛一郎的背影,呵呵直笑。
回到行动班,林琛见只有赤木宽和行动班一组的成员,问道:“山本和也、二宫北川,人呢,他们两个组的马鹿呢?”
赤木宽急忙上前,汇报道:“三浦班长,您昨天不是说了让山本和也、二宫北川带领各自的组员保护侨民吗?”
“他们两个很早就集合队伍出去了。”
“三浦班长,我们什么时候走?”
赤木宽一脸急切的看着林琛。
看来山本和也、二宫北川的两个组,先赤木宽的一组出去讹钱,让赤木宽着急了。
“当然是现在就走咯!”
林琛道了一声。
“是,我这就集合队伍!”
赤木宽兴奋得满脸通红,连三浦班长横刀夺爱也没事了,他只要能跟着三浦班长赚小钱钱,就很高兴。
……
“福升烟馆?”
林琛抬头看着中文招牌,用日语念道。
赤木宽看着中文招牌,满脸疑问:“三浦班长,这家烟馆好像是华人开的,他们会有钱吗?”
开玩笑,卖鸦片的怎么可能没有钱?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哼,开在虹口的华人烟馆,背后没有小日子支持,谁信?
话音一落,林琛就对赤木宽道:“敲门。”
本来林琛对这种地方深恶痛绝,但是一看到烟馆两个字,他心里就微微一动。
解决药瘾带来的潜伏麻烦,他已经有办法了。
福升烟馆,必须讹!
不,应该激烈点,抢!
嘭嘭嘭~
“开门,再不开门砸门了!”
赤木宽想到茶水费,就卖力的拍着福升烟馆的店门,还警告里面的人,不马上开门就要砸门冲进了。
他不像二宫北川那样有花花肠子,叫门也很直接,为了茶水费,不开门就是砸!
“来了,来了,谁那么不开眼,敢在三爷的地头叫门?!”
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中文,赤木宽一脸懵逼。
而林琛却笑了。
能在虹口开烟馆,背后的关系必定是小日子。
否则,里面的人听到日语叫门,还敢用中文骂骂咧咧?
福升烟馆的背后,明显就不是个善茬!
房门才刚刚打开,林琛不等赤木宽有所反应,直接一步跨前,一腿踢了过去。
嘭~
房门直接被踢敞开,连开门的人也被一脚踹得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就在这瞬间,林琛一马当先,直接冲进了青木烟馆。
赤木宽和一组的成员紧随其后,十几名狗特务一脸凶神恶煞的扑进了烟馆。
“你们是什么人?”
摔坐地上的长衫中年人,竟还在叫嚣:“这是三爷的烟馆,也是你们能来打秋风……”
嘭~
林琛懒得听长衫中年人废话,掏出鸡腿撸子开了保险,就是一枪打在长衫中年人的腿上。
“唔……”
长衫中年人闷哼一声,双手捂着的鲜血直流腿,疼得冷汗连连,瞬间老实了。
就在这时,从烟馆里间冲出来六名举着刀斧、短衫打扮的年轻人。
当这六名年轻人,发现十几名西装暴徒手持南部十四式,对准了他们,顿时全蔫了,纷纷把手中的刀斧丢在地板上,然后举起了双手。
“我是驻沪特高课行动班班长,三浦少佐。”
林琛用中文说完,将没关保险的南部十四式放在桌子上,掏出证件,展开来一亮,
“我要见福升烟馆背后的老板、三爷,要是他不来,我就把烟馆烧了,再带着人去找他。”
这纯正的沪市本地话一出口,负伤的中年人和举手投降的年轻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特马的是小日子吗?
简直就是十里洋场的带头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