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山笑着回应道:“是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啊,小江!要不是你站出来帮着咱们说话,我家淮茹的事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说着,他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江建国的手,表示感激之情。
江建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嘿嘿,秦大叔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呀!工农本来就是一家人嘛,互相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秦淮茹跟我做了这么久的邻居,平时关系处得也不错,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秦大山连连点头,感慨地说:“不管怎么说,这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以后要是有用得着我们老两口儿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跟我们客气,只管开口就行!”
江建国连忙应道:“行嘞,大叔,我记住了!只要有需要,我一定来找您和大婶帮忙。”
这时,一旁的秦母也插话道:“对呀,小江,你可别见外。咱都是实在人,有啥说啥。”
江建国笑着回答:“放心吧,大婶,我不会见外的。”
又聊了几句后,秦大山看了看时间,说道:“哎呀,瞧我们光顾着聊天了,别再耽误你上班了。小江,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啊!”
江建国挥挥手,说道:“好嘞,大叔大婶,再见!祝你们一路顺风!”
两人挥手作别,江建国目送着秦大山一行人离去,自己也回到宣传科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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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时刻,易中海正独自坐在家中,满脸愁容。
原来,闫埠贵刚刚又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原因无他,正是那李盛明再次找上闫埠贵索要二十块钱的赔偿款。
闫埠贵心中认定这钱理应由易中海来出,而此刻的易中海根本无心与闫埠贵为此事过多纠缠,只想赶紧息事宁人,于是毫不犹豫地应承了下来。
然而,真正让易中海感到头痛的问题并非只是这区区二十块钱。
如今整个四合院的名声已然变得糟糕透顶,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就在今早,易中海听到王主任提及他们这个四合院时竟称之为“罪犯四合院”!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及外界对四合院的具体看法,易中海特意走出家门去四处打探消息。
可没想到的是,如今只要他一露面,周围的人们便纷纷对他指指点点起来。
那些站在街边闲聊的中年妇女们更是表现得尤为明显,她们起初总是鬼鬼祟祟地交头接耳,仿佛在议论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可每当易中海真的迈步靠近之时,这些女人却又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四散开来,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尽管如此,易中海凭借其过人的耳力,还是能够隐约捕捉到只言片语。
在那些断断续续传来的话语声中,尤其以他易中海、刘海中以及闫埠贵三个人的名字最为频繁地被提及。
更要命的是,与他们三人的名字一同出现的往往都是诸如“警署”“进监”之类听起来就让人心惊胆战且不怎么光彩的词汇。
除此之外,他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诸如“罪犯四合院”这样的字眼儿飘进耳朵里。
看来,王主任之前所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啊!
要知道,这红星四合院拢共也就住着二十几户人家而已,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可真是令人咋舌。
前院闫家的闫解成就因犯事被判入狱整整三年半,就连闫埠贵也被抓进去关了好几天。
中院这边,贾东旭如今可是背负着杀妻的恶名,早已潜逃得无影无踪!
而且,中院的易中海和贾张氏同样也被抓进去待了数日之久。
后院的事情就更多了!那个刘海中竟然被收押了足足七天!
刘海中现在可是出了名的喜欢打骂自家孩子,甚至还把自己的媳妇推出去当替罪羊,简直恶心至极!
正因如此,现如今整个南锣鼓巷街道上甭管是八十岁高龄的老太太,还是只有五六岁大的小女娃子,全都知道要坚决不和刘海中这种烂人搭腔说话。
后院的张美娟因为盗窃了数额巨大的财物而被直接判处死刑——枪决,连带着她儿子刘光齐也受到牵连,为此案被判监禁长达八年之久!
前两天,轧钢厂专门针对刘海中的事情,轰轰烈烈地召开了一场全厂职工大会!
这场大会,简直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基本上所有领导和工人都到场了。
在那场大会上,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刘海中的自我检讨。
只见他低垂着脑袋,满脸通红,声音颤抖地对着台下众人讲述着自己犯下的错误。
那模样,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除了刘海中的自我检讨之外,轧钢厂的杨仁德和一向李怀德作为领导代表,对刘海中的那些恶劣行径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他们言辞犀利,毫不留情面,把刘海中的种种不是一一道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要说最精彩的部分,那就是刘海中的那群徒弟们的表现!
这些徒弟们一个接一个地上前,当着大家伙儿的面郑重其事地宣布要与刘海中断绝师徒关系。
其中那些家里已经娶了媳妇的徒弟们,在自家媳妇的压力之下不得不这么做。
至于那些还没成家立业的徒弟们,则是因为受不了家中老娘的苦苦相逼,最终也只能跟刘海中断绝了师徒情分。
这场面,真可谓是众叛亲离!
易中海细细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再联想到如今的四合院的名声,越想越觉得可怕,连忙去后院招募聋老太太商量去了。
聋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其实我老早之前就料到会这样啦。因此才一直叮嘱你,叫你这阵子安分守己一些。”
“这段日子以来,江建国那个小兔崽子在咱这四合院里兴风作浪,已经有高层人物开始留意起这座四合院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不禁脸色大变,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那……那咱们现在的处境岂不是非常危险?如果咱俩的真实身份被揭露出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尤其是我……”
说到这里,易中海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来,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要知道,当初得知江建国胆敢杀人时,他都未曾如此惊慌失措过。
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自己与聋老太太的身份曝光,那绝对是死路一条,根本不可能有丝毫侥幸逃脱的机会。
然而,聋老太太却显得镇定自若,她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安慰道:“行啦,别那么着急。”
“只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咱们跟江建国都能老老实实的,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所有事情都会逐渐淡化平息下去的。”
接着,聋老太太又意味深长地感慨道:“你要知道,人类这种生物往往都是最容易遗忘的。”
易中海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心有余悸地问道:“所以您老人家才不惜花费巨大的代价,去买通江建国那小子,让他保证在未来三个月内不主动生事?”
聋老太太微微一笑,“正是如此。”
易中海满脸谄媚地奉承道:“高,实在是高哇!老太太您可真是神机妙算呐!”
最后,聋老太太挥挥手,示意易中海不要再啰嗦:“好啦好啦,多说无益。眼下之计,咱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暂且先按兵不动,潜伏下来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