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叙一下,佐助这边也遇上了苦恼的事。
在「斑」的剧本中,自己应该受到蛊惑,为晓、或者说为他办事;只是在黑猫预言一切后,哪怕没有被告知彻底的真相,他也很难相信「斑」所说的话。
虽然片翼把往后行动的决定权全部交给自己,但眼下他挺希望那只猫就在身边的。
“对于几位高层、还有默许对宇智波执行灭族政策的三代,你怎么想?”带土在字里行间充满教唆意味。
“我、我是一个复仇者,如果是他们逼迫鼬杀尽全族,我会杀掉他们,甚至是木叶…”佐助阴沉着脸,把对面具男的憎恶伪装成替哥哥的打抱不平。
“正好,晓的目标也是消灭那些伪善又残忍的大人物,你们「蛇」的人可以加入我的晓,我们合作。”带土没觉得自己的语言哪里有问题。
至于扭曲了晓的宗旨,那算什么,本来就只是一个曾经趁手,如今有些刺挠的工具罢了。
“…可以。”犹豫了一会,佐助意识到除了答应外没别的选择。
还有东西要从面具男手上拿回来,父亲、泉姐姐的眼睛。
“你的组员人呢?”带土决定试探一下他的诚意。
“在我和鼬对决之前,他们被那只猫拦下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在解决对手后回到我们之前约定的大蛇丸据点等我。”佐助实话实说。
都是有写轮眼的人,无意义的撒谎是下下策。
“不错。为了达成你我的夙愿,我需要你们「蛇」帮晓完成一项任务。”
“什么任务?”
“前往雷之国,捕捉八尾回来。”
…
雨隐村,佩恩之塔。
洛翼体验到一袋米要扛几楼了,虽然实际上他现在在地下二楼,长门的密室。
但确实有点痛苦。
和肉体上的痛苦完全不同,承载他人记忆和情绪的过程,好比自己宝贝的神机电脑被一群不正常的黑客强行侵入,拷贝海量垃圾信息进来,充满机械硬盘不说,连作为系统盘的固态也没放过。
偏偏自己还要主动露出USb type-c接口,欢迎各种问题少年(和少女)狠狠地注入。
“洛翼,你没事吧…”花火扶着他的肩膀,一脸担忧。
“不用担心,这家伙比蝎还单纯,经历和想法都比较简单,嗯,呃…”洛翼按着太阳穴,想要展现不痛不痒的样子,却下意识发出了小迪的口癖。
他说的没错,迪达拉年纪比鼬还小两岁,人生阅历谈不上丰富。
尽管架不住他灵魂层面的疯狂。
“我很好奇,你刚刚在做什么。”自来也双手抱胸,无比谨慎地发问。
“我…利用幻术从他的意识和记忆里获取那个「斑」的情报,稍微有些累罢了。”洛翼说的不算谎话。
只是没说清楚,完全承载对方的记忆和情绪,相当于要在短时间里经历他人自记事以来的一生。
“仅仅是为了获取情报,为什么不由我来代劳呢?”长门对他的反应同样有些放心不下。
人间道的能力,「心层潜」同样可以通过用手按头来强制读取记忆,对施术者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反噬。
而且「心层潜」不一定要和「吸魂术」绑定,对受术者的伤害也不严重。
“不单是获取情报,还要纠正他的认知,这个只能我来。”洛翼总算缓过来,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要不怎么说共情能力强的人其实很危险,对他人感同身受的下场很可能就是被控制。
刚刚收集完的时候,他有种庄周梦蝶般的诡异感:最初的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采集了迪达拉「思念」的洛翼,还是采集了洛翼「思念」的迪达拉。
“花火,好好盯着。如果下一次还是这样,就不能再允许他做这么危险的行为了。”小南突然严肃提醒小姑娘。
“没这么严重,而且,马上就要完成了。”洛翼逞强地笑笑,尽管些许苍白的嘴唇让他看起来令人不安。
「世界尽头」已经在地球的另一侧弥合大半,只需要再有一次或者两次,「创世」就算达成。
没想到要让这个世界从二点五次元升格为三次元,耗费的数据如此之多;怪不得当初仅仅是他从三次元降格到二点五次元,释放的能量就足以创造一方水土和一方人。
花火不知道他在勉强自己做什么,这是洛翼唯一保密的重要任务,她只知道这件事关乎她和所有她重视的人。
“小伙子,要不要跟我去一趟妙木山,听听大蛤蟆仙人的想法?”深作听出所有人的不安,“从六道仙人的时代开始,它老人家的预言术就没失败过,你觉得呢?”
“老爷子…他要是梦到了,不应该早就告诉你们了吗?”自来也语气古怪地反问。
当年就是大蛤蟆仙人的一个梦,把他从妙木山里的修行带回凡间,自此才有的《自来也忍法帖》。
“我觉得即使是大蛤蟆仙人,未必能梦到我。”洛翼苦笑一声。
他要是真进了预知梦,能成就一个什么故事呢,《年迈蛙头仙人不会梦到穿越者牢洛》?
话说这种故事真的会有人看吗…
“去见见它老人家就知道了不是吗,而且也不费事,一招通灵术的工夫。”志间倒是觉得与其在这里猜,不如实际验证一下。
“通灵术…真好啊洛翼师弟,我当年为了找到妙木山,前后足足花了几个月。”自来也酸溜溜的。
“好吧好吧,那就麻烦两位仙人了。等等,我这种没和蛤蟆一族签订「血之契约」的也能接受通灵术吗?”洛翼想到前置条件。
“你这是什么话?”自来也都想给他一个暴栗,“深作仙人都开口了,你还不想和蛤蟆签订契约不成?”
多少人想签还没这个门路。
“呃…事实上,契约可能关系到我的秘术,对蛤蟆一族来说未必是好事。”洛翼有些为难。
契约的结果就是忍者和通灵兽之间知根知底,穿越者的身份不是什么机密,但这个世界的「真相」却很致命。
万一让通灵兽知道它们其实还不是完全真实的存在,而自己的目标就是为了让它们成为现实,后果难以估量。
“啊哈哈…这个好办,只要我写一道仅供单词使用的通灵法阵,虽然有时效限制,不过去个一两天还是容易的…”深作早就有备选方案。
…
雷之国,云雷峡。
「蛇」小队在田之国边境集结后,水到渠成地更名为「鹰」,并且执行第一项晓的任务,来到八尾人柱力所在的峡谷。
而且身穿晓的红云制服。
“香磷。”佐助只叫了声名字,剩下的吩咐尽在不言中。
“嗯。”会意地应和一下,便悄悄闭上眼睛。
「神乐心眼」
几秒钟后,她缓缓睁开,假装伸个懒腰地比划了一个「7」的数字。
“呵…”佐助明白了,冷笑一声。
没错,「7」指的是暗中跟踪他们的白绝数量,由此可见「斑」对他们的信任约等于没有,只是纯粹的利用关系,甚至不排除背后捅刀子的可能性。
“怎么办好呢…”水月嘻嘻笑着,双手托着后脑,看似吊儿郎当,实则随时可以掏出斩首大刀大杀四方。
“近处和远处的雷声在峡谷间回荡,这里的自然能量不太稳定啊。”重吾也暗示得足够明显。
“再等等,先会会八尾的人柱力。”佐助给蠢蠢欲动的队员们按下暂停键。
关于「斑」的情报,他们知道的还太少,不妨假意交个投名状,潜伏在他的身边。
打定主意后,他们如愿以偿地来到本次行动的目标,奇拉比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