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缈被他的眼神刺了一下。
“并非不信你。”
“凡事不都讲究个证据么?”
苏缈抿了抿唇,试图讲道理,
“我总不能因为你是我夫君,便毫无原则偏向你是不是?”
“我还要给楚楚树立榜样呢...”
楚枫一下子又开心了。
“嗯。”
“原谅你了。”
大手一揽,十指紧扣,携手进了门,
“但你说的不对。”
“你仔细想想,崔子昔缘何与宫妃扯上关系?”
“这样的人你也觉得可以百分百信任?”
“人是善变的。”
苏缈不是不明白这道理。
只是不敢相信崔子昔也会变。
那楚枫呢?
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还是那样的嗜杀暴虐吗?
苏缈游走的思绪被手心的抓挠拉回。
“想什么?”
“跟你说的,可记着了?”
他说什么了?
楚枫停了脚步,转过身赤裸裸盯着她看,
“夜里让楚楚回自己屋去。”
“不然...带着他乘风破浪...”
神金。
苏缈重重地捶打了他的胸口几拳,自顾自地往前走。
她算是看明白。
嗜杀不嗜杀先不说,现在完全就是个好色之徒。
脑子里都是那事。
流氓。
“缈缈?”
楚枫追了上去。
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可是素了三年,不,小四年了!
他想开开荤,有错吗?
苏缈才不会惯着他,从用膳到洗漱沐浴,直到回了房。
也没有跟楚褚提过一句。
眼下。
又是一家三口躺在了榻上。
苏缈给楚褚翻看民间的小故事。
让他从这些故事里,有所感悟,从中获益。
苏缈和楚褚看了一页又一页,直到楚褚打起哈欠,才作罢。
“累了?那我们早点睡。”
苏缈收起了书册,安抚着楚褚睡下。
楚褚奶声奶气道,“哦,娘亲。”
“我要回自己屋里睡。”
“我不该老是缠着你和...他...”
这是有谁跟他说什么了?
苏缈瞪了瞪不远处支着手闭目养神的某人。
装吧你就。
“楚楚喜欢待在娘亲身边的话,待着便好。”
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楚褚摇头,“不了。楚楚该学着懂事些。”
“娘亲,我走了。”
说完,自顾自地爬下了榻。
离开前给楚枫行了个礼。
“不多待一会吗?楚楚。”
楚枫睁开眼,假模假样问道。
楚褚摇头,“不了。”
然后乖巧地走出去,顺便主动带上了门。
苏缈眉一拧,“你做的手脚?”
楚枫走到门后,关严实了。
“我没有。”
其他人做的。
在楚褚耳边忽悠几句。
他机灵。
自然知道爹和娘是要单独在一起的。
他怎么能夜夜缠着呢?
楚枫快走几步到榻边,生扑了过去。
“慢着。”
苏缈抵着他胸膛,似有话要说。
楚枫握住了她的手腕,放在唇边一吻,
“怎么了?”
苏缈抽回手,严肃道,“我可要提醒你,成婚夜之后你可是又变傻了的。”
“万一你...这次又...”
楚枫勾唇一笑,“缈缈尽唬我。”
销魂帐,美人塚。
便是死了也无悔。
更何况只是傻了?
再者,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缈缈,若是我真变痴了。”
“你可要记得...”
“再弄一回...”
指不定又变回去了?
苏缈惊愕,这法子他都想到了?
言毕。
楚枫覆了上去。
大手一挥,衣裳尽落。
芙蓉帐暖,二度春宵。
云雨初歇。
苏缈身上满是细汗,全身上下黏黏糊糊。
“你去传水。我要沐浴。”
“去啊?”
喊他几声没反应。
苏缈缓缓掀起眼皮,翻过身,见楚枫闭着眼,不说话。
这是。
累坏了?
“醒醒?”
指尖往他胸口戳了戳,“别装睡。快醒醒。”
依旧没反应。
苏缈有些不淡定了。
抬手轻拍楚枫的脸,“没事吧?不会真...又傻了?”
苏缈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最后更是高高扬起,猛地一掌下去。
被楚枫一把握住,
“够了,缈缈。”
“不能让我歇歇?”
“力气还这么大呢?”
还好没变傻。
吓人。
歇歇?
才这么会儿便要歇歇了?
体力退步了。
“缈缈,你的眼神让我很不爽。”
“你是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楚枫嘴角噙了一抹荡笑。
他是不想她太累,才克制自己的。
不想。
倒是让她小瞧了去。
楚枫掐住她的纤腰,往他胸前一揽,附耳低语,
“以后一周七次,一日三次,好不好?”
苏缈无语,“你搁这吃药呢?”
楚枫咬了咬耳,“你说是便是。”
“必须保证按时足量。”
“今晚还不够数!”
不够数?
不是。
“你认真的?”
苏缈挣扎着起身,却再次被按回。
接着便是一个天旋地转,苏缈又被某人圈在了身下。
“对缈缈的一切,我都很认真。”
“缈缈只管享受便好...”
“由我来取悦你。”
昏迷前苏缈还在想,一周二十一次,亏他想得出来。
怕不是要那什么人亡?!
翌日。
苏缈醒来时,楚枫已经坐在榻边穿衣系腰带。
苏缈,“记得准备避子汤。”
楚枫,“我喝雷公藤汤。”
雷公藤汤对男性避孕很有效。
算他有良心。
苏缈嗅了嗅。
她身上有沐浴后的香味。
“昨夜,你给我洗的?”
楚枫回过头来,在她额上一吻,“嗯。”
“缈缈你后头一点儿力气都没了,我可不得伺候你么?”
“不要太感动...”
“你再睡会儿。我去给你端早膳。”
苏缈嘴角一抿,听他这意思,还得谢谢他?
说完起身往外走。
走了几步好似想起了什么,后退几步,嘴角含笑,
“今夜少一次。”
少一次?什么意思?
今夜少一次,是不是意味着昨夜...多了一次?!
不会是给她沐浴时...
“禽兽啊你!”
想明白了的苏缈怒吼一声,操起枕头丢了过去。
力气本来就小,经过昨夜更是软绵,毫无杀伤力。
枕头不过在地上滚了几圈。
连楚枫的衣摆都没碰到。
完蛋。
照这样下去。
不死也残!
想不到楚枫还是要想方设法折腾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