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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赫听着如此熟悉的声音,艰难的转过头。然而,此时的他身体已如风中残烛,身上的血止不住的流淌着。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拼尽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极其艰难地缓缓转动着头颅。

他的视线终于得以与庆丽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如刀绞,那个曾经与他多次恩爱、柔情蜜意,无数次缱绻缠绵的女子,如今竟然被两名攻士紧紧地捆绑着。

她身上的衣物早已破碎得不成样子,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块布条还挂在身上,勉勉强强遮住了那些关键部位。

再看庆丽那双眼睛,此刻却变得如同燃烧中的炭火一般通红。滚滚热泪宛如决堤的洪水,从她的眼眶中汹涌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肆意流淌而下。

她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已然失去了生机的巴赫,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够将整个世界焚烧殆尽。“该死的,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定要亲手杀了你们,亲手杀了你们,我的巴赫啊……”她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几句充满了杀意和绝望的怒吼。

上卫缓缓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哼,就凭你也想杀我们?真是不自量力!来人啊,把她给我带回去,关进那阴暗潮湿的水牢里。不过可要小心点,千万别让她轻易死掉了。”

话音刚落,几个手下粗暴地拖拽着庆丽往山下走去。庆丽拼命反抗,但终究无济于事,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上卫望着庆丽远去的背影,又转头看向那漫山遍野的铁石,不禁发出一声惊叹:“真没想到啊,在这荒无人烟的南山之中竟然隐藏着如此丰富的铁矿石资源。”随后,他大手一挥,率领着手下众人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地的血迹和一片死寂。

而赵刚等人留了下来,将这些受困的村民带回去,跟踪运送铁石的人回来了,这才知道他们将铁石运送到另一座山,那里有很多铁匠,在打铁。

赵刚一听连忙去追上卫将军,本来要回去的上卫知道另一座山还有情况,带着人就跟了上去,至于后面怎么样,就不是青莹跟林武所知道的了。

青莹与林武并肩回去的途中,一路上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时不时地唉声叹气着。终于,她忍不住抱怨道:“哎,本以为这次我的铁锤能够大显身手,好好表现一番呢!结果……”说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武听到青莹的话,笑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慰道:“好了,你看看那位上卫将军带领的那群人,个个武艺高强、身经百战,咱们可远远比不上他们的一半呀。”

青莹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附和道:“是啊,他们确实非常厉害。那招式,那气势,速度之快。”说完,她不禁露出向往的神色。

这时,林武看着青莹可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说道:“不过嘛,在我眼里,我的莹儿也是很厉害的哟。”

话音刚落,青莹的脸瞬间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彤彤的。她害羞地低下了头,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这个男人,心中顿时感到甜滋滋的。

第二天

生活依旧如往常那般平静地流淌着,仿佛昨晚那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青莹和林武两人心照不宣地对那件事绝口不提,把它藏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然而,今天早上衙门张贴出的一则告示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那张醒目的告示上,清晰地罗列着昨天被成功解救之人的姓名。

如果有人认识这些名字中的任何一个,又或是其中某人正是自己的亲人,便可以前往衙门认领。

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吸引了众多百姓前来围观。

人们纷纷挤在衙门前,伸长脖子仔细阅读着告示上的每一个字。

没过多久,人群越聚越多,到了中午时分,衙门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忽然间,一阵悲切的哭喊声从人群中传来。

只见一些心急如焚的人们一边呼喊着亲人的名字,一边朝着衙门内冲去。

有的喊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声音凄厉而揪心;有的则哭喊着:“相公,相公,我带着孩子来找你了!”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还有的大声叫着:“高小东,高小东是我儿子,我儿子!”

那些昨日刚刚获救的人们听到亲人熟悉的呼唤声,顿时激动得泣不成声。

他们紧紧拥抱着久别重逢的家人,喜极而泣的泪水夺眶而出。

比较幸运的是,衙门不仅帮助这些受难者与家人团聚,还给予了他们每人五两银子作为安抚。

这笔钱虽然不多,但对于他们受过难的人,无疑是雪中送炭般的温暖。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能这么幸运地找到自己的亲人。

还有一些无家可归、孤苦伶仃的伤者,他们只能默默地留在衙门后面的一间屋子里养伤。

负责照顾他们的衙役看着这些可怜的人们,心中也不是滋味,他们就像没了精气神一样,动也不动,只不过听着外面的哭喊声,他们的眼睛不禁流出了泪。

尽管衙门的资源有限,但也实在不忍心将这些身负重伤的人驱赶出去。毕竟,他们所承受的痛苦已经太多太多……

青莹和钱娇娇正坐在面馆里,津津有味地吃着热气腾腾的阳春面。

周围的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各种事情,而她们的注意力却被关于周大人的讨论吸引住了。

青莹一边倾听着众人的话语,一边不停地点着头,嘴里还咀嚼着面条。

钱娇娇见状,轻轻拍了一下青莹的肩膀,嗔怪道:“哎呀,你瞧瞧你这是什么习惯啊!吃面的时候老是点头,这样子可不行,淑女一点。”

青莹调皮地冲钱娇娇吐了吐舌头,随后便低下头,继续大口大口地吃起面来。

就在这时赵刚走了过来,并在她们旁边坐下。

只见他满脸疲惫,赵刚看着青莹和钱娇娇,开口问道:“你们家的卤肉都已经卖完啦?”

青莹因为口中还有尚未咽下的面条,一时无法回答。

倒是钱娇娇反应迅速,笑着回应道:“是啊,赵衙头您要是想吃我们家的卤肉,那就只能等到明天早点来了哦。”

赵刚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向老板要了一份阳春面,然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只听见他呼噜呼噜地大口吞咽着面条,不一会儿功夫,一碗面就见了底。

显然,他真的是饿坏了,从昨晚一直忙碌到现在,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呢。

赵刚吃完面后,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嘴巴,然后转头看向青莹,说道:“喏,这是给你和林武的报酬,一共五十两银子。”说着,他将一锭沉甸甸的银元宝放在了桌上。

青莹满心欢喜地接过那袋银子,仔细地端详着、清点着数量。

确认无误后,她喜笑颜开地把银子收进怀中,脸上是那灿烂的笑容说道:“赵衙头要是还想来打猎,需要有人带路的话,可一定要再来找我哟!”

赵刚微微颔首,表示应允,随后便缓缓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了熙攘的人群之中。

一旁的钱娇娇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刚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撇撇嘴,小声嘟囔道:“这个男人的脸真是够冷的,好像谁都欠他八百两银子似的。”

听到这话,青莹忍不住掩口轻笑起来,笑声清脆悦耳。

钱娇娇见状,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瞪大眼睛,嗔怪地看向青莹说:“你到底在笑什么呀?好端端的突然这么笑,怪吓人的呢!”说着,她伸出手去,轻轻捏住青莹粉嫩的脸颊。

青莹灵巧地一扭头,躲过了钱娇娇的“魔爪”,同时笑着解释道:“娇娇,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面冷心热!说不定这位赵衙头就是这样的人哦。”

钱娇娇听了,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扬起手假装要打青莹。

青莹眼疾手快,一个闪身便躲开了攻击。紧接着,她兴高采烈地推着小车,迈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走去。

见此情形,钱娇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赶紧付完面钱,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只不过路过刘府,就看到刘生财的娘都快哭晕了过去,其中一个衙役道:“刘公子去山上打猎,被歹人给杀了,刘夫人请节哀”,说完这句话他连忙抽身离开。

刘夫人看着担架上的死去多日的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刘生财面容都看不清什么样子了,身上都是腐烂的伤口。

刘老爷直接晕了过去,他本来就有心口病,这一下子激动了直接晕了过去。

青莹一边看着,一边不住地摇头,嘴里还念叨着:“这人啊,真是不作就不会死!你说说,放着家里舒舒服服的少爷不当,非要跑到山上去打猎,这下可好,猎没打着,自己反倒把命给丢了,这可真是作孽哟,阿弥陀佛……”说完便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在上卫将军正恭敬地向安王汇报着昨日发生的情况。只见那躺在榻上的男子微微眯起双眸,缓缓开口问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上卫将军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依末将之见,恐怕这些人是利瓦人。昨日我们捉到了一名女子,本想从她口中套出些有用的情报,却没想到这女子嘴巴倒是硬得很,无论如何威逼利诱,她始终不肯吐露半字。不过,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以及言谈话语之中,还是能够判断出他们确系利瓦人无疑。”

安王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这不应该啊,利瓦人与我朝不是早已签订了契约吗?怎会突然生出这般心思?”

榻上的男人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之意:“朝廷?如今这所谓的朝廷还存在吗?看看眼下这乱糟糟的局面,只怕那利瓦人正是知晓了父皇病重、朝廷大乱,才敢如此肆意妄为!”

安王微微皱起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唉,也不知道皇兄如今情况如何了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牵挂。

一旁的男子连忙安慰道:“父皇现在应该还算安全吧,只要那传国玉玺还未被找到,想来那些乱臣贼子也不敢轻易对父皇下手。对了,可曾联系到宫中的人?”男子急切地看向面前的上卫,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消息。

上卫恭敬地拱了拱手,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回殿下,目前尚未与宫中之人取得联系。不过,倒是有件颇为蹊跷之事,有另一股势力正在暗中打探您的消息。”

听到这话,男子心头一紧,急忙追问道:“是谁?竟敢如此大胆!”

上卫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回殿下,据属下所查探得知,这股势力乃是您的母家。”

“什么?竟然是他们!”男子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他们怎会突然打听我的消息?要知道,他们向来都不太待见我啊!”男子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委屈和不解。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安王缓缓开口解释道:“其实,他们并非真的不待见你。只因你身为皇子,而他们只是普通的商贾之家。为了避免给你带来麻烦,甚至可能牵连于你,所以才故意与你保持距离罢了。”

四皇子宸燿听后,紧紧地抿了抿嘴唇,依旧一言不发,但心中却思绪万千。

安王见状,深知这个倔强的小子此刻定是在心里犯嘀咕呢,于是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宸燿的肩膀,然后带着上卫转身离去,留下宸燿独自一人在此处静静地思考。

宸燿想起小时候母妃对他说她的母家多么多么的好,小时候的确外家对他不错,可自从母妃去世,他们就屋他划清界限,再也不见。

此时此刻,不管宸燿怎么想,但实际上他们从未放弃过对他的追寻。

然而,对于这一事实,他却无论如何也难以理解。

回想起往昔种种,他始终想不明白,当初为何会发展到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