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吵闹声,格桑和张起棂也抬头看了过来。
见小丫头哭闹不止,黑瞎子连忙小心翼翼地把小丫头放进胖子的怀里。
胖子接过女儿,抱着她边走边哄,但胖子哄了半天,小丫头一点儿要停下来的样子都没有。
黑瞎子在一边做鬼脸想逗逗小丫头,但小丫头压根不理他。
黑瞎子抬手捂着脑袋,头疼地说道:“现在的小孩可真难哄,比花儿爷小时候还难搞。”
黑瞎子话音刚落,一道清朗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谁比我小时候难搞?”
黑瞎子抬头朝门口看去,就看到了穿着粉色休闲装的解雨臣和一身紫色旗袍的霍秀秀正站在门口。
黑瞎子惊讶地问道:“花儿爷!您怎么来了?”
解雨臣看了格桑一眼,抬脚朝黑瞎子走了过来,“哥儿几个都在,我也来凑凑热闹。”
霍秀秀则是直接走到格桑身边坐下,撒娇道:“桑月姐姐,秀秀好想你呀~”
格桑放下手里的东西,抬手摸了摸霍秀秀的脑袋,“好久不见呀,秀秀。”
“不过,以后就不要叫我桑月姐姐了,叫我格桑姐姐吧。”
霍秀秀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应道:“好呀,格桑姐姐。”
胖子怀里的小丫头注意到有人来了,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来人,但不一会儿,小丫头的新鲜劲儿就过去了,又接着开始哭。
解雨臣在旁边看着哭闹的小丫头,问道:“谁招惹这个小祖宗了,她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胖子瞪了黑瞎子一眼,冷哼了一声,“还不是神通广大的黑爷!”
解雨臣偏头看向黑瞎子,“你弄哭的?”
黑瞎子撇了撇嘴,小声辩解道:“明明是她先抱我的~”
吴峫叹了口气,从胖子手里接过了小丫头。
神奇的是,刚才还哭闹不止的小丫头一到吴峫怀里就乖巧了下来。
黑瞎子眼神一亮,调侃道:“呦~,小三爷,你还有这能耐呢?”
吴峫抽空白了黑瞎子一眼,什么都没说。
见宝贝女儿终于不哭了,胖子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松了一口气,“还好有天真,要不然飘飘回来肯定得生气。”
从张家古楼里出来,养好伤后,胖子回巴乃找过云彩,想要把云彩和阿贵一起接到北京。
但云彩对胖子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云彩拒绝了胖子。
胖子离开巴乃后,郁闷了一段时间就想开了,没有再强求。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胖子碰到了他的小学同学,同时也是他的童年女神——飘飘。
胖子和飘飘接触了一段时间,就结了婚,生了一个调皮可爱的小丫头,取名王朝瑶。
这个名字是吴峫起的,取自《山海经》里的“其首日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
当时,吴峫想了好几个名字让王胖子选,王胖子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名字,说是,多金玉,寓意好。
~~~
傍晚,
吴峫和胖子在厨房里忙活,张起棂和解雨臣在院子里喝茶,格桑和霍秀秀则在后院里聊天。
聊着聊着,霍秀秀就被胖子叫走了,格桑就一个人在后院待着。
黑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格桑身边站定,出声问道:“这几年发生的一切都在你的计划里吧?”
格桑眼神闪了闪,挑了挑眉,开口说道:“我当初告诉过你,只是你似乎并没有听懂。”
黑瞎子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
黑瞎子说到一半,突然话音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
见状,格桑勾了勾唇,提醒道:“我说过,我没有那么伟大。”
“所以,我留了后手。”
黑瞎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你对人心的把控,还真是精准得可怕。”
黑瞎子话音一转,“不过,当时,你对你的后手有几分把握?”
格桑眼神暗了暗,垂眸不语。
黑瞎子低头往格桑面前凑了凑,“我猜,应当不到一半吧。”
停顿了一下,黑瞎子才接着说道:“明明是执棋者,却以命做局,你还真是个疯子。”
格桑抬眸对上黑瞎子的视线,“但是,结局是好的,不是吗?”
看着格桑的眼睛,黑瞎子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格桑,累吗?”
格桑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黑瞎子接着说道:“你曾经问过我,明明不想笑,脸上却总是挂着莫名其妙的笑,不累吗。”
“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掌控全局,谋算人心,你累吗?”
格桑抬手把黑瞎子的墨镜摘了下来,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这些对别人来说,或许很耗费心神,但于我而言,走一步算十步,早就是习惯了。”
“所以,这对我来说,也不过就是赌注大一点儿的赌局罢了。”
说完,格桑就转身要离开。
看着格桑的背影,黑瞎子扬声问道:“那如果你赌输了呢?”
“尼巴没有告诉哑巴笔记本的存在,董灿不愿告诉哑巴石心的秘密,甚至……哑巴没有想起你。”
“这些事情只要有一丝差错,你就是真的死了!”
格桑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黑瞎子,勾了勾唇,“可是,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发生。”
“而且,我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就算我真的死了,也已经够本了。”
说完,格桑没有再停留,直接离开了后院。
格桑离开后,张起棂从暗处走了出来。
黑瞎子转头看向张起棂,神色认真,“她有自我毁灭的倾向。”
张起棂抿了抿唇,“董灿跟我说过,她性子偏执激进,心思深,容易钻牛角尖。”
黑瞎子皱了皱眉,“虽然这次她救回来了,但她这样早晚还会出事。”
张起棂眼神暗了暗,“她心里的事被她藏得很深,就连我,她都不愿说。”
这时,不知何时过来的解雨臣出声说道:“她不愿说,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没有安全感,不信任我们,另一种是她有顾虑。”
“如果是第二种还好办,直接对症下药就行,但第一种可就麻烦了,想让她敞开心扉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