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一点点逼近,秦淮茹身体颤抖。
虽然脑袋埋的很低,看不到光亮,可直觉告诉她,来人是徐江。
身体本能驱使秦淮茹抬头,但她用意志力克服这种冲动。
仿佛只要把头埋的更低,所有不好的事就会远离。
“秦淮茹...”
徐江声音冷淡,不带任何感情:“棒梗的处罚判决书下来,你确认一下。”
秦淮茹没有抬头,并用两只手死死压制两小抬头,仿佛是睡着一样。
只是那颤抖不止的身体暴露真实情况,秦淮茹在装。
徐江将秦淮茹反应看的一清二楚,鸵鸟心理逃避现实。
判决书都下来,你逃避的了吗?
都说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徐江觉得那是屁话。
只要刺激够大,装睡的人也能叫醒。
将判决书丢到地面,徐江道:“明天早上八点交道口刑场执行枪决,还是由我执行,记得起早一点给棒梗准备送行饭。”
行刑前,都会准备给犯人准备一顿丰盛的送行饭。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贾张氏,贾东旭没吃上送行饭,棒梗这顿送行饭,徐江也不打算给他准备。
秦淮茹不是很宠爱棒梗,很娇纵嘛,就让她自己决定棒梗做饱死鬼,还是饿死鬼。
也不管秦淮茹是否还在装睡,徐江转身就走了。
即将穿过月亮门走进后院,背后传来尖叫的质问:“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一嗓子让原本沉寂的四合院响起悉悉索索的动静。
大院住户一个个走门口,伸长耳朵听动静,看来棒梗的事有了结果。
徐江驻足,转身回头:“什么为什么?”
秦淮茹悲愤:“棒梗不过抢几块糖果,罪不至死,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当初贾家霸占你家房子,贾张氏付出代价。”
“人死债消,你为什么对贾家那么大的敌意?为什么揪着贾家不放?”
徐江冷笑:“是我揪着贾家不放,要对贾家赶尽杀绝吗?”
“是贾家揪着我徐江不放,想方设法想报复我。”
“贾家所做所为,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碰到我这样的硬茬子,你还委屈上?”
“秦淮茹,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心里没点逼数,总得要点逼脸吧。”
坏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是坏人,也从不反思自己干的坏事对别人造成多大伤害。
一旦受了委屈,就将自己摆在受害者位置,伪装可怜。
徐江直接亮明态度道:“秦淮茹,如果你觉得委屈,想为贾家出头,欢迎随时对我展开报复。”
“我倒要看看,是你贾家头铁,还是我的手段硬。”
徐江目光阴森,看秦淮茹,小当槐花,像是看行走的奖励。
贾家一家老小都是剧情人物,巴不得他们作大死,最好直接拿刀砍他。
作死值达到100%好收割一波。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棒梗,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啊啊啊...为什么?你好狠的心,你不是人,没有一点人性,对一个孩子下手。”
“天啦,这世道不让人活,还有没有王法?徐江胡作非为没人管?”
“为什么...”
秦淮茹像疯了一样,在中院大喊大叫,不停质问为什么。
然而,没人回答她为什么。
贾家与徐家的恩怨很简单,大院住户以旁观者视角看的很清楚。
只有秦淮茹这个当局者,至今没意识自身错误,整天哭哭啼啼搏同情,以受害者姿态,怨天怨地怨人。
要问为什么,只能怪贾家仗着易中海撑腰养出嚣张跋扈的性子。
碰到徐江这样的硬茬子不是服软,而是硬碰硬。
棒梗昨天回到四合院,今天就敢在大院公然抢劫...
等会...
大院住户这才想起来,棒梗从监狱里放出来才两天,明天就要打靶。
徐江这办事效率,恐怕两年前就想弄死棒梗。
这....
大院住户一阵胆寒,原来被人惦记是这种下场。
回到家,阿娇正在洗脚:“你等会儿,我洗完再打水给你洗。”
徐江没有做作,坐在一旁等阿娇给他洗脚。
阿娇将自己的洗脚水泼到门外,还能听到秦淮茹在中院哭丧式鬼哭狼嚎,不停质问徐江。
“神经病,今晚不能睡个安稳觉。”
阿娇嘀咕骂一声,将擦脚毛巾搭肩头,重新打一盆洗脚水。
徐江早就脱掉鞋子袜子等着。
给徐江搓着脚,阿娇问:“你都回后院,她还哭喊不停,不会受刺激疯了吧?”
“应该不可能吧?”徐江不确认道。
不过,听着外面哭嚎质问,貌似有那个迹象。
秦淮茹和傻柱是四合院剧情里最主要的两个主角,要是秦淮茹也疯了,这就没意思了。
给徐江洗完脚,又给他擦脚,媳妇的本分做的相当到位。
徐江心安理得享受这一切,不由感叹这时代的媳妇是真贴心。
一切忙活完,阿娇从婴儿摇床抱起孩子。
徐江关家门,听着中院声音:“真想拿个胶带把她嘴巴封住,免得吵到大家休息。”
阿娇:“把窗户也上栓,防止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跑到后院跟你闹。”
对于秦淮茹的悲痛,徐江和阿娇没法感同身受。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棒梗对徐家的仇恨已经深入骨髓,几乎形成死结。
只要有机会,绝对不放过任何对徐家打击报复的机会。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徐江同样不会放过任何干掉棒梗的机会。
随着夜深人静,秦淮茹的哭嚎寂静的大院显的格外刺耳。
徐江挪开夹在中间的孩子,小声道:“媳妇,睡着没?”
阿娇:“没了,外面哭的很烦人。”
手从枕头下插过去,从后背抱住阿娇:“反正也睡不着,咱们给儿子整个弟弟或者妹妹。”
嘿嘿嘿....
阿娇坏笑转过身子,上手去扒拉徐江:“来嘛来嘛,还等什么。”
徐江制止:“我把婴儿摇床搬到内屋,免得这小子影响我发挥。”
“死鬼,你几把刷子我还不清楚。”阿娇娇羞用脚踹徐江屁股。
光着脚下床,快速去外屋,几个呼吸又出现内屋。
徐江小心翼翼抱起,生怕动作大一点惊醒儿子,惹的哇哇大哭,又得花大半天时间去哄,影响到夫妻之间上头的劲。
做完这一切,徐江刚靠近床边,阿娇就像八爪鱼一样,吊在徐江身上。
一时间,春色满园,大门窗户都上栓,关不住也要关住。
两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较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