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站在门口,思考良久。
孩子是傻哥的,至于抚养问题…
我不可能养一辈子,得找个人扶持。
老爸给白寡妇拉了十几年帮套,现在不能坐视不管自家人。
回四合院,还是留在保城,必须选一个。
心中有计较,何雨水转身来到内屋。
看到何雨水回来,秦淮茹悬着的心有着落。
何雨水一本正经道:“我请了好几天假,你现在就跟我去保城找我爸。”
“养不教父之过,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在外面自由自在。”
这就是何雨水的想法?
我打你主意,你打你爸主意。
你真是个大孝女。
在心里腹诽归腹诽,何雨水要去找何大清,秦淮茹没意见,只要有人来养家就行。
而且,何大清是孩子的爷爷,他不养谁养。
…
何雨水小时候跟傻柱去过一次保城。
傻柱带着何雨水去保城向何大清讨要说法,质问为什么要抛家弃子。
这一次,坐上去保城的火车,何雨水下定决心,一定要何大清负责孙子的抚养问题。
最不济,每个月寄一笔生活费,把孩子养到成年。
火车上,两孩子头一回坐火车,她们好奇张望,看沿途风景。
小当:“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秦淮茹摸着小当后脑勺,对两孩子叮嘱道:“等见了你们爷爷,就嚎啕大哭。”
小当歪着头,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掰起手指头算:“贾姓一个爷爷,易姓一个爷爷,两个爷爷都死了。”
“妈妈口中的爷爷又是谁?”
秦淮茹看了何雨水一眼,没看出她有什么异样,当即道:“以后傻爸的爸,就是你爷爷。”
小当再掰起一根手指:“三个爷爷三个姓,我小当成了三姓孙女?”
三姓孙女?
这词挺新鲜的,跟三姓家奴差不多意思。
何雨水看了一眼小当,心中暗道童言无忌,说话没个把门,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
火车轰隆隆响,来到保城。
何雨水带着秦淮茹一家,直奔白寡妇家。
凭借小时候来过一次的记忆,沿途打听顺利找到白寡妇家。
敲响门,里面很快有动静。
门打开的一瞬间,何雨水一眼就认出何大清。
这张脸比记忆里更苍老,已经起很多褶子。
乌黑浓密的头发变成灰白色,前额秃头一片。
想不到老爸衰老成这样,比同龄人看起来更苍老。
白寡妇一家给老爸多大的压力,将人逼成这样?
何雨水不敢想象。
“爸,我是何雨水。”何雨水热泪盈眶喊何大清。
“雨…”
“雨水…”
一声爸,唤起何大清尘封多年的记忆。
那一年,何雨水才八岁,同样的位置,同样一声爸。
那个时候何雨水只有齐腰高,喊他爸时哭的撕心裂肺。
现在的何雨水,长的亭亭玉立,喊他爸时强忍泪水。
何大清缓缓伸出手,捏着何雨水脸颊扯,就像小时候那样:“雨水,你长成大姑娘,你不爱哭了。”
“爸,我好想你。”
何雨水压抑不住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秦淮茹见状,暗中掐小当槐花。
小当人小鬼大,明白妈妈的意思,眼泪说来就来,立马嚎啕大哭:“爷爷,我是你孙女小当。”
槐花处在懵懂年纪,感受到秦淮茹掐自己,眨着天真童稚眼睛,一脸懵逼看着秦淮茹。
小眼睛一眨一眨,像是会说话一样,问妈妈为什么要掐她。
秦淮茹被槐花的天真童稚打败,放弃掐她。
你不想哭就不哭吧。
秦淮茹眼睛一眨,一滴眼泪很自然落下。
有时候,默默抹眼泪,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痛。
门口哇声一片,屋内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
她边走边骂:“哪来的哭丧,你家死人呢?”
何雨水从小孩子变成大姑娘,白寡妇没认出来。
看到一个小姑娘,和一位三十来岁,姿色还不错的女人哭,白寡妇脸色瞬间阴沉。
她揪着何大清耳朵:“你个死鬼,是不是在外面睡别的女人,别人带孩子上门逼宫,要你负责?”
何大清连忙解释:“媳妇你放手,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白寡妇发出脂肪压声带的尖锐爆鸣。
白寡妇揪着何大清耳朵不放:“一定是你嫌我年老色衰没有搞头,在外面瞎睡年轻女人,导致她们上门闹事。”
白寡妇凶神恶煞,恶狠狠警告道:“你休想抛弃我娘仨,我两个儿子还没工作,还没娶上媳妇。”
何雨水皱眉,秦淮茹小心翼翼偷瞄。
两人同时冒出一个想法,何大清家庭地位这么低吗?
何大清挣脱白寡妇魔爪,有些恼怒道:“我女儿看着,你就不能给我留点脸面?”
女儿?
何大清哪来的女儿?
何大清揉着红肿的耳朵,歉意对何雨水道:“雨水,让你见笑了,快屋里坐。”
雨水?
白寡妇一下子想起来,何大清有个女儿叫何雨水。
她冲到何雨水面前,对她上下打量:“你就是何雨水?”
何雨水点头。
确认后,白寡妇狠狠推向何雨水,大怒道:“你小杂种,不在四九城好好待着…”
“你滚出我家,不欢迎你。”
何雨水踉跄跌倒,摔了一个屁股墩。
她感觉到,白寡妇使出吃奶的劲。
何雨水坐在地面,怒目瞪向白寡妇,毫不犹豫大骂:“你个克夫的寡妇,你前男人就是被你克死的。”
克夫,多么遥远的骂名。
自从和何大清结婚后,就没人再这样骂她。
“你个小贱人,你敢骂我?”
“何大清教不好你,我代何大清教训你。”
白寡妇挥起巴掌向何雨水抽去。
“够了。”
何大清大吼:“雨水上一次来,你把他们赶出门,这一次还想这样做?”
白寡妇猛的转身,死死盯着何大清:“这是我家的房子,她这个小杂种不能进。”
何大清走出屋,心痛的扶起何雨水:“雨水,没摔伤吧?”
“走,咱父女俩去外面找个地方聊,不碍她的眼。”何大清拉着何雨水往别处走。
秦淮茹连话都插不上,只得默默跟在身后。
白寡妇站在门口,气急败坏怒吼:“何大清,你放不下小杂种,你死在外面别回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