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逐走三人,小惩大戒
小灵子道:“马公子的性子再好哄不过了,小姐但凡说话软一点,他也不至于气到他要打人的程度。”
祝文文见几人被马文才粗鲁对待,几人不但不生马文才的气,反而替他说起话来。
她低头看向柳儿,柳儿咽了咽口水,拽着她的衣服道:“小姐~小姐的脾气还是太急了些。”
见柳儿也这么说,祝文文觉察出三人一心,道做起自己的主,只觉这事倒是蹊跷。
猛然起身道:“她差点杀死柳儿,还把谷大仓打成这样,你们不去说他,反怪起我来啊。你们还是我的人么,怕不是马家下把你们买通了吧。”
谷大仓和小灵子听小姐说这话严重,赶紧跪了下来不敢说话。只有那柳儿倒在小灵子的腿上,心中不怕。
见他们二人不敢再说,柳儿由小灵子扶着支撑,欠着身子道:“他们不说,我敢说!
祝老大我和小灵子说你们像小夫妻吵嘴,就是让您知道,你们二人在我们这些下人眼里是给什么样子。就是小打小闹,不伤黄猴山的根基。
马文才今日红了眼,不是问你要山上这些人,是祝老大说话伤了他的心,他才恼成这样。
老大还拿刀去刺他,血都冒成那样了。他也不伤祝老大,难道祝老大还看不出来他的意思么?”
祝文文这时才看出,他们三人是自己的人,却都站队马文才,想让自己和马文才一起。
她不可置信的后一步,一双眼睛对望着柳儿的眼睛,慢慢问道:“你们三人都是这样想的?现在外面没人,就我们四个在这里。
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愿我们主仆一场,倒头来我不知你,你不知我。”
祝文文这么一说,他们三个倒有些不敢说了。垂着眼,屋内静默起来。
她看了一眼小灵子,指着她道:“小灵子,你先说,”
小灵子抬头看了小姐一眼,见小姐神情落寞。
她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横,起身走至门口,先探着身子往外瞧了又瞧。
只见暑气升腾,树影斑斑。小院外有簇簇的人声,只这小院里空无一人。
小灵子左右望了望,掩上房门又跪在原处,说道:“小的不敢隐瞒小姐,我们三人都想着小姐将来与马公子最相配。
这几年小姐虽一直说不嫁人。看眼前的马公子救过小姐的命,又一心一意对小姐,他若和小姐作伴,可不是好事一桩。
我们三个想着这些,不愿看小姐和马公子吵架。
今日小姐不顾二人的情分,竟刺了马公子一刀。本来小姐一句话就了的事,现在怕是二人成仇人了。
我们既替小姐担心,也为山上发愁。”
祝文文听了这话,此明白,他们要让自己答应看马文才,嫁进马家去。
不觉冷笑道:“我真是养了三个好奴才,不是让我低头,就是让我嫁人,我的事竟被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以后你也不用叫我小姐,换我叫你们主子吧。”
谷大仓忙道:“小姐,我们怕您将来后悔,也怕小姐和山上人吃亏。”
祝文文冷笑着:“我是后悔,我后悔没早把我的想法向说了。
既然今日你们说了,我也吧我的想法明明白白告诉你们 。
我绝不会和马文才成亲,我也不会嫁给梁山伯。我们三人是克星。我也不想嫁人,什么时候他们两人和别人成了亲。
我的功德也算圆满了。
再说,他今日不打我就是好人了么?他救我性命我记在心间,日后若有难,我给他偿命就是。
可他们马家要的是山上一两千人的命。我要拿山上这么多人的命,给我做人情么?
怎么?今日我说两句软话,马文才把整个山给我了。明日他要我嫁给他,我要不依,他岂不是要拿山上人的命相要挟。
黄猴山和马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早晚是要翻脸的。不如我今日就翻脸了,我还有些尊严。
我是看重山上人,胜过马文才,他肯为我不要命。我可为黄猴山不要命。
他来要我的心血,我凭什么还要给他说软话。我花的钱不是钱么?我的心血不是心血吗?”
谷大仓三人见小姐说的话,有些清楚有些糊涂。
单说梁祝马三人是克星,以及他们二人定亲,小姐便功德圆满这话,他们就不得其义。
祝文文见他三人不解,也不和他三人再解释。
只向他三人道:“你们今日所做的事,叶让我够心寒的,要不罚你们,你们还认为自己是对的。
我说过让谷大仓去钱家庄,你说你不想去,如今不是你想不想去了。我命你明日就去,拿着地契把马家人给赶走。”
她又看向柳儿,对柳儿正色道:“柳儿,你是当初阿水不在时你代替阿水在我身边服侍我的。
眼下阿水回来了,你还回去伺候赵夫人去。”柳儿听了这话,急道:“祝老大,你怎么罚我无所谓,可庆煜那孩子是我在养着呢?”
这几个人中,柳儿最疼庆煜,让她走她不怕,可庆煜她舍不下。
祝文文知道她的心事,怕孩子受委屈。便指着小灵子道:“以后小灵子专门看庆煜,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
小灵子听了这话,跪着哇哇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道:“小姐不要我们在身边伺候了,谁来伺候小姐呢~小姐,饶了我们这次吧~”
祝文文忍悲道:“这个不用你来操心,让炒豆儿和她那个大丈夫来。山上有林二虎,也不必担心。”
谷大仓也不愿走,流泪求道:“小姐再生我们的气,也不能将我们赶走。
小姐的安危是第一位的,要打要罚怎么都行,只是不能撵我们走。”
小灵子更是泪如雨下,跪着向前,抱着祝文文的大腿求饶:“小姐,我们知道错了,不要把我们撵走。”
祝文文心中拿定了主意,对他们小惩大戒,等过上几个月再让他们回来。
眼下他们对自己虽是好心,主仆不分实在是糊涂。如今不借这个由头把他们这个兴头打住,将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
柳儿歪道着,一言不发。
她回想在赵家堡,赵夫人是从来不让人多口多舌的,在赵家堡要是敢有今日这样的,那人早不知小命还在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