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匀脸色十分不好,看着又有些吓人了,“你,爱他吗?”
宁姣滟还以为他要发什么狠,原来只是这样。
她只是呆愣地来了一句,“谁?”
“你能不能别这样抓着我的手,很疼。”
周匀蹙眉,真是娇气,但还是松了松手,“回答我的问题。”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你现在的丈夫,景律鸣。”
“他好吗?”
“你爱他吗?”
天啊,这都是什么问题,这让她怎么回答。
她总不能在这里愚蠢地告诉他,她真的很爱景律鸣,就是因为爱的不得了才嫁给他的。
他这个状态,估计要气炸了。
不过,宁姣滟有些警惕,她之前翻车了几次所以现在一有撒谎的念头,就要考虑会不会有后患。
她现在脑子里脑补出一出大戏。
他把她带来这里,是不是已经通知景家了。
她觉得他不是感性的人,问出这些话是不是设了个圈套等她钻进去?
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他好趁虚而入。
毕竟他用词“现在的丈夫”。
就已经说明他的极具占有和蓄谋的心思了。
可惜……她探寻了一下。
好像并没有景律鸣的熟悉的呼吸声。
只有一些惨叫和审讯声。
“你刚才是在走神吗?宁姣滟我的耐心有限。”
她的下巴被抬了起来,迫使她只能看着他。
“你都问这些问题了,应该需要一些耐心。”
“我现在告诉,你会相信吗?”
“不是说,不相信我说的话?”
她眼神黯淡,浓密的睫羽遮住了眼眸里的光,“其实,我也不知道。”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他从小就定下了婚约。”
“可以说,我十几岁的年纪里,世界里只出现了他一个男子。”
“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只知道嫁给他我很安心。”
“你明白吗”,她看着他的眼睛,“周匀?”
他听完彻底松开了桎梏,他眼神从她说完那句不知道时就开始亮了起来。
周匀笑了笑,“我明白我怎么不明白?”
“如果你没有撒谎的话,我应该能得出你不爱他的结论。”
“既然如此,跟他离婚。”
这是什么话?!
她推开他向后躲去,“你有病吧?”
“我就算是不爱他,木已成舟,我怎么能离婚呢?!”
反正他们争执了很久,周匀一直试图说服她,离婚没有什么,离了婚他就娶她,让她不要怕。
宁姣滟表现得很好,她把深陷婚姻里妇女的纠结和懦弱害怕演绎的淋漓尽致,总算是把周匀应付了过去。
最后他还是把她好端端地送了回去。
只是威逼她,他需要一个答案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能够回答他。
离婚?
别想了,除非他变成男主。
或者她提前死。
显然这些难度都很大。
她装作忧心忡忡的模样骗过了周匀的眼睛。
她还惦记着那个救她的男人。
看他伤的挺重的,要是因此而亡她可就罪过了。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江于州。
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