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燕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是这样的,我去给奶奶上坟,回来的时候刮风很大,我看不清楚路,后来碰到一个人指路,我才回去。”
“那个人给我一块玉佩,好像问了我什么,我不记得自己答应没,就直接回家了,当时也没事。”
“就是回到城里后,做噩梦越来越多,一直有个声音喊我,让我跟他走,我好害怕,我就没敢答应,苏晨同学,我是怎么了嘛。”
苏晨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你遇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鬼,他给你的玉佩是聘礼,你收下了,就意味着答应冥婚。”
梁燕瞪大眼睛,有些慌了:“啊,我没有答应啊,我是活人,怎么可能答应死人冥婚,那个人他骗我。”
忍不住哭了起来:“怎么这样,我只是问个路,他怎么就要我死呢,我才考上大学,我还没活够,我不想死啊。”
苏晨安慰道:“没事,我有法子解决,活人跟死人冥婚,这本就是缺德事,肯定是不可能,现在还来得及,你别怕。”
“来,你给我一缕头发,我要做法,把你的气息,转移到这个小木头人身上,当做是你的替身,不然那只鬼跟着你。”
“你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慢慢会吃不下喝不下,离死也就不远了,有这个替身在,你就能慢慢恢复。”
“真正想解决的话,还是要去你村子,看看到底为什么,那只鬼纠缠你,正常来说不会这样,这里面可能有什么隐情。”
梁燕连连点头,扯下一点头发,递给苏晨,看着他拿着符纸,不知道念了什么,符纸凭空燃烧,她的头发也烧了。
紧接着,小木头人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很快恢复原样。
苏晨递过去:“给你,随身带着,有替身小木偶在,那只鬼伤不到你,等你有时间,我陪你回去一趟。”
“好,谢谢你苏晨同学。”
“下周就是假期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对了,请你抓鬼的话,要给多少钱啊。”
“哈,那个啊,看你的经济情况,多少都可以,红封看个意思的,等处理好了,你再包也不迟。”
梁燕吸了吸鼻子,感动道:“苏晨同学,你真是热心肠,谢谢你。”
苏晨摇摇头,伸出手:“没事,你能站起来走嘛,先去那边吧,人多的地方阳气重,对你恢复更好一点。”
“好,我自己可以走,谢谢你。”
“嗯。”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完全没看到暗处,一个身影正看着,心里酸溜溜得:“福伯,我看苏晨不忙嘛,要是忙得话,可没空关心女同学。”
福伯小心翼翼道:“小姐,我觉得这里有误会,那个女同学,看着就不太舒服的样子,姑爷又管这次活动,肯定不能不管不是。”
“要不,咱们去看看,姑爷要是敢撒谎,您再惩罚也不迟。”
“哼,能怎么惩罚,男人的嘴最会骗人。”
福伯眼珠滴溜转,笑眯眯道:“哎呀,可以将人捆在床上,到时候还不是,小姐说了算,您想要问什么,姑爷都得老实回答。”
秦无双脸一红,有些不自然:“走吧,过去看看,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
苏晨感觉到身后,有人拍自己后背,下意识转身,对上那熟悉的眼神,一下认出来了,眸子陡然亮起来。
面露惊喜:“老婆,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很忙,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秦无双仔细打量着,见他眼里只有惊喜,没有丝毫心虚害怕,心里舒服多了,没好气道:“我只说尽量来,可没说不来。”
福伯在一旁开口:“姑爷,你是不知道,小姐为了来参加活动,都没午休,一直在忙,挤出来的时间。”
“啊,那你岂不是很累,要不去那边坐一会儿,你休息一下。”
“没事,我不累,那个女生是谁啊,长得挺漂亮啊。”
苏晨看过去,有些哭笑不得:“老婆啊,这都戴着面具呢,哪里能看出来,长得漂不漂亮,你实话说,是不是吃醋了。”
秦无双就像是,被踩中什么,直接跳脚了。
“谁,谁吃醋了,我才没有,你不要乱说,哼,我只是看出来,那身材挺好,想来也长得很漂亮。”
得嘞,确定她是吃醋了。
苏晨脸上笑意加深,凑近她耳边低语:“身材最好的,只有老婆你啊,我根本一手都掌控不过来,老婆你难道不知道嘛。”
“其他女生,我可没关注过,跟我没关系,我只要老婆就够了。”
秦无双忍不住,直接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扭了下,那点力道在苏晨看来,与其说是惩罚,更不如说是调情。
声音有些沙哑:“老婆别闹,回家再继续好嘛,这里是外面,乖啊。”
“我,你……耍流氓。”
苏晨揉着腰,有些无奈:“没有,明明是老婆你,非要对我撒娇,我能怎么办不是。”
秦无双懒得去理,眼前这个厚脸皮的,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他们跳舞,一个又一个女孩子,朝着苏晨走去邀请。
心里有些酸,看着他拒绝,才好受点。
福伯在一旁,打量着两人,知道自家小姐这次,是真得栽进去了,就是不知道,小少爷什么时候能来,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苏学长,我可以跟你跳舞嘛。”
“抱歉,我不太会这个。”
“啊,那我教你,其实这个很好学的。”
苏晨扭头看了眼角落,摇摇头:“不了,我女朋友也来了,被她看到的话,会不高兴的,我不希望她生气。”
女孩子有些失落,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果然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黑色礼服,气质非常好的女孩子,即使不看脸,也知道是个美女。
“那好吧,打扰学长了。”
“没事,你们去玩吧,那边还有甜品饮料,可以去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好,我知道了。”
齐雨柔凑过来,轻声问:“苏学长,你怎么不去跳舞?”
苏晨笑着摇头:“我在等人,等她想跳了,我再跳。”
“奥,这样啊,是女舞伴嘛。”
“不是,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