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马家暴行,百姓告状
钱家庄自被马家的兵丁烧成白地之后。乐同县的人就没一人敢靠近这里。
钱家惨遭灭门这事,众人皆知是马家所为。
可也知钱家的有错在先,众人心里虽说马家心狠,可钱家如今已无近亲,有的几个远亲,见马家的势力也躲了。
临近与钱家互为犄角的张家和鲁家,心中有不服者,咬牙切齿却不敢动手。
集结了几个年轻的后生,夜里偷袭进去,想烧了马家的粮草,还没动手就被巡夜的兵丁发觉。
被马家发现之后,削首放于马后,游街于乐同县的大街上,一匹匹彪壮的骏马后面,拿麻绳拴着几颗人头的头发。
跌跌撞撞行于十字街头。
起初路上的人不知不知,一小儿被那人头绊倒,爬起来仔细看了一回,发觉是人头。
吓得尖声嚎叫,引路人来看,高头大马后绑得是人头。各个惊惧尖叫,慌不择路跑了回去,不到一刻,原本热闹的街道。只剩下马家兵丁那肆意的大笑。
乐同县几十年都是安乐无争。就是阴狠的钱家人,也多半是对外人下手,对本地人还算和气。
可这远来的马家,却不顾及什么相邻之情。
对那些人残忍至极,吓得乐同县的县民携家带口的躲得躲,跑的跑。
马太守不但让那几个人死无全尸,竟还不容苦主收尸,将那几具尸首摆在山坡上,任虎狼啃食。
那几家的苦主去军营去找,还没见马牧之的面,还被打得鼻青脸肿才给放回来。
这几家在本地也是累世的居民,子孙世侄被削首不让入殓,再加上前有钱家庄做了样子,他们又想到这是马家兵丁找他们麻烦。
几家族长族人凑在一处,写了份状子,扶老携幼,披麻戴孝递到梁山伯面前。
梁山伯那时身体刚好,母亲姜云澜的灵柩也被梁茂川运回老家。
刚从底下的村子里回来,就接到了这张状子。
他本就马家的事头疼,如今接了状子立马来了精神,叫苦主进门把事情说个清楚。
那两家找的都是高寿的族老领头。听县令叫他们,被人扶着上了公堂,伏在地上大哭自家的冤屈。
不及梁县令问,就将自家人的惨状和马家的暴行全都说了了。
梁山伯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问了仔细。
张家和鲁家两位老人,执杖杵地在公堂上大叫道:“你是一县的知县,我们两家死了后生,你还要问多仔细,难道也也怕了马家的势力不成。
你若胆小不敢拼命,我们这一把老骨头还拼得过。
我们江州人,被他们豫州人压在脚下,可知是老天无眼,要亡我江州。
当日梁县令用人做军衣的时候,钱家的人手不够,可是我们两家借给钱家人手,帮大人度过难关。
如今我们两家的后生无端遭了横祸,你这个父母官难道不管么?”
他们虽拿话激梁山伯,可梁山伯不是那无脑横冲的蠢人。
这话虽是难听,到底为何他还问过马家才行。
遂先劝堂上张,鲁两家苦主先回,自己去马家去问。
奈何这两家的你族老坚持不走,非要有个结果才愿意。梁山伯念在他们年纪大,不好再撵,只让他们在县衙等待。
他独自去马家兵营问个清楚。刚带着四个护卫往外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住他。
他听见声音立马垂手侍立,恭敬答应。
原来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常夫子。这几日学堂夏休还未结束,常夫子带着自己的如夫人出来游玩。
想自己得意的门生梁山伯在乐同县,便驾着牛车来这里游玩。
师徒见面,梁山伯双目涟涟。
他好久不见师父,一时忽见,真是百感交集。又见老师风姿依旧,心中宽慰很多。
可常夫子见梁山伯形容枯槁,面色苍白不免悲喜交加。
喜的是山伯精神不错,他来这一也沿路问了他的官声,百姓都说梁知县是好官。
悲的是,怎么这孩子才半年不见,竟成了这个样子,单看他的样子,不像个长寿的人。
不免心中存悲,见面就问梁山伯的身体,二人亲如父子,梁山伯见夫子像见了亲人。
忍不住把这些时候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常夫子听后叹息一回道:“不想你母亲最后竟落个这样的下场,说到底,还是愿不孝的婉央退婚,也愿祝英台朝三暮四。
我过两日上山。定要好好训斥那祝英台一顿。”
梁山伯知道夫子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急忙劝阻道:“夫子不要去责骂英台,我也有错在先。”
常夫子本就是自己的父亲生前挚友,待自己又是义子干儿,婉央妹子已经嫁人,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
自是又把阿水生子的事也说了。
常夫子听见他说,大怒问他:“你母亲要那孩应当应分,你从中阻拦真是大错特错。再说了男子有三妻四妾当属平常。
庶子先生也是常事。就是你纵得祝英台长了脾气,她才这样不论纲常。
等我见她,必定要回那孩子。将那孩子养在书院,不比养在山上强。
这事你听我的,我来做主。”
梁山伯心事放在心里憋闷,见了常夫子的面,免不得说了出来。
常夫子见他父母双亡,无妻子照料,唯有一子还被人抢走了,他誓要把孩子帮他要回来。
不想还没要,又出了马文才家驻军于此,滥杀村民前来告状。
梁夫子见梁山伯要走,遂叫住他执意和他一起去。
梁山伯担心道:“夫子年纪大了再加上舟车劳顿,在县衙休息就是。”
可常夫子却道:“这算什么,你带着这几人出入军营,我大不放心。我是马文才的老师,马太守怎么都要给我几分薄面。”
不等梁山伯说推辞,二人便一起上车去了。
快到钱家庄,远远就见钱家庄已非往日。将那尖利的木桩做了栅栏拦路。
又有官兵把守,两个守门的小兵拦住车,喝道:“谁这么不长眼,军营也敢往里闯。”
车夫上前道:“车上是乐同县的县令,拜见马太守。 ”
那兵听见是县令,立着枪不让反笑道:“区区县令,还想随意见我们太守。他就在这等着吧,我们太守什么时候有空了自会去见他。”
说完二人嬉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