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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初六这天,一大早云南王府上下皆是一片喜气洋洋。独孤墨言选了半天衣服也定不下,最后还是找来了刘靖玥,刘靖玥帮他选择了一件稍显喜庆,却又不失稳重的衣服,又给他配了一根玉簪,顺便帮他稍微化了化妆。

独孤墨言更是表示:“玥儿,你在这服饰搭配和妆容这方面还真是如瑶儿所说的一般,颇有天赋。”

刘靖玥自然是受了这波夸奖,不过她还是骄傲中带着一丝嗔怪道:“哥哥,你少来,也就用得到我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么一大早,天刚亮就把我给叫起来,如果你了解我,你该是清楚,你妹妹我于睡懒觉一道儿才最有天赋!”

独孤墨言看了看外面蒙蒙亮的天,有些抱歉地道:“这不是你哥我今天要办大事这才叫你早起了一回吗?回头我带你去天香楼吃顿好的,怎么样?”

刘靖玥虽然是美妆博主,不过她也确实是个吃货,她闻言眼神亮了起来,举起手来对独孤墨言道:“好啊,击掌为誓,省的你耍赖!”

独孤墨言虽然觉得这行为幼稚了些,但这个妹妹,毕竟就是个小孩子,所以也算是正常,他便配合着击掌道:“好,击掌为誓!再说了你兄长我也不是这样不守信用的人吧?”

刘靖玥才不管,她冲独孤墨言做了个鬼脸就跑出去了,独孤墨言露出一丝无可奈何又宠溺的笑容道:“走吧,去找父亲。”说完便带着暗影踏出朗月轩。

另一边,独孤鑫刚练完剑,看到独孤墨言前来,便知道这小子怕是又如同上次一般急不可耐了。

独孤鑫回到卧房,让独孤墨言也进来,他道:“墨言,你都准备妥当了?”

独孤墨言微微颔首道:“是的,父亲,儿子准备好了。”

独孤鑫有些无奈道:“可是今日沈大人上早朝,哪能这么早就回来啊?”

独孤墨言这回是记得这个问题了,所以道:“儿子知道,不着急,您慢慢准备着,用完早膳,儿子再去对一遍聘礼估计时间差不多了。”

独孤鑫心想:这小子,都想好了还来找我作甚?于是道:“嗯,是差不多,你也去看看你爹。”

独孤墨言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独孤鑫说的是他的生父独孤焱。按理说他被过继到云南王府,便只能叫独孤焱二叔,如今……还能称呼一声爹,他心里倒是很感谢独孤鑫。

于是道:“父亲说的是,那您慢慢换衣服,我去看看我……爹,然后直接去正厅汇合。”

独孤鑫笑着点头道:“你小子,快去吧!”

独孤墨言虽然笑着,但眼里有一丝泪花,只不过被他憋了回去,他一身轻松的去往博雅轩。

独孤焱看到独孤墨言来了,心里很是开心,笑道:“墨言,你怎么来了?”

独孤墨言道:“父亲让我来看看您收拾的如何了。”

独孤焱觉得独孤墨言来的正是时候,问道:“正好墨言,你帮我看看这身衣服怎么样?”

在独孤墨言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他对于服饰搭配这块的感知实在有限,他只能道:“依我看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我这衣服还是玥儿给我挑的……”

独孤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就说你今日的打扮怎么跟以往有些不同,原来是玥儿帮你的啊!算了算了,也指望不上你帮我看,你去叫玥儿过来帮我看看。”

被亲爹嫌弃的独孤墨言倒是没有生气,毕竟他一个男人在这方面不行也情有可原,所以他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没过多久,独孤墨言就回来了,原因无他,因为刘靖玥被他很早就叫起来,回来之后也睡不着了,于是也开始打扮上了,这不打扮完了出门,在院子里碰到独孤墨言,就被带到了博雅轩。

刘靖玥先是行了一个晚辈礼,独孤焱刚想行礼,刘靖玥就道:“二叔不必多礼,我这是行的晚辈礼,该行的,咱们关起门来在自己家里您就不用给我行礼了。”

独孤焱笑着应下了,问道:“玥儿,你看看我这一身怎么样?”

刘靖玥围着独孤焱左看右看,感觉好似少了点意思,就问:“二叔,你这里还有其他衣服吗?或者一些饰品?”

独孤焱连忙道:“有的有的,旺财你去把我的衣服和饰品拿出来。”

旺财领命前去,只是对于这个名字,刘靖玥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不过一想,做生意嘛,手底下人叫旺财也说得过去,她便强行憋了回去。

待旺财将东西都拿上来之后,刘靖玥就精挑细选起来,最终挑选了一身紫红色的锦袍,配上一块通透的玉佩,又为他重新束了发,插上一根精致的金簪。独孤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富贵逼人。

“玥儿,你这手艺真是厉害。”独孤焱对着镜子满意地点头。

“二叔谬赞了。”刘靖玥嘻嘻一笑。

独孤墨言也十分满意道:“好啦,咱们去正厅用早膳吧!”

说完几人便说说笑笑地往正厅去。到了正厅发现独孤鑫已经在此等候,看着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赶紧招呼他们坐下,并叫人上膳。

上了膳,独孤鑫打量着独孤焱,独孤焱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问道:“怎么了,大哥?你怎么这么看我?”

独孤鑫道:“你今日这身打扮可比以往看起来要讲究许多。”

独孤焱笑道:“哈哈,今日是墨言提亲的日子,我怎么着也不能下了咱们独孤家的颜面不是?”

独孤鑫点了点头道:“嗯,不错,行了咱们用膳吧,玥儿一会儿去提亲,你也跟着一起去吧,不然你就要自己一个人在府上了。”

对于看热闹这种事,她自然是愿意的,爽快的答应下来。

待早膳结束后,独孤鑫和独孤焱在正厅喝茶休息,独孤墨言带着人亲自清点了聘礼。光是从云南带来的就有十几抬之多,再加上在长安这边购置的,独孤靖瑶给添的,足足有二三十抬,已经算得上长安城数一数二的聘礼了。

清点完毕后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他们二人在正厅稍作休整,媒婆也来了云南王府,这便出门了。

一家人骑着高头大马来到沈府门口,这阵仗比娶亲了,一路上有不少人围观,不时还有人讨论:“这是去谁家提亲啊?”

有人道:“听说是云南王世子要去沈家提亲。”

又有人问:“哪个沈家?”

有人回答:“就是大理寺正沈家。”

有人感叹道:“哎呦,这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呦,被云南王世子看上,岂不是要麻雀变凤凰了?”

在悉悉邃邃的声音中,云南王府一行人的队伍停在了沈府门口。媒婆上前叫门,很快小厮就开了门,他也被眼前的阵仗惊呆了,半天才想起来行礼道:“奴才给云南王、世子、郡主请安。请问你们这是?”

那媒婆笑道:“哎呦喂,这位小哥儿,这都看不出来吗?云南王府来提亲啦!还不快去通知沈大人和沈夫人?”

在媒婆的提醒下,那个小厮才赶紧让人去通知沈易直夫妇,而他则是引着云南王府一行人去了正厅。

不过沈易直夫妇来的也快,不过一刻钟工夫就赶了过来,来到正厅率先给独孤鑫等人请安。

独孤鑫却道:“快免礼,今日是我们来的唐突了。”还用眼神示意独孤墨言将二人扶起。

独孤墨言自然是心领神会,他迅速上前将两人扶起道:“沈大人,沈夫人快快请起。”

沈易直也知道云南王一家都是直爽人,所以也没有过多推拒,很快便落了座。

沈易直发现独孤墨言身边有一个自己没见过的男子,于是问道:“不知这位是?”

独孤焱刚想起身行礼介绍自己,独孤墨言抢先道:“这位是我的亲生父亲独孤焱,我想着虽然我已经过继到云南王府,可是生恩大过天,我提亲这事也合该让我亲生父亲来一趟才是。”

独孤鑫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你别看我弟弟是商人,是个白身,可是他是我的亲弟弟,也是墨言的亲生父亲,所以便将他也带来了,沈大人你们莫见怪啊!”

沈易直夫妇一听便不再问什么,就算是白身,那也是他云南王的亲弟弟,可是人家并不靠兄长,而是自己有一番天地,光凭这个就比许多皇亲国戚都要强上许多。

沈易直便笑道:“那是应该的,应当前来,应当前来。”

独孤鑫便道:“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咱们便说正事吧。之前咱们两家算是定了亲,不过我们当时也是唐突,是本王不忍让儿子错失良缘,所以没来得及提亲,这回可是带着妥妥的诚意前来。”

沈易直夫妇听说了门外的聘礼便知道确实是费了工夫的,沈易直便道:“微臣已经听说了,这聘礼怕是我们府上前院都放不下喽。”

独孤鑫还道:“这都是小事,这回本王把墨言的庚贴,还有我们家祖传给儿媳的玉镯都带了来。”

沈夫人则是道:“王爷,这不着急,这不我们家珍珠还没嫁过去呢吗?”

独孤鑫摆了摆手道:“沈夫人莫要推辞了,珍珠这孩子本王也是喜欢得紧,所以以后若是嫁过来本王定是向着珍珠的。”

这时一直看戏的刘靖玥附和道:“还有姐姐和我,不过因为姐姐有孕,不太方便,所以我代她说。若是在长安住着的时候姐姐会向着珍珠姐姐,在云南的话爹爹、二叔和我也都会向着珍珠姐姐,绝不会让我哥哥给珍珠姐姐半点苦头吃!”

独孤焱没说什么,只是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独孤墨言也再次承诺道:“伯父、伯母请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之前承诺的来对待珍珠,不会让她受委屈。”

看这一家人势在必行的样子,其实沈易直和沈夫人还挺感动的。毕竟王府娶妻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费尽心思只要娶他家女儿,一家人放下身段来帮着儿子娶亲足见诚意。

沈夫人笑道:“王爷、世子、郡主你们多虑了,看你们这样子,臣妇也知晓你们定会善待珍珠的,只是毕竟是远嫁,而世子又是王府未来的继承人,我们……有些舍不得。”

沈易直脸上的笑容也极为真诚,他再次确认道:“若是他们成婚第一年真的能住在长安吗?”

独孤鑫点头道:“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我还能干的动,他们在长安多住两年也可以,不过之后还是得时不时回趟云南,毕竟墨言以后还得接管王府,有些事情他还是得学。”

沈易直这才道:“好,好,好,既如此,夫人,你将珍珠的庚贴也拿出来吧!”

这下在媒婆的见证下,双方交换了庚帖,媒婆道:“真是喜结良缘,待民妇回去算算黄道吉日,再通知两个府上。”

过了两日,媒婆那边递了话:“六月十八是大吉。”

云南王府与沈府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只是独孤墨言急得很,他觉得这都太慢了些,恨不得立马将沈珍珠娶回家。

再就是独孤靖瑶有些泄气,六月,那个时候刚好她临盆,那这样岂不是就没法去参加他们的大婚了。为此还生了好一顿闷气。

一开始李俶还纳闷独孤靖瑶怎么突然就情绪不佳,难道是崔彩屏还是谁又惹她生气了?关键是可别再伤了自己和孩子,后来还是问了侍剑才知晓,原来是怕不能参加大舅哥的大婚,才闷闷不乐。

于是,晚上睡觉前,李俶劝道:“好了,阿瑶,你莫生闷气了,再气坏了身子就不划算了。”

独孤靖瑶被他说的有些委屈道:“可是他们一个是我兄长,一个是我闺蜜,不能去参加他们的大婚真的是我毕生的遗憾了!”

李俶将她搂在怀里道:“别生气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到时候看情况,如果他们大婚时你还没生,并且没有生的迹象,我便去跟父皇、母后申请让你去参加,若是你已经生了在坐月子那肯定是没办法了,不过我会亲自前去,并请画师将他们大婚的场景画下来拿回来给你看如何?”

独孤靖瑶抬头看向李俶问道:“冬郎说的当真?”

李俶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道:“自然,我何时骗过你啊?”

独孤靖瑶终于露出了笑容,抬头亲了李俶一下道:“冬郎你真好!”

李俶要不是看在独孤靖瑶还有孕在身的份上,早就欺身而上了,如今也只能忍住,待到将独孤靖瑶哄睡了,才起身吩咐人准备水,去冲了个澡冷静一下。

当然六月十八独孤墨言与沈珍珠大婚一事就这么定下了,不日云南王府一行人又要启程回云南,为独孤墨言和沈珍珠大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