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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守护者中心之后,杰西卡开始对我上下打量。她说我过去一趟也没有什么变化,随后又把我带到了一个隐秘的角。外面的星晨号卫星由于等待太久,便让国理和我说一下。我没有理会这条信息,而是凝视着杰西卡。她和我说了一大堆,我不明白,她想要表达什么……貌似只是在向我吐苦水而已。

我打断了她的话语,随即开始询问最近其他国家发生的事情。她说大家都想法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无非就是成立了新的常务会。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她对百武斯也没有什么好感。百武斯想要加入常务会,晨曦那边带头阻止百武斯。她表示如果我能加入新的常务会的话,那么事情就可以有一定的逆转。

说的也是,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大的逆反心理的话,也许就可以看见并肩作战的队友。她微笑着,仿佛盛夏的阳光。如今那个帝国已经死去,我也没有好在怕的了。并且我仿佛被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所吸引,那就是杰西卡答应我,等我加入新的常务会,就带我去自然生存空间逛一圈。

我还记得我说过吾乃守护者,光这一点就可以让我高兴很久。我高兴的合不拢嘴,她说我的心智就和真的小孩一模一样。我则是借机说道她的心也不再那么简单了,是个小孩子,总会因为出门玩耍而变得非常高兴。小孩子世界挺简单的,光是一棵树就可以玩一整天的捉迷藏,在光影之间自由嘻嘻与穿梭。

她像是意识到了,喃喃自语着。光是我们这一届守护者,我是最年轻的,排除我之外她就是最年轻的。或许是斗不过时间、年龄与岁月,她的面色变得非常黯淡。她说她也想像小时候那样,一个人就可以玩得起捉迷藏,在硕大的神像宫殿之间来回穿梭,即使被骂也毫不惧怕。

可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没有人会是一辈子的小孩子,也没有人可以一辈子保持这般青春岁月。是个生命就需要面对死亡这个必修课,肉体会因为新陈代谢而衰老,机器会因为时间流逝而生锈。意识也好,数据也罢,哪怕是那般天真无邪也可以被说是可爱的孩子。可惜了……可惜了……

“所以人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再纯洁的呢?”

“担任起延续文明火种重任的时候,将基因分一半给自己的下一代。”

“那为什么一定要担任这份责任?永远保持纯洁不好吗?”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记得有一个孩子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对方不像我一样,整天忙碌着,他有时间探究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直到他担任其延续火种重任的时候,他恐惧着,因为这在其他人眼里变成了不堪。就像一个水闸一样,一开始只需要每天释放一杯水,但这个水闸要担任起泄洪重任的时候,水闸也会崩溃。”

“所以呢?这个故事又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才是最大的意义。一个人突然接收到超越自己认知的信息时,且种信息是大量的。这个人要么沉默寡言,要么瞬间崩溃变成疯子。”

偶尔的高谈阔论让我得以放松片刻,身为文明的火种,肩负着延续文明的重任。这也许就是生命存在的意义,接受生存、接受繁衍、接受死亡,这三者无一例外都是必修课。而在此过程之中肉体、精神、文明汇聚在一个点之上,这才是火种延续的载体。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必修课,在这里下课铃声永远不会响起。

对方调侃我想一个小大人一样,而她何尝有不是如此呢?生存给予肉体压力,也给予精神诞生欲望,这是一个永无止境的哲学思考,也是我对于生命的见解。就当我还在思考之际,国理给我发消息说空间站着火了。这不是真的着火了,而是一种暗号,此暗号一出,我就知道我要被打小屁屁了。

我匆忙的离开,回到舰船上的时候星晨号卫星还不忘调侃我,随即便开始护航了。窗外的风景依旧不错,只是我心里出现了某些力量,这些东西开始侵蚀我的意识。我开始挣扎着,试图给予一些回应与反击,但都是徒劳无功的。我好不容易将其控制住了这些不好的东西,还没有一个喘息的时间,我舰船便来到了空间站的外围。

回到空间站的时候,我发现包括诺团团在内的小家伙们不在,房间里只有生命化小熊在看着我们。我娴熟地躺进了摇篮里,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小熊们,也是快速的来照看我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璨榕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我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我只是感受着璨榕把手按着我的小屁屁上,随后他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小屁屁,接着我听见了类似于气球快速放气的声音。噗嗤噗嗤的声音持续了三分钟左右,然后我便感受到了小屁屁传来了一阵轻松与舒服。当我翻身的时候,他只看见他拿着一个东西走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又开始噗噗起来了,放了很多个噗噗之后,我看见了一群小熊把我围了起来。它们貌似在商讨着什么对策,只是只是那些迷糊的身影之中。我看见了一个小熊把我抱了起来,然后另一个小熊把鼻子凑到我的小屁屁旁边闻了闻,随即就晕了过去了。或许是有小熊晕倒了,其他小熊便喊来了小家伙们给我们换尿布。

它们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我看着它们忙里忙外的样子。在小家伙们推门进来的一瞬间,我就撅起了小屁屁,等待着小家伙们给我换尿布。不过话说回来都怪那个国理,要不是喝下了婴化剂变回了小宝宝,我也不至于每天都心惊胆战的害怕被拍打小屁屁,并且毫无招架之力。

换完尿布之后,小家伙们又开始给我洗小屁屁,他们用手掌上的肉垫贴着我的小屁屁,随后发出来噗嗤噗嗤的声音。随后擦干小屁屁的时候,我就被催哭了。现在不仅喝奶要催哭,换尿布也要被催哭了。他们拍打着我的小屁屁,特别是在我噗噗的时候拍打我的小屁屁,这让我很不舒服。

而这天晚上有些特殊,小家伙们给我们换上了睡衣,并欢呼道今晚是睡衣派对。所有人围坐在一起,诺团团抱着我让我放松。旁边紧挨着的是那个水獭和海獭,他们也是坐在一起的,互相依靠在彼此的身上。杰洛森和莱文克在猜拳,徐江不知道在画些什么,米娜和艾洛在看着同一个绘本。

璨榕姗姗来迟,他走在了诺团团的旁边。时不时地看着我,还露出来微笑。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掉了,只剩下中间的几盏夜灯,以及墙上挂着的氛围灯。生命化小熊也参与了这场派对,满足了每一个小宝宝的好奇心以及需求。在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下,我原本警惕的心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我来宣布一下今晚派对的流程,第一步所有人玩一些小游戏:第二步每个人都讲一个故事;第三步每个人都齐声唱歌;第四步大家共同看一个绘本;当然还有最重的一步,那就是所有人睡在一起,互相祝福彼此有一个好梦。”我原本以为会发生某些奇怪的事情,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首先我来到了第一个环节,那就是和朋友们玩几个小游戏。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临时添加游戏,然后与朋友们一起玩耍。当然所有人都会参与进来,我原本想借此机会来和我的朋友说些悄悄话,但现在看来基本上有些不太可能。像什么叠纸飞机、猜拳、枕头大战这些小游戏全部被用来当作热身了……

这是我难得可以放纵自己幼稚的时间,从随手一扔的纸飞机融入黑暗里,再到枕头大战的无忧无虑,即使被砸到了也不会太生气。我嬉笑着却莱文克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却毫不犹豫地将软乎乎的仰头砸在我的脸上。我是假装生气,将枕头丢了回去,然后丢在了诺团团头上。他嬉笑者没有在意,而我却不知为何将对不起在心里重复了很多遍……

我躺下了,任由枕头将我埋没,就在这时我却被诺团团一把拉了起来。原来是小游戏的时间已经结束了,现在每个人都要讲一段故事。「这个场景你应该比较熟悉吧?如果不熟悉的话,建议翻一番备忘录,我可不想你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话虽如此,可是他们都在讲亲身经历。

他们嬉笑着,而我的童年中,却揪不出一丝快乐的失望。那些暴力血腥的场面我怎能搬上台面,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国理不惜把自己变化为题瓷器让我跟他一句一句地重复念叨着。直至故事时间过去了,我们一起唱着歌,然后看着同一本绘本,最后在无尽的祝福中安详睡去。

或许我是一个比较在意细节的人,刚刚的枕头大战那一次失误,我始终挥之不去。或许就该这样吧……我又开始责怪自己了,只是被无尽的黑暗拉入了梦境中,我依旧没有察觉。那些嘲讽与嬉笑声不曾绝于深渊。我没法把它们扼杀,它们却如同梦魇一般时刻都在纠缠着我,让我无法安心理得的做个好梦。

噩梦结束了,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躺在摇篮里听着八音盒发出的音乐,这是千篇一律的一天。米娜、莱文克、杰洛森、艾洛、徐江就五个人依旧在嬉戏着,他们又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一袭来来分享给彼此,我有些想要加入,但我心里却出现了一些异样。一开始只是一个涟漪,逐渐变成了一个海浪。

像是某种欲望一样的驱使着我,我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这种感觉我有些熟悉,这好像是非自杀性自伤障碍发病的前兆。千篇一律却无法躲过,我终究是与这个怪物站在了决胜的八角笼之中,即使每次都是伤痕累累,但我依旧无法停下。我不清楚我与这个怪物交战了多少次,我只知道我好像每次都失败了。

终究是变得如此的不堪,我走在空间站的外廊上,那些被我触及过的群星都变得模糊了起来。我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如果在那个所谓的“决胜的八角笼”之中,我的腿老毛病又开始出现了,那个病魔会不会就此放过我?不过想也知道,直到生命殆尽,我都不会看见它主动放弃这个比赛。

在比赛中,它会控制意志让我自己打自己的小屁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动不动消耗它的耐心,这是我唯一能做的,这也是唯一能对它造成伤害的办法。可这如同蚍蜉撼树,对它而言就如同形同虚设一般。它在八角笼嘲笑着我,似乎是在以神的角度藐视凡人的弱小与无能。

我找到的一个还算舒服一点的角落,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这里还算暖和,也还算干净。我努力的撅着自己的小屁屁,随着快速脱下了尿布,我的小屁屁感受到了一丝凉意。我的心跳正在加速,我的感官正在被减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周围的声音格外的模糊,就像是在水底一样。

「集中注意力,深呼吸……」就连国理的声音也是嘈杂的,它在指引着我,可惜这一切都来不及了。思绪以精神之间产生了火花,我的意识正在被吞噬。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晴空霹雳,我因为疼痛而逐渐清醒,有因为疼痛而颤抖着。它似乎满意了,这才让我用手,而我也逐渐夺回了意识的控制权。

我一下又一下的打着自己的小屁屁,直至感觉有些许热乎了,才得以停手。我抽泣着,不知为何自己会变的如此不堪。只是服用了半片剂量的药物后,便沉沉地睡去了。那些不可描述的意识形态将我的身体吞噬着,原本意识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它们一个个都开始具象化了,嘶吼着,似乎夹杂着嘲讽。

思考着,判断着,这里是无穷无尽的墓志铭聚集地,这里是意识具象化的囚笼。「来,吃药,吃一段时间的药你就没事了。」我感觉一颗胶囊被塞进了我的嘴巴了,随着温热的奶水而逐渐吞下。看来就是国理之前担心而不我吃的药了,除了苦还是苦,没有一丝的希望和温暖……

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米曲素和唯忧停这两种药物,我是一个都没有停过。我感觉我出现了些许的戒断反应,只要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吃下药物,就会感觉有些难受。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两个东西不是治疗精神方面的药物了,现在我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我怀疑这已经不是药物了,但是我目前貌似没有了任何力气。

在接下来的一次自伤之中,我的病情再次恶化。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会抵达尽头……我也无从得知。那个病魔侵蚀了我的心智,让我行尸走肉。我只能看着那一丝曙光,用充满奢望以及觊觎的心理在中途得到一丝休息,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从来不该如此的我,却在这一次主动向病魔低头了。

“警告!警告!A-12重工业生产区发现入侵者!已通知武装人员就绪!”

“我看你……这一回,往哪跑?”我举起特制轻型半自动手枪,随即朝着目标开了一枪。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因为后座力而晕了过去。直至我听见了,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和枪械上膛的声音我才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就有些奇怪,我和对方无冤无仇对方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我看着对方被缉拿归案,随即松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理论上不应该再发生了。

事情结束后我坐在了生命化小熊的旁边,对方有些抽泣。明明是一堆棉絮,却有着超越物质的情感。它哭泣着,身上出现了一些深色的斑点。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部分布置材料在遇水后颜色会变深,也就是说我眼前的生命化小熊是真的哭出来眼泪,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它了。

或许是这一次突如其来的警报,将我从黑暗之中拉出来了。我摸着毛茸茸的生命化小熊,看着它哭泣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后从角落里冒出了许多生命化小熊,它们将我们两个抬了回去。回到了婴儿房,而我照例吃下了唯忧停和米曲素,这两种药物已经成为了我日常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这些药物充实着我的生活,吞下了一粒接着一粒的药物,喝下了无数温热的奶水。小家伙们还是一如既往看着我们并且露出微笑,他们貌似还不知道我正在吃这些药物。药物外面一丝甜甜的糖粉让我有了一丝勇气吞下这些药物,不知是出于心理安慰还是药物真的起了效果,我感受到这些药物正在一点点改变我的心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