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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发呆……

陆沉被逗笑了。

最后陆沉神清气爽的离开。

去上班儿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陆沉跟着吃饭的工人的大部队往食堂走去。

“陆主任今天食堂吃什么?”

“陆主任今天这一身打扮真俊。”

“陆主任,厂子里面什么时候放电影啊?”

……

陆沉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毕竟这么多人,他要是挨个回答的话,得回答多久啊?

到食堂的时候,陆沉一行人是最先来的。

也有其他工人畏惧陆沉所以故意等他先走……

陆沉周围的工人都自觉的站在他身后排队。

不喜欢陆沉的工人看到这一幕都翻了个白眼。

来的早,饭还没有端出来,陆沉看见厨房的野兔。

“你来了!”何大清笑着说,注意到陆沉的目光,“今天上班的路上跟别人换的野兔你想怎么吃?”

换的其实就是买的。

但如果说实话就是投机倒把。

所以大家心知肚明。

陆沉虽然不会做饭,但但对吃还是有要求的,为此看了很多短视频,报菜名简直是小意思。

陆沉拿上自己的午饭,看了看饭盒里的糖醋鱼和番茄炒鸡蛋拌面,没想到何大清还抽空做鱼。

陆沉临走时说,“要不然吃红烧兔子?”

何大清觉得没问题,“行,晚上就做红烧兔子。”

周围的工人听到了,闻着空气里糖醋鱼的味道,边咽口水边想陆沉中午吃糖醋鱼,晚上吃红烧兔子。

人比人气死人。

工人们的饭是杂粮粥和野菜饼,野菜饼比以前好了点儿,以前的野菜饼是绿油油的,现在还有点儿二合面。

工人们知道厨房里有野兔打饭的时候都偷瞄一眼。

下午上班儿的时候,说闲话也都围绕着野兔。

“凭啥陆沉吃的那么好?真希望野兔偷偷跑出来。”

“你咋不说野兔偷偷跑到你怀里?”

……

阎埠贵羡慕归羡慕,心里有了计划。

只是苦了这几天。

阎埠贵忍不住叹了口气。

另一边。

阎解放兴高采烈的跟于莉说,“我爸同意我娶你了。”

于莉撇撇嘴,心想好像我稀罕嫁给你一样。

也就是为了陆沉她才能忍受阎解放的抠门老爹。

于莉和阎埠贵也算是不谋而合。

“你怎么不说话?”

阎解放害怕于莉反悔,想要去抓她的手。

于莉下意识闪开,想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忍着,他俩总归是要结婚的。

于莉急忙找补道,“我太高兴了。”

阎解放一下子忘了刚刚的事。

“我今天晚上就让我爸找媒婆去你家。”

于莉也恨不得越快越好,于是点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

阎解放眼神落在于莉的手上很想拉一拉,摸一摸,一步三回头,刚一回头就看见于莉已经走了。

晚上,阎解放十分激动的说,“爸妈,你们快找之前的那个媒婆去于家说,她同意跟我结婚了。”

两人认识的时候就是媒婆介绍认识的。

结婚也得靠媒婆说彩礼。

阎埠贵没想到好消息来的这么快,激动的戴上眼镜,“你跟她说什么时候办婚礼?”

结婚不仅可以让儿媳妇儿给陆沉洗脚。

还能收礼钱。

总算能收回点儿损失了。

等他们俩结婚后,陆沉脚趾头缝里留下点儿油水就够他们全家吃喝。

“彩礼还没说呢,咱们家打算给多少钱?总不能被人瞧不起吧?”

三大妈迟疑几秒抽了阎解放一巴掌,“一个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你霍霍了家里多少钱?还有脸要彩礼?你们两口子还得还钱。”

阎埠贵跟三大妈一个意思,高兴的厉害,想之前为了补上两千块的窟窿,自己都没吃过煎鸡蛋,今天得吃一个。

阎埠贵比划了半天,最后蒸了个鸡蛋糕。

屋里的人都闻到了鸡蛋味儿,嘴里疯狂分泌口水。

没人敢说话。

阎解放痛得呲牙咧嘴,也闻到了鸡蛋糕的味道,内心挣扎,“不给彩礼能行吗?”

“要是她不嫁给我怎么办?”

阎埠贵端着两碗鸡蛋糕走出来,其他人紧紧盯着另一碗鸡蛋糕。

“给媒婆五毛钱,让她好好帮忙说道说道,你也去了表表态,你脑子活络点儿,这事儿就能成。”

阎解放为了鸡蛋糕使劲儿点头,于莉都答应嫁给自己了,肯定舍不得让自己为难,等有钱了一定再补给她。

“行,看在你要结婚的份上,给你也蒸了碗鸡蛋糕。”

其他人只听到了结婚就能吃鸡蛋糕几个字眼。

阎埠贵没坐下,反而端着鸡蛋糕往外走。

其他人急了。

“爸,你要给谁送鸡蛋糕?”

“给谁送?我自己吃。”

阎埠贵无语的说。

三大妈问,“你要去哪儿?”

“我去何家门口吃,他们今天吃红烧兔肉,说不定我还能混块肉吃。”

何家。

何大清在轧钢厂食堂就把野兔处理好切块儿,回来直接做红烧兔肉。

最后炖的时候放上土豆。

炖了几十分钟。

开饭了。

桌子上红烧兔肉,炒鸡蛋,还有一道清爽口的野菜。

何大清的手艺依旧顶呱呱,陆沉一口饭配着两口肉,又配了一口土豆,兔肉软烂脱骨 土豆一抿就化,香喷喷的。

饭桌上的其他人看陆沉吃饭只觉得享受,胃口大开,不自觉的多吃了几碗饭。

何大清蒸饭的时候只给陆沉蒸了白米饭,其他的都是杂粮饭。

不想占陆沉太多便宜。

其他人也都没意见。

陆沉该吃吃,该喝喝,回家的时候看见阎埠贵在门口嗅来嗅去。

“你怎么在这儿当狗?”

阎埠贵瞬间不高兴。

没想到陆沉又补了一句。

“怪不得路过的粪车你都得闻闻味儿,原来是想当狗。”

阎埠贵本来是端着鸡蛋蘸着闻味儿的,累了才坐下,抓住陆沉的裤腿,想出气,毕竟他还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

陆沉踹开他的爪子,嫌弃的说,“有什么事儿?”

阎埠贵突然想到自己还想占陆沉便宜呢,强压着怒气,换上笑脸,“我儿子要结婚,我想请你吃饭。”

陆沉:……

阎埠贵那么抠,怎么可能会舍得花钱?

就算做饭也肯定舍不得放料。

还吃饭?吃苦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