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先生!”
amy震惊望向门口。
三个字一出,瞬间吸引全部视线,本来还在抱怨不满的人,变得鸦雀无声。
只见数十个黑衣保镖站在门口,令人惊慌。
视线微移,众人看向最中间的人,浑身散发出凌冽的气息,俊美的脸上好似风雨欲来的前兆,令人生畏。
在他身旁,是本来应该找新‘货’的于文栋。
于文栋欲哭无泪,哭丧着脸。
他本来是想找经理的,谁能想到半路上遇到活阎王,发话要找柳伯辛,他哪敢违背。
感受到浑身被冷意所包裹,他偷偷抬眼瞄向前面的人,犹如帝王!
想要说离开的话,被硬生生吞了下去。
柳伯辛眼珠子滴溜溜转,借着酒劲吞了吞口水。
柳临州应该没听到自己刚才的话吧?
一定没有。
转了一圈,他壮着胆子上前,声音因为酒精的作用稍微含糊不清:“临州,你怎么来了?”
柳临州眸底森然,没有给对方半个眼神,看着室内的场景眼底划过嫌弃。
抬起手腕看向腕表指针,他薄唇轻起:“给你们三十秒,全部给我滚出去。”
“啊?”
众人眨眨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什么情况?
眼看着柳临州脸色越来越冷,最先反应过来的amy赶紧躬身:“是,柳先生。”
说完看向一众人,厉喝一声:“还不快跟我走。”
作为天上呆的最久的‘成员’,没有人比她嗅觉还要敏锐。
前段时间本来柳伯辛搞乱七八糟的活动,是她提前把自己的姑娘们撤走,最后才免遭姜夏月和郑梁的苦难。
眼前的柳临州只会比柳伯辛更狠。
越想越心惊,不敢多待。她带头赶紧走了出去。
“你们还不快滚,愣着干什么!”
宋景皱皱眉头,不耐烦道。
他是在天上碰巧遇到柳临州,也稀里糊涂的跟着凑热闹,反正自己那里包厢也无聊的紧。
啧啧,也不知道这柳伯辛怎么惹了柳哥。
眸色玩味,他望向浑身酒气被人拦住的柳伯辛,想要看好戏。
“是是是。”
顷刻间。所有人仿佛都‘活’起来,仓惶往外跑。
能来天上的,都有几分眼色,
只有几个新来的还要穿衣服再走,却被人强硬拉走。
“我衣服还没穿。”
“赶紧跟我离开,再不走,这辈子都穿不上衣服了。”
嘀咕咕声音响起,所有人鸟作兽散,就连想看热闹的二代们,看到是柳临州都不愿意多留。
苏家的结果历历在目,不止苏家,一些小公司的不也是例子?
一地狼藉,不多时除了柳临州的人和柳伯辛,再没有其他。
“砰。”
包厢大门被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连带着柳伯辛的心也跟着一跳。
柳临州知道了。
内心慌乱一瞬,仅仅片刻他又镇定下来,稍微醉醺醺的眼睛眯了眯。
知道又怎么样,还有老爷子兜着呢!
“临州,你这是做什么?”他语气毫无顾忌,依旧端着长辈的架势:“咱们有什么事情,不能回老宅聊?”
“呵呵呵呵呵。”
听到这句话,蓦然柳临州笑声响彻在包厢内,眸底冷的可怕。
听出的宋景不由得退后两步,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今日的对方,有些不太一样。
“你笑什么?”柳伯辛恼怒。
“笑你是个废物,不知死活!”
柳临州嘴角微扯,动作如风。
话音刚落下,拳风呼啸而去,砰一声重击传来。
“咚。”柳伯辛毫无防备,软脚虾一样倒在地上。
“啊,你要干什么,柳临州。”
脸好像要被打碎了,痛意传来,柳伯辛捂住嘴角怒吼出声,酒气都清醒不少。
他怒气冲冲抬头,猝不及防撞上一双阴鸷的眸子,下意识被吓得往后后挪。
面前的柳临州,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吓人的紧。
瞥了眼地上的人,柳临州慢条斯理脱下外套扔给保镖,而后卸掉手表扔在地上。
“啪嗒。”碰撞声响起。
嘴角微勾,他长腿迈向柳伯辛,笑容诡异。
“柳伯辛,恭喜你,能让我亲自动手。”
“你要干什么?”
柳伯辛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略微恐惧地想要爬起来,可对方动作比他更快。
柳临州眸光狠厉,大手迅速按住柳伯辛的头,然后‘砰’一声狠狠撞在墙上!
“啊!”凄厉的叫声响起。
血花飞出,柳伯辛额头当即撞出一道伤口。
可声音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手的主人,随着这一声,柳临州手上青筋而暴起,眉目冷然一笑,大手用力,再次一撞.....
“砰!”
重物撞击的声音和满墙的鲜血令人头皮发麻,钻石的墙面在灯光下,血迹如水淌下。
头上的重力猛然一松,柳伯辛滑落在地上。
整个过程快的人反应不过来,而造成这一场景的人却毫无表情,好似动手的不是他一般。
柳临州甩甩手腕,眼底的阴鸷深不见底。
宋景目瞪口呆,恍然回神,本来想看好戏的笑意全部收拢,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柳哥,发生了什么事,动这么重的手。”
他轻声询问,内心惊讶和震撼久久不消,因为柳临州很少对自家人下这么狠的手,尤其柳伯辛多少算个长辈。
瞅着现下犹如死狗的般人,血流如注,再重一点是撞死人的。
心中好奇,想要了解到到底怎么回事。
可脚下的人再次叫嚷,打断了他的询问。
“柳临州,你敢这么对我,老爷子不会饶了你的。”头上的剧痛让柳伯辛缩成一团,他狠声威胁,怒然道:“我可是你四叔!”
“四叔,你也配?”
柳临州冷笑一声,眼神划过暴虐,皮鞋狠狠踩在对方头上。
“柳伯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先是让老爷子当说客,然后整出来个私生子,说是他的,企图用这点小事拦住自己脚步,掩盖真实目的。
自作聪明,真是可笑。
“我什么也没做。”柳伯辛嘴硬:“我都是为了柳家,你为了个女人打我,才是色令智昏!”
“呵呵,把东西拿来。”
柳临州喉结滚动,笑声诡异低沉,扫向后方
从头至尾,宋景都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哥因为女人?
是和女人有关?
“柳哥,是因为.....”
谁字还没说出口,宋景蓦然停住话音。
只见后方的保镖拉出一个巨大的玻璃制品水缸,水缸很大,能够盛下几个人。
眸底一沉,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宋景预料到什么,神色惊异看向柳伯辛。
柳哥亲自动手,就在天上。
没等他想完,保镖出声:“先生”。
“咚”
巨大的玻璃水缸放在中间,里面水花飞。
见到这个柳伯辛一个哆嗦,眼神恐惧,颤声威胁:“柳临州,我是柳家人,你不能这样做。”
“柳伯辛,看来你还是不清醒,那么我帮你醒醒酒,以免醉后话都说不明白。”
柳临州俯下身,声音低沉的可怕。
下一秒大手掐住对方脖子将人快速提起来,狠狠按在水缸里,平静迅速的可怕。
“不....咕噜噜。”
柳伯辛大喊一声,脸整个被埋在水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想要挣扎,却根本抵不过对方的力气。
血不多时和水混合在一起,反射在柳临州俊美的脸上,让人心生恐惧。
宋景这才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在天上闹出人名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人同是柳家人。
“柳哥,你爷爷那边?”他踌躇提醒。
柳临州眸光依旧,听到这句话大手一掐狠狠把人提起。
“呼呼咳咳咳”
久违的空气进入,柳伯辛脸煞白,大口呼吸,像是什么惨死的鬼。
他眼神逐渐转变为恐惧,低声开始哀求:“临州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啊!”
“咕噜噜噜。”
没等他说完呢,柳临州再次将人按在水里。
“回答错误,求饶干什么呢?呵呵。”他低沉的嗓音犹如魔鬼,冷的人发麻:“柳伯辛,我告诉你,你差点毁了我最喜爱的眼睛知道吗?
以为叫了爷爷袒护,我就会放过你?”
这个蠢货总想代替他的位置,他懒得去搭理。
可是!
千不该万不该被人当傻子利用,串联肖家,还要他的眼睛死。
想到那样美的一双眼睛永远闭上,柳临州就心痛的无以复加。
求饶什么的太没意思,搬出老爷子也是无趣。
这么蠢的一个人,柳家,不需要蠢货!
“柳哥,别再下去了,他快不行了。”
看着水缸的人几乎快没有挣扎的痕迹时,宋景硬着头皮道。
这里除了他,没人再敢去阻止柳临州。
柳伯辛究竟做了什么啊,勾出了柳临州的暴怒,靠!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郑以源这小子就是命好,这场景不在!!!
宋景觉得一阵头疼。
轻瞥了一眼已经接近昏迷的人,柳临州眸光微转,不知想到什么再次露出一丝笑意,一个甩手将人扔在地上。
“噗噗咳咳咳。”
柳伯辛嘴里不断吐出血水,胸腔震动,不断后缩。
这一刻他怕了,除了怕再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用尽所有力气,他爬到柳临州脚下:“临州,放过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放过你?”柳临州挑挑眉,蹲下身子蓦地笑了一声:“好啊!”
“真的?”
柳伯辛眼睛迸发出亮光,宋景却一捂脸。
他要是对方,面对盛怒之下的柳临州,直接装死都比求饶强。
心里已经预感到会发生什么,轻叹一声。
“柳伯辛,我们玩个游戏,天亮之前你能跑出海市,永远不回来,我就放过你怎么样?”柳临州勾唇一笑。
“这根本...不可能!”
柳伯辛瞪大双眼,现在正值秋季,他身受伤,跑一夜根本难有命在。
“柳临州,你心狠手辣,老爷子呢,我要见老爷子。”
柳临州冷笑一声,站起转身,挥了挥手:“送他去水里清醒清醒,不到天亮,不结束!”
“是,先生。”
后面的保镖躬身,然后两个人来拖瘫在地上的柳伯辛。
宋景这次没敢再说话,他是看明白了,无论哪一条,都是要要柳伯辛命的。
只不过,后者看起来比较有活路。
死亡游戏,柳哥多久没玩过了,可惜他消息延迟,不知前因后果,要不可以安抚一下。
心里淡淡想着,他退后数步转身不去看要被溺在缸里的柳伯辛。
看柳临州转过身,有保镖递给他一套新衣服。
刚才穿的,早就被水花溅湿,白色的衬衫透出肌理。
“盯着他。”柳临州淡淡,皱着眉头挥挥手示意不用。
这次,身后再次传来声音。
“唔唔唔,不要,我玩,求您了,我玩。”
柳伯辛挣扎着,用尽力气大声喊道,
他浑身血与水沾在一起,颤抖始终没有停止,再没有最开始踩在郑梁身上的高傲和嚣张。
眼神氤氲恐惧,柳伯辛此刻毫不怀疑柳临州是真想杀了自己。
纵使知道是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游戏,他也必须答应!
溺水的痛苦,他不想来第二次。
“停。”
就在他即将要被按在水中时,男人磁性的声音终于再次传来。
“让他滚,记住,天亮之前跑出海市。”柳临州转头,微微一笑。
明亮的灯光,配上凌乱的包厢,犹如地狱。
轻飘飘一句话,定人生死。
柳伯辛咬牙,松了一口气,从地上颤抖着爬起,忍住疼痛拼命一步步往外挪动,恨意不绝。
要快跑,跑出去有人去通知老爷子,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今日耻辱,柳临州,我不会忘记!
“柳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人的背影,宋景松了一口气,迟疑问道。
不想听,想‘逃避’,却还想知道原委,他这该死的好奇心啊!
“吃里爬外。”柳临州冷笑一声,招手对保镖吩咐:“去看着他,死了就直接拉回柳家,让那些人都给我去看!”
眸光划过狠意,他薄唇微微勾起。
这个家平静太久,总有人坐不住。
借着此事,当个例子,也该敲打一番了
“是,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