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把这个典故都拿出,冉秋叶再劝让孩子玩多多少少就是不识好歹。
这孩子聪明,比作神童一点也不为过。万一最终成为典故里的仲永,真是黄泥巴掉裤裆,这个锅沾上,甩都甩不掉。以徐家权势,整他冉家分分钟的事。
冉秋叶无奈道:“今天我回去就给你家孩子备课。”
“他的教学不同于小狗蛋,要分开教,上课时间可能要少一半。”
阿娇思索片刻道:“这样吧,上午的课给小狗蛋,下午的课就给阿雷。”
这样安排,冉秋叶没有任何意见,点头同意。
在吴秀清与阿妈通力合作下,屋内很快传出菜香味,飘向大院。闻着浓浓的菜香味,大家肚子出现咕噜咕噜的饥饿声。
前院扎堆的婆娘中,有人伸着鼻子闻,很肯定道:“这是猪油炒菜。”
“这菜是真的香,明显放了足够猪油和猪肉。谁家这么舍得,吃这么好?”
“嗨,你这说话不经过脑子,你说咱们大院有这条件,还能是谁?”
经这一提醒,有人恍然大悟,只有后院徐家有这条件。
“段秀和他男人,还有阿娇爸妈都过来,你们说会不会是徐江死在外面,才搞的这么隆重?”
说出这话的婆娘知道自己在瞎说,但她就故意瞎说,故意恶心人。
反正她们声音很小,而且在前院,阿娇在后院听不到
有人配合回应:“这还真说不准,毕竟他家整天搞的神神秘秘,基本不与咱们大院住户来往和交代。”
“还是曾经的三位管事大爷好啊,办事敞亮,什么大事小情都开全院大会,让大家知道一清二楚。”
肉味太浓,阎解成走到门口听婆娘们讨论,顺带闻闻空气中飘着的肉味。
听着婆娘讨论,没一点盼徐家好的,阎解成觉得痛快的同时,又忿忿不平。
徐家自绝于四合院住户,这种行为放在管事三大爷做主的时期,大家肯定排挤孤立,合谋赶出四合院,大家不欢迎不合群的人。
可惜,如果终究是如果。徐江势大,大到所有人在他的淫威下瑟瑟发抖,是他在排挤大院住户。
肉香味越闻肚子越饿,馋虫被勾引出来,阎解成转身回屋关上门,对阎解娣道:“解娣,你拿些钱票去割半斤肉回来,今天咱们开开荤。”
阎解娣一副管家婆的架势:“大哥,如果去买肉,钱真的花的一干二净。”
一旁悠闲喝茶的阎解放道:“钱花没了,晚上就去搞钱。能去黑市掏东西的人都是有钱人,我们这是在劫富济贫,给那些有钱人积阴德。”
“二哥说的没错,只要他们手里露出一点,足够我家吃好些天。”阎解旷很认同点头。
随后又感叹道:“去年我们还是太老实,硬生生打黑工吃尽苦头,人累死还吃不饱饭。”
“大哥那句“良心没了,我们能搞到更多的钱”一点也没错,劫富济贫来钱真的快。”
三个哥都这样说,阎解娣只好拿上钱,票去买肉。
阎解成跛着脚坐到桌前,给自己倒杯水:“老二,咱们画的地图拿出来瞅瞅,看今晚在哪个黑市踩点劫道。”
阎解放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简易东城区地图,上面记载着他们所知道的黑市地点。
地图上的黑市标记点下面,有的有数字,有的是空白。
有数字的标记点,表示在这个黑市周边搞了几次劫道,没有数字代表还没开张。
三兄弟围在桌前,讨论今晚在哪个黑市行动。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饭都吃不饱,还欠下一屁股债,阎家索性丢掉良心。只要不被现场抓包,属于一本万利。
...
徐家,中午炒了八个菜,还用白面粉做好多烧饼。
冉秋叶小口小口吃着饼子和菜,内心感叹万千,没想到自己还能大大方方吃这么丰盛。
冉秋叶家庭条件原本很不错,家里和谐不缺嘴,被好几个年轻小伙子追求。
可惜,自从严查成分开始,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家里的自行车被没收,妈妈爸爸,以及她自己的工资都是按最低标准发放。那些曾经追求她的人,一个个躲的远远的,害怕被牵拉。
见冉老师心不在焉,吴秀清开口询问:“冉老师,是我烙的饼不好吃吗?”
“没有吴大妈,饼很好吃,我好久没放开肚子吃这么好的东西,一时间有些回味。”回神的冉秋叶连忙回应。
吴秀清将饼子往冉秋叶那边推近一些:“冉老师别客气,吃饱了才有力气教两个熊孩子。”
冉秋叶礼貌性回以微笑。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结束,忙碌的依旧是吴秀清和阿妈。
在徐家小坐一会,又聊了小狗蛋与小孩的教学问题,冉秋叶起身要走,回家备课安排徐雷的教程。
关乎到小孩的学习,阿娇没有多留:“我送送冉老师。”
阿爸也跟着起身:“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我也送冉老师,顺带出去遛个弯消食。”
从后院到中院,再到前院,没一位住户上前打招呼,像透明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冉秋叶见怪不怪,早就习惯。
阿爸听阿娇提及与大院的紧张关系,他不可能拉下老脸主动给他们打招呼,丢女儿的脸,凭白让人私下耻笑。
送走冉秋叶,阿爸刚准备去溜弯,看到一个跛子一瘸一瘸走过来,那方向是公厕,看样子是上厕所回来。
那个跛子不是别人,正是四合院唯一跛子阎解成。
看到门口站着阿娇和一个小老头,阎解成先是一愣,后低下脑袋努力纠正走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走路。
只是,越强求就越不自然,越不自然看就着就很别扭。阿爸眉头皱起,第一时间就想到砸自己脚出狱的狠人。
他眼神一直盯着阎解成,一直看到他进屋关起门,这才回收目光。
“阿娇,跟我一块溜溜。”阿爸轻声道。
离开95号四合院,走在南锣鼓巷的路上,阿爸开口:“刚才那个跛子是就是那个人吧?”
知父莫若女,阿娇淡淡点头:“就是他。”
阿爸回想阎解成的脸色 ,眉头皱成川字:“他腿瘸了,以他家情况应该饿的面黄肌瘦才对,怎么看着还不错?”
阿娇:“鼠有鼠路,蛇有蛇道,他阎家可能有自己的谋生手段吧。”
阎家情况,阿娇都看在眼里。自从阎解成回到四合院之后,打黑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以前刻苦。
但阎家日子比以前更好,不仅每个月还医院20块钱,还能吃饱饭。虽然不是大鱼大肉,但恢复到正常水准。
阿爸叮嘱道:“多留个心眼,实在不行就回来住。”
阿娇小跑到阿爸身边耳语道:“家里有一支枪压箱底,他们敢乱来我就敢崩了他们。”
阿色吃惊:“小江留下的?”
阿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