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愣住了,他抬眸看着小女孩头上的牌完好无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他失算了,没控制住Npc。
小女孩学习他的语气、行为习惯说:“我知道是你啦,谢谢啊。终于找到你了……”
第一天引的祸,第二天就找上了门来。
小女孩的身体无法动弹,她露出一张凶巴巴的表情试图震慑严淮,一张稚嫩的脸无法露出有多凶狠的表情。
发现卡牌是正常的,严淮放心了。
之前用的卡牌是可以控制住Npc,他们会忘记被控制时的事情。
严淮俯身靠近,小女孩咬牙切齿想啃他一口,她连人都咬不到,头都动不了,只能动动脸上的五官。
严淮缓缓后退,并没有解除控制。实验一下她是否还在控制中,于是严淮问她:“第二个问题,还是需要小朋友你来解答。”
他竖起两根手指,“第二个问题,你能伤害我吗?或者想不想伤害我?”
小女孩的身体连微小的动作都做不了,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她又一次的失去自我意识:“不能,想杀了你,但我现在无法伤害你。”
因为还在你的控制之中,所以无法伤害。
严淮打量着小女孩的眼睛,达到目的并满意转身,芍杳已经到了别处去。这儿就只有黑白两兄弟,和这位来历不明的孩子。
严淮缓缓地向舞台那走去,他并未收起那张控制小女孩的卡牌。或许是离严淮有了一定距离,小女孩的身体可以动弹了,她向严淮走去,突然被定住了身体,眼睁睁看着严淮走到舞台后,她又一次恢复了身体的动弹。
小女孩明白了什么,她将目光转向了另一个白发男。
谢妄注意到了小女孩的目光正锁定谢安,他伸手护住了自家哥哥,一脸凶狠盯着小女孩的动作。
一旦有了对谢安不利的动作,谢妄会第一时间护好哥哥。
两个白发男都无法靠近,一个被控制,无法攻击主人,一个护哥狂,直接冲上去,怕是对自己很不利。
人,总是有破绽,不一定能将重要的事做到绝对的完美。
小女孩知道硬的来不了,只能尝试一下用软的。
她佯装一脸害怕,稚嫩的脸上没有一点坏心思的模样,亲手灭口严淮她无法做到了,只能利用他人试图借刀杀人。
小女孩越是期待谢安接下来的动作,谢安突然对她露出一副看狗的表情。
小女孩有些不开心,但还是假装不知道,天真地问道:“哥哥你这是什么表情?”
谢安静静地看着小女孩,严淮已经到了舞台后台去,谢安才有动作。他抬起伞,用伞尖指着小女孩,伞尖处出现锐利的尖刺,尖刺散发着诡异的白气,小女孩的双眼正好对着尖处,很近……生怕手一抖就会刺进她的眼里。
谢安面无表情直勾勾地盯着小女孩,小女孩的额边冒了冷汗,他不说话,小女孩也不敢乱动。
谢妄就在谢安身旁,也在直勾勾盯着小女孩,导致小女孩心慌,身体也跟着凉凉的。
两兄弟的凝视着她,墨镜下的眼神幽黑。
谢安终于开口说话:“我知道你有别的目的,”他冷漠的脸上出现若有若无的笑,“你不是小孩子就别装嫩了,怪恶心的。”
伞尖的诡异白气包裹着伞身,谢安身上开始有一种非人感,不如说那一种没有活人气息,很像鬼才会有的。
“哥,你开身份牌了?现在就直接开吗,这只是一个小Npc而已。”谢妄注意到自己这边同步了谢安的身份牌的面板状态。
谢安收起了伞尖的刺,抬着伞的手有些酸便放了下来,听见谢妄说的话,特意压低了音量:“不像是普通的Npc,你应该注意到了,严淮和它说话的时候他那个表情……”
“这小孩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别让他打我们的注意。”
毕竟它身上那一股想要杀人的味道很重,它灵魂里的白线不纯粹。
“我早就知道它不是个寻常的Npc,他的级别比我们低了些,所以我才觉得它是小Npc嘛。”谢妄紧贴着自家哥哥很是依赖。
谢安无奈叹气,他轻轻地拍了拍谢妄的肩膀,转头看向小女孩。
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大头娃娃的头套,这么一戴上,没有那张女相的脸,它的身体更像一个男孩子。
它想借刀杀人,继续装傻:“你们在讲什么呀?哥哥们可能很好奇十里街的一切,来舞台后,或者先回上城街区去……再回来看看杂戏班子的好戏表演,嘻嘻。”
谢安和谢妄一同沉默,没有回应。
二人看向舞台,走到后台里。
……
几分钟前,严淮刚走到后台,就看见有几个男人站在后台,围着一个箱子看。
他们看着那个被打开过的箱子是谢妄动过的。
似乎是注意到后台来了外人,他们的目光移向了严淮。
“小白脸,你谁啊?”
“还没到表演时间,这边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
“该不会是你动了咱们的道具了吧,东西坏了是要赔钱的哩。”
五六个男人转身,都看向了严淮。
明明从后台出来的时候没有人,怎么这一会来一下五个人,该不会是在外面的动静吸引了杂戏班子的人出来了?
一个皮肤黝黑的粗糙男人走近了严淮,仔细详端着他,很不礼貌的用蹭过泥巴的没洗的手戳了戳严淮的肩膀,“小白脸怪干净的,不像是十里街的本地人,城里来的?”
严淮微笑看着面前的男人,默默地向后退了几步,有些嫌弃拍掉沾在衣上的泥巴。
看见严淮的动作,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有些不开心的啧了一声,直接指认严淮,“道具一定是他动的,叫他赔钱吧!”
箱子是谢妄动的,严淮动都没动过,真倒霉啊……
“不是他动的……我看见动道具箱的人不是白色……而是黑色的人……头发儿比、比他黑……”一个手上拿诡异娃娃的人开口说了话,他比这些人瘦弱许多,一看就不是很健康。
他讲话的时候很慢,像个傻子痴呆痴呆的,眼神有些浑浊。
严淮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傻子,他手上的瓷娃娃突然动了起来,眼珠子转了一圈,盯着严淮。
瓷娃娃穿着和傻子一样颜色的蓝青色,衣服质地有些粗糙,像用麻布制作的麻衣。
诡异的娃娃盯着严淮很不舒服,它的样子让严淮想到了江燕,江燕的皮肤如瓷器一般,和这个娃娃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