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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送爽,金叶铺满了归途,东突厥的尘埃终被一场辉煌的胜利轻轻拂去。

草原之上,反抗的余音已杳,凌游等将士的铁蹄踏平了不安,换来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总管大人,突厥已经平定,咱们是不是该班师回朝了?”凌游策马而前,眸中闪烁着归家的渴望。

李靖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如秋水:“确然,突厥之乱已平,吾辈当归,共襄盛世。”

凌游闻言,不禁苦笑:“终日与羊膻为伴,此番归去,定要遍尝长安美食,以解口腹之欲。”

李靖哈哈大笑,拍其肩道:“昔日征战,食不果腹,今时不同往日,你小子倒挑剔起来了。”

笑语间,大军如龙,踏着秋日的余晖,缓缓驶向那繁华的长安。

长安城外,秋风轻拂,李世民亲率百官,出城十里,设下盛大的献俘大典,以彰国威,慰军心。

百姓们闻讯而动,万巷皆空,只为亲眼目睹这荣耀时刻,欢呼声、马蹄声交织成一首胜利的乐章。

凌夫人因身子沉重,并不能亲自踏足城外迎接自己的爱子。

她轻启朱唇,语调中既有温柔又不失坚决,对凌长卿吩咐道:“你快去城外迎接游儿!”

凌长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而宠溺的笑,回道:“夫人何须如此心急,游儿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还需要为夫去接么?倒是夫人你,需得我好生看护才是。”言语间,尽显对凌夫人的关怀与体贴。

凌夫人轻嗔薄怒,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休要胡言,我自能照顾好自己。今日你若不将游儿安然接回,这房门,你便也不必再踏了。”语毕,房门轻轻合上,留下一丝淡淡的幽香。

凌长卿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五味杂陈,轻叹一声:“哎,造孽啊!”

言罢,他整了整衣襟,携同张伯,步伐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向城外缓缓行去。

而在群芳院深处,紫萱的闺阁中,一缕幽香伴着丫鬟萍儿的轻语,缓缓流淌。

“圣女,凌游此人,竟能随李靖将军立下如此大功,确是令人刮目相看。”

紫萱轻抚茶盏,眼神深邃:“你这小丫头,你未曾亲眼见证,不知其中艰险。凌游,此子非池中之物,年仅十三,便已崭露头角。只可惜,义成公主之事,让我等布局尽毁,突厥一役,变数频生。”

萍儿闻言,面露忧色:“圣女,教主对此事颇为不满,恐会迁怒于您……”

紫萱淡然一笑,自信满满:“无碍,我尚有用处,教主不会轻易动我。你且安心,明日替我备下请帖,邀凌游前来,言明我欲以琴音相待,共赏雅曲。”

城外,阳光洒满古道,李世民与群臣静候多时,终见凯旋之师缓缓而来。

房玄龄眼疾手快,即刻指挥礼乐齐鸣,孔颖达则手持贺文,声如洪钟,颂扬将士之英勇。

“臣等奉陛下之命,征讨东突厥,今已全胜而归,特献俘于陛下御前。”李靖等人策马至前,躬身行礼,英姿飒爽。

李世民含笑上前,温言道:“诸位将士免礼,尔等不辞辛劳,功在社稷,朕心甚慰。”

随即,献俘大典庄严举行,突厥贵族垂头丧气,颉利可汗昔日威风不再,而萧皇后则是坐在马车中,进入长安城。

原本,李靖欲让颉利可汗骑马入城中,彰显其曾经的尊贵与我大唐的宽容。

然而,凌游为了给李世民出气,便悄然献策,提议将这位草原霸主囚于囚车之内,以示惩戒与威严。

城垣之外,万民瞩目,囚车缓缓行进,犹如历史的沉重步伐。

百姓们纷纷侧目,议论声此起彼伏。

“那便是传说中的颉利可汗?怎生得如此苍老憔悴,全无王者之风!”

“是啊,昔日的草原雄鹰,如今却成笼中之鸟,世事无常啊!”

“囚车之中,他自应如此,只是这般待遇,是否略显我朝无容人之量?”

质疑与感慨交织,长安城的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对这位败者命运的复杂情绪。

颉利可汗,这位曾驰骋草原、威震四方的霸主,虽身处绝境,却依旧能听懂汉人的言语。

周遭的嘲讽与唏嘘,如同利箭穿心,令他心如刀绞,悲愤难当。

恰在此时,李世民驾临,他缓缓踱至囚车旁,笑容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颉利,昔日你匆匆离去,未能领略长安风采,今日,朕便亲自引你入城,让你亲眼见证我大唐的盛世繁华。”

颉利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却未予回应,心中五味杂陈。

李世民见状,笑容不减反增,继续说道:“想当年,你饮马渭水,心怀壮志,欲窥长安。如今,虽非你所愿,却也算是得偿所望。只是,这心情,似乎并不如你所想那般畅快?”

颉利闻言,脸色微变,终是开口:“李世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自知天命难违,但你也无须如此刻薄相对,羞辱本汗吧!”

李世民轻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羞辱?你如今的境遇,还配不上这两个字。朕只是在提醒你,过往云烟,唯有放下,方能前行。”

言罢,李世民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这一刻,渭水之畔的耻辱,如同晨雾般被阳光驱散,大唐的辉煌与自信,在每个人的心中悄然升腾。

凌长卿来到城门口,翘首以盼。远处,军队的旌旗飘扬,终于,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凌游身骑骏马,缓缓靠近。

“爹!”凌游下马,奔向父亲。

凌长卿眼中满是骄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好小子,长大了。”

父子俩一同回城,一路上,凌游讲述着战争中的经历。

凌长卿听得认真,不时插上两句话。

踏入繁华的长安城,凌游转身对身旁的父亲凌长卿轻声言道:“阿耶,您且先行回府,好生安抚娘亲的情绪,让她勿要挂念。孩儿尚需入宫赴那庆功之宴,待宴毕,自会速速归家。”

凌长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他点了点头,语带关切:“好,那为父便先行一步。游儿你切记少饮酒,你娘亲现下的身子,闻不得丝毫酒香。”

凌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保证道:“阿耶放心,孩儿自有办法让娘闻不得酒味。”

言罢,他向自己老爹深深一揖辞别,随后转身,策马跟随在李靖一行人之后,向着皇宫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