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读津见戳了戳走神的男人,他有些冷了,还很饿,不想继续陪他胡闹了,
但是肚子鼓鼓囔囔的,浑身上下到处都没有力气,不得不指挥两面宿傩帮他洗澡。
“干嘛发呆呀?我想洗澡。”
月读津见不满意的跪坐在床铺中央,穿着松松垮垮大很多码女士和服,什么都遮不住。
皮肤白皙如瓷如玉,晃的令人挪不开眼。
“最后一次。”
月读津见没听清,傻乎乎的往前趴到人的怀里想听清楚,柔声问道:“什么?”
两面宿傩只笑,再次钳住了少年,
静谧幽暗的室内,又是一派乱象。
白发少年恨极了,无力的任由对方摆布,含着泪看向那作恶之人:“两面宿傩!你!你、……无耻!”
“嗯,我知道。”
他都是诅咒之王了,怎么会是好人呢?
*
月读津见下再次像娃娃一样被收拾打点整齐已经是很多天之后的事情了,
刚一逃脱那处宅邸,便迫不及待的耀武扬威,
他真的很天真,
以为只有离开了那里两面宿傩就不会对他怎么样了,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哼,要想我原谅你也可以……但是——”
月读津见严肃的踮着脚捧起两面宿傩的冰块脸。
“你必须要给我一个承诺!”
承诺?
两面宿傩闻言倒是很感兴趣,什么承诺?
登记?
他怎么这么主动?
没等他多想,月读津见又伸出一只手比着他身下试探,
手想剪刀一样的在空中比划,
“我可受不了你,除非你……给自己横着来一刀,竖着来一刀!”
“不、不对!要各来两刀!!!”
月读津见恣意的笑倒在两面宿傩的身上没个正形,两面宿傩是既可气又可笑。
偏偏现在还不敢拿对方怎么样,
他刚刚还以为是人开窍了,没想到……
“你,果然是教训的不够吧,一点儿都不长记性么?”
月读津见急忙摆手后退,也不拿人开玩笑了,警惕极了。
“喂,月读津见。”
两面宿傩牵着人的手从山林往外面的小镇走去,
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暗藏心机。
“月读津见,你说的承诺——没问题,”两面宿傩低头看着贴在自己身侧的小少年,
“怎么?你还要干嘛?”月读津见这次警惕了。
他都让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还不满意吗?
“我们去登记吧。”
两面宿傩已经带着月读津见来到了登记处的门口了,冷着一张帅脸平静的说着一则惊死人的消息。
“等会儿?!等、等、等等……什么?”
月读津见脑袋加载不过来,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怎么可能呢?
他直接卡成一个小复读机,呆呆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两面宿傩、和他、登记?
他不是式神吗?怎么会有身份证呢?
“你拿走了我的清白?怎么……要赖账了?”
眼前的一幕太过魔幻,让月读津见有些怀疑人生,
他说谁欺负谁来着?
我毁了他的清白?!!!
我月读津见,毁了,他两面宿傩的清白!!!
简直可笑!
“喂!你到底是谁毁了谁的清白啊!!!受害者应该是我吧!!!”
两面宿傩从善如流,“那我对你负责也行。”
很难想象两面宿傩是顶着一副这么有气势和威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啊啊啊啊啊!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啊!!!!”
月读津见抓狂了,抱着脑袋怀疑人生,一抬头就与面前建筑头顶上的的招牌视线相汇。
“区、区役所!”
恐怖!!!
单身人士的命运终结处!
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我,我还是个孩子啊!两面宿傩你——”
樱粉发男人意味深长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番,在某个部分停留了一会儿才耐心回答:“前几天就不是了。”
现在是大人了,所以可以。
月读津见抓狂,绞尽脑汁的想些什么,倒也不是他不愿意,可他总觉得现在还为时过早。
而且……
“你,你不是咒灵吗?!而且虽然现在是式神,但是你怎么可能能和我进去登记呢?”
月读津见发出了灵魂一问,眼神怀疑且真诚,他真的、真的不明白……
但少年不知道的是,
规则并非一成不变,
至少在现在,钱可以。
“里梅帮我办理了一个,所以可以。”
其实就是砸钱办事罢了,无论是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中介鞠躬解决不了的问题。
恰好,他两面宿傩最不缺的,
就是钱。
“怎么可能!那、那我今天也没带户籍和身份证啊!而且、而且我还没有和爸爸说过,我……”
月读津见真的不敢背着家里的大家长偷户口和粉毛扯证。
“我说了。”
两面宿傩的表情很平静,他早就预想到了少年所有的退路,
“而且,你的户籍和证件都在这里。”
两面宿傩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简而言之,
今天不把事情办妥,他是不会轻易放人走的。
“还是说……你想用完就丢?”
诅咒之王歪头,表情可怕到要杀死人,步步紧逼,不给少年拒绝的机会。
“……”
救命,到底谁用谁啊……
“那……走……吧……”
月读津见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