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雷看完记录员记录下的口供,他拿出笔圈两个名字,随后推到徐江跟前:“阎杨氏是从犯,支开傻柱的监护人。”
“但罪不致死,在篱笆子里蹲十年。”
随后指着秦淮茹名字:“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支走,属于受害者。家里死了男人,让她回去处理后事。”
“还有几家受伤的住户,阎,刘两家是主谋,让两家赔偿医药费。”
对于顾春雷提出,徐江斟酌考虑,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两娘们作死值还没达到100%。
四合院男主猪脚傻柱已经死了,养老团,几个管事大爷报销完,剩下没几个可以嘎的。
再嘎下去,真的只剩下剧名。
徐江拿起办公桌上的钢笔,签下字,以顾春雷说的方案执行下去。
徐江是十级正厅级,且还是行动组副组长,其地位不是普通十级厅级能比拟。
他被人刺杀,不是街道办,交道口派出所能插手。
相应的,对刺杀者的处决,也相应的上档次。
处决他们,压根不用通知家属。
很快,阎杨氏的档案提到行动组,出现在徐江面前。
行动组开具判决书,阎杨氏这个人,她的档案押上车子,送去枳骒石场服刑。
阎福贵,刘海中押上刑场,绑在刑场。
刑场之上,刘海中扭头看向丢魂的阎福贵:“阎福贵,我是被你害死的,是你怂恿我。”
阎福贵焉焉道:“咱们都要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认命吧。”
眼神模糊看向高台上坐着的徐江,阎福贵不知是跟刘海中说,还是喃喃自语:“这不是交道口刑场,身边也没有公安,徐江在四九城到底什么身份?”
“我的老伴她去哪里了?”
阎福贵扯着嘶哑嗓子大喊:“徐江,能不能让我们当个明白鬼,回答我几个问题。”
徐江放下擦枪的布,缓缓道:“你说,我不一定回答。”
阎福贵:“我老伴去哪里,为什么不在刑场上?”
尼玛,这问的…
希望老伴陪葬吗?
徐江差点被噎着。
徐江:“去枳骒石场挖石头去了。”
让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去石场挖石头,阎福贵看向徐江:“你好狠的心。”
徐江淡淡看着阎福贵。
我要不心狠,我就不叫徐江。
阎福贵再次问:“为什么街道办,交道口派出所都听你的话?你在四九城是多大的官?”
经阎福贵这样一说,刘海中不太灵光的脑袋终于转过弯。
自己被管事大爷这个身份蒙蔽双眼和心智。
要是有人及时点醒自己,巴结上徐江,以后就是平步青云。
一时间,刘海中懊悔不已,原来真佛就在眼前。
他突然想到一个成语形容自己,叶公好龙。
徐江没有回答阎福贵这个问题。
哪怕他即将死亡,他也不配知道。
徐江走下高台,来到行刑标准距离,拉栓开保险。
“徐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要做个明白鬼。”阎福贵声嘶力竭大喊。
“你不配知道。”
话音刚落,一声更响的枪声覆盖徐江的声音。
砰…
阎福贵瞬间失去支撑的力量,垂下脑袋,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一枪过后,徐江偏移枪口,对准刘海中。
知道自己要死,刘海中嘴皮子不争气抖动,双腿打摆子,小便失禁顺着腿往下流,地面湿一大片。
刘海中带有哭腔的声音,问:“徐江,你知道的,我一生最执着就是当官,能告诉我你当多大。”
徐江淡淡道:“你能在这个刑场受刑,是你莫大的荣幸。因为普通的正常人,上不了这个刑场。”
是我莫大的荣幸?
普通人上不了这个刑场?
临死得到这样一句回复,哭和笑交织在刘海中脸上。
砰…
枪声过后,刘海中没了生机。
徐江对行动组吩咐:“把他两人拉去火化。”
在交道口打靶都是普通人,直接让家属来领尸体。
行动组这边的刑场,一场打靶,不是敌特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允许观刑,死者采用火化。
次日…
徐江手里捧着两个木盒子回到四合院,再次引起大院喧闹。
四家受伤的大院住户围上来,要求徐江处理大院事务,让秦淮茹赔医药费。
徐江对四家住户道:“把大院人都召集起来,我开个全院大会解决这个问题。”
很快,大院住户聚集到中院。
最前方坐着管事一大妈吴秀清。
大家有那一瞬间恍惚,这还是以前全院大会的模式。
只是物是人非,新人换旧人。
曾经的管事一大爷易中海的坟没人扫,没有祭奠,坟头草恐怕几丈高。
徐江扫视一圈,没发现阎家和刘家到会。
“去把…”
徐江愣住,他发现在四合院,手底下没有跑腿的人。
算了,随便指一个。
“你,你把阎家,刘家喊来,就说是我开的全院大会,必须来。”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徐江在大院胡作非为没人能治,没人敢忤逆他。
被指的那位住户连忙小跑去通知。
得知徐江点名要阎刘两家参加,两家不敢反抗,很老实到中院。
大院住户到齐,徐江将阎福贵,刘海的操作流程给大院住户讲清楚。
听到完全过程,大院住户这才明白,刘海中为什么要趁秦淮茹不在家,故意上门刺激傻柱。
敢情玩这样的套路。
一时间,四家住户眼睛都要喷火,他们受无妄之灾。
秦淮茹紧张看着徐江,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她家赔偿。
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去找阎刘两家。
将事情经过讲完,徐江道:“此次事件,主要责任人是阎,刘两家。”
“被傻柱砍伤的医药费,由这两家赔偿。”
不顾两家人是什么表情,徐江继续道:“阎福贵,刘海中昨天打靶,晚上连夜火化,。”
眼神扫向两家:“把骨灰盒拿回去埋了。”
被打靶?
阎家兄妹四人,刘家三口人,好像早就有心理准备,预料到这种结果。
徐江在大院抓那么多人,能活着回来只有秦淮茹一人。
阎解成拿过骨灰盒,哀默大于心死,他脸上除了麻木,没有任何表情。
阎解成:“我妈呢?”
徐江:“在石场挖石头十年。”
阎解成:“哪个石场?”
徐江没有回答。
他道:“三天时间内,把伤者的医药费赔了。”
阎解成抱着阎福贵骨灰盒离开中院,坐在自家门槛处。
只想要一个坐办公室的工作,结果爸打靶,妈劳改,媳妇离婚跑路。
这家已经没有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