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辞牵着果果站在院子里等李莲花。
果果不解道:“阿娘,阿爹怎么还不出来啊?”
苏辞:“他在和那个笛叔叔叙旧。”
果果“咦”了一声,“他们不是对手吗?”
苏辞:“是对手,但也可以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啊。笛飞声是个比较纯粹的武痴,人品心性都没什么问题,做朋友挺合适的,不用担心背叛。
而且,这个世上,除了我以外,也就他还能陪你爹玩一下了。
我可以给你爹恋人的爱,亲人的情,但给不了友人之间的兄弟情 ,笛飞声正好可以弥补这一点。”
果果有些茫然地挠了挠头,“杨叔叔、展叔叔、刘叔叔、柳舅舅和阿爹不是朋友吗?他们不行吗?”
苏辞想了想,解释道:“他们也是你阿爹的朋友,但是和笛飞声不一样。
朋友有很多种,有酒肉朋友,有可以托付后背的朋友,还有表面是朋友背后捅刀子的。
所以,果果在交朋友的时候,要分清你和对方是什么样的朋友。
而笛飞声和你爹是那种惺惺相惜的朋友。别看两人见面好像随时会捅刀子,但如果你爹出事,他会帮忙的。”
果果想了一会,总结道:“我懂了,阿爹和笛叔叔就是两个立在鸡群里的鹤,所以两人才会看对眼。”
苏辞:“……总结得很好,下次别总结了。”
果果:“欸?”
苏辞捏了捏他的脸,笑得有些狰狞:“看对眼不能这么用。我和你爹才是看对眼,笛飞声是纠缠不休、死缠烂打、死皮赖脸、阴魂不散!”
果果口齿不清的立马认错:“阿凉,窝错了。”
苏辞轻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这时,李莲花走了出来,笑盈盈道:“果果你又惹你阿娘了?”
苏辞斜了他一眼,幽幽道:“你儿子说你和笛飞声看对眼了。”
果果:“……”
李莲花:“……”
果果抗议道:“阿娘,你怎么可以断章取义,我明明是说阿爹和笛叔叔是鸡群里的鹤,所以才会惺惺相惜。”
苏辞哼了一声,“不管,我只听到你说他们两个看对眼了。”
果果还想反驳,被李莲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阿辞,别生气哈,我一会就替你教训他。
怎么可以乱说话,明明我和你才是看对眼,笛飞声就是纠缠不休、死缠烂打、死皮赖脸、阴魂不散。”
苏辞满意了,“走吧,回去睡觉。”
在屋子里的笛飞声听见三人的对话,脸黑成了锅底。
……
半夜,三人睡得正香,突然听见一声惨叫。
李莲花瞬间惊醒,苏辞皱了皱眉,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睡在两人中间的果果烦躁的翻个身,靠向了苏辞。
苏辞下意识地伸手拍了拍果果的背,安抚道:“没事,阿爹阿娘在呢。”
李莲花一边穿衣服一边小声道:“阿辞,我出去看看。”
苏辞睁开眼看向站在床边的李莲花,打了一个哈欠:“去吧,注意安全。”
李莲花点了点头,“你也小心。”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苏辞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点,嘀咕一句:“打扰人睡觉的都不是好东西,诅咒他被雷劈。”
李莲花一出门,就见卫庄的护卫和其他土夫子都往四号房间跑去。
他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透过打开的大门,他看见张庆虎坐在地上,床边坐着一个无头尸体。
“张庆狮死了?!和山下七具尸体一样,没了脑袋。”
李莲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打量着房间。
段海:“庆虎兄,怎么回事?庆狮兄怎么会……”
张庆虎哆嗦着嘴道:“我……我不知道。我……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李莲花仔细打量尸体,又顺着血迹往上看,最后定格在窗户上。
仇坨忍不住道:“你兄弟二人同睡一屋,怎么会没看见凶手?会不会是你出去的时候,被人趁虚而入了?”
张庆虎立马否认:“不可能!我刚刚起夜,就在门口,不可能有人进来我不知道。”
段海:“这……这得是什么样的高手才能在片刻间杀人砍头啊?”
仇坨害怕道:“会不会是邪术?据说一品坟有邪术护佑,凡是心有歹念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接下来,会不会就轮到咱们了?”
李莲花听了,无语的笑了笑,“那这个邪术还是很讲人情的啊。”
张庆虎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爬了起来,满脸希翼的看着李莲花:“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您这是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