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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干什么呢!”罗兴雄厚的声音传来,“别在那撅着了,帮忙啊!去喊人!”

“啊?”苏锦诗听到这句话,这才敢抬起头来,可这一抬头,就看见……

一个大猪脸,黑褐色的,粗糙的毛发如同钢针般根根竖立着。

还露出一对锋利而弯曲的獠牙,那獠牙闪着寒光,仿佛可以轻易地刺穿任何阻挡它的东西。

和苏锦诗对视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小而凶狠,闪烁着野性的光芒,透露出一种对周围环境的警惕和攻击性。

四肢粗壮有力,蹄子坚硬如铁,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在宣告着它的强大和不可侵犯。

或许是刚刚注意到苏锦诗,又或者是被苏锦诗吓着了,那有力的蹄子对着地面一刨,就直冲冲的苏锦诗冲了上去。

“苏弟!”罗兴的话刚喊出口,只见苏锦诗两眼一番,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倒是好,这一倒,倒是让野猪扑空了,给了罗兴时间,要不然就苏锦诗那小身板,不吐血也得丢掉半条命去!

罗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容不得半点疏忽。

要不然不说自己,苏锦诗的命也没了!

正想着,野猪突然发动了攻击,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向他冲来。他本能地向旁边一闪,野猪擦身而过,带起一阵狂风。

趁着野猪还没转过身来,他举起刀,狠狠地向野猪砍去。然而,野猪的皮糙肉厚,刀子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野猪被激怒了,转过身再次向他扑来。

罗兴不断地躲闪着野猪的攻击,同时寻找着机会反击。

“该死!”罗兴骂了一句,那些衙门的人都看着犯人盖窝棚去了,反而一个人都没有。

汗水湿透了罗兴的衣衫,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他知道,一旦放松警惕,就可能会命丧野猪之口。

“老子这么就死了,也太冤了,只能你死!”罗兴说着,在一次野猪扑过来的时候,他瞅准时机,用力将刀刺向野猪的眼睛。

野猪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疯狂地挣扎着。他紧紧地握住刀,不敢松手。野猪的鲜血溅了他一身,但他也顾不得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野猪终于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罗兴也精疲力尽地躺在了地上,怪不得人都说这南棒子岛没人住呢,这野猪都这么凶猛,野性十足的,今个要是自己没刀,恐怕还真的就不行!

不过野猪虽然性子野,轻易也不攻击人啊,这野猪好像就跟发疯了似的,罗兴感觉不正常,挣扎地站起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果然,他们房子的后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了一只小野猪仔,已经死了。

这野猪绝对是来报仇的,以为杀死它孩子的人,是这屋里的人!

罗兴看了看四周,这地方果然是天高皇帝远,有人要蠢蠢欲动呢!

等苏锦诗醒过来的时候,满屋子的香气,罗兴坐在一旁正在收拾着猪皮。

“野猪……野猪死了?”苏锦诗胆怯地问道。

“死了,你要是再不醒啊,这猪肉都得被人家吃完了!”罗兴笑着说道,把自己查到的事瞒了下来,只道:“快出去吃吧,这猪大,肉厚着呢,咱们可开开荤了!”

苏锦诗哪有吃饭的心思啊,忙问道:“为什么这野猪能进屋来啊?”

罗兴只说是巧合,以后要小心,便不说什么了。

苏锦诗忐忑地点头,心里想着怎么防范野兽的方法。挖沟?安排人看守?

还是……

“你快去吃吧!”罗兴催促道:“你这身子可不行,动不动就晕过去了,这以后说不定还有老虎豹子什么的呢,你这不补补可不行!”

“啊!”苏锦诗害怕地长大了这嘴巴,“不能吧?”

“对了,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呢?是有什么事么?”罗兴装作无意地问道,

这现在谁也不能信!

“哎呀,我都忘了!”苏锦诗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罗兴,“你看看,我大哥来信的,说是让我在这找找好看的石头,你说我大哥这话,是什么暗语么?”

罗兴一愣,京城也在找?那要是的话,皇上不下命令给他,怎么还是他哥……

“是不是你哥喜欢啊?”

“他喜欢?”苏锦诗挠挠头,“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爱好了?”

“那你就给找找呗,也不费劲。”罗兴随口说道,继续弄着手里的野猪皮。

“那倒也是,人都说人无癖不可开交,他喜欢这个了,也好,”苏锦诗把信又放进了怀里,“走啊,罗大哥,咱们一起吃杀猪菜去!”

“我吃完了,你去吧,我把这猪皮收拾出来,晾好了,冬天咱们再拿出来吃,也有油水了!”罗兴道。

“那好吧,那我去了,”苏锦诗道。

不过这事到底是吓坏了苏锦诗,第二天就命令人在他们房子四周挖沟,里面挖得深深的,这是防野兽最古老的法子,也是最简单方便的。

人走的时候,用板子,野兽要是再来就能掉进去,不仅伤不到人,还能添一道菜呢!

但是这一开工,挖着挖着就挖出事来了!

居然挖出了人骨,还不是一块两块,是成片的。

苏锦诗当时唬得直接坐在了地上,“这……这房子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借来的那几个衙役都不肯说,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么?”

“回大人的话,我们真的不是本地人,都是外地分来的,”一衙役上前道,“他们本地的人,都不干这活,所以才招了我们来。”

“是啊大人,我们都是没能耐的,就给分配到这了,这东西……我们也不知道啊!要不,您问问我们老爷?”

苏锦诗磨牙,“我是得去问问!”

“不用去,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罗兴走了出来,满脸的愤怒,“这些人都是被冤死的士兵!这个房子,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以前是一个寺庙吧?”

“什么?”苏锦诗纳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