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宓带领商队北上的同时,
朔方草原,一支白皮肤但却穿着匈奴服饰的胡人,进入了一处营地中。
“我们已经探查到了!”
“那些汉人似乎要打通北上九原的道路。”
营帐内这位白肤胡人正在汇报着什么。
主位上,一位雄壮的白肤胡人,听到族人的汇报。
用手中的木棍戳了一下锅中头颅,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汉人竟敢派劳役在草原修筑道路,不知死活。”
“听闻那妇孺城城主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想必味道不错。”
“是啊!”
“好久没有吃汉人的女子了!”营帐内其他白肤胡人也附和了一声。
也就在这时,一名士卒从外匆匆而来:
“大王,匈奴的使者到了!”
“呵呵,匈奴还有脸来见我。”
“罢了,让他进来吧!”
只见一位匈奴的使者进入了营帐内。
而帐内的胡人,面对进来的使者,也是出声招呼道:
“使者应该还没吃过吧!”
“还请入座,我们边吃边说。”
而这位使者看到了那桌案上食物,面色一变,忍住恶心的生理反应,出声道:
“你们羯族为何不听号令!”
听到匈奴使者的质问,那位羯族首领无奈道:
“我这小小羯族,哪里有能力救援?”
“如今族中还未温饱而挣扎,你看我们都要吃这些东西了。”
见这位羯族首领,笑嘻嘻的说着,羯族已经饥荒到需要吃人了。
这位匈奴使者不由得怒气升腾,然而此时匈奴已经衰败。
当初只是他们奴仆的羯族人已经愈发壮大,并超过了他们。
之前与妇孺城的战争,这羯族人也只是派了几人摇旗呐喊,匈奴对羯族人失去了管控。
要知道数百年前,强大的匈奴,从日升的东海之处,到西落黑色之海。
整个北方万里之地无不畏惧匈奴人的兵锋,而这羯族人,也只不过是他们从的极西之地掳获得的一群茹毛饮血的野人。
当初那支小小的奴仆部落,如今竟要骑在匈奴的头上。
这位使者如何不怒。
所幸,这位使者还是有些理性,明白的当前匈奴的境遇,只能压住心中的怒气,向着这羯族人寻求帮助。
然而他的忍气吞声换来的却是这位羯族首领的嘲笑。
“石邪,你会后悔的!”
匈奴使者再也无法忍受羞辱,愤怒而去。
而对于匈奴使者的离去,大帐内又是传出一阵笑声。
“奕于……”一名羯族人,正要对石邪说些什么。
那原本还哈哈大笑的石邪,突然面色一冷。
“你叫我什么?”
被询问的那名羯族人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什么,
羯族人称呼自己的首领为奕于,
这种称呼石邪一直都不喜欢,当听闻匈奴人,被打败后,
他便要求自己的族人,像是称呼左贤王,右贤王那样称呼自己。
“大王!”
“什么事情?”
“我们何时,出兵劫掠妇孺城的修路队!”
“下午便出发。”
随着石邪的命令,整个羯族部落忙碌起来。
虽然妇孺城十分厉害,先后击败匈奴、并州、鲜卑。
但在羯族人看来,只要避开妇孺城的主力,袭击那些游离在外的人员,还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毕竟草原是游骑的天下,
没了城池和阵法保护,那些敢离开妇孺城修路的人,是在给他们送粮食。
……
傍晚,一支骑兵,在石邪的带领下向着圁县北方而去。
石邪已经从探马那里确认过了。
有一支妇孺城的队伍,离开的城池正在北上,那支队伍人数不多,可以轻易劫掠。
而且在那样的距离下,妇孺城根本来不及救援。
……
第二日中午,羯族的骑兵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此时石邪正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区域,了望着远处的草原,
只见一条黑线从南草原深处延伸出来。
“那是什么?”
石邪注意到,在这黑线上似乎伫立着一条黑色城墙,
这城墙并不高,相互之间有分段有链接。
而在城墙的周围,有着大量人员正在忙碌着什么。
“看来妇孺城也是有准备。”
“但想要用这段又窄又矮的城墙阻挡兵锋,未免可笑。”
“出兵!”
在石邪的指挥下,伴随着呜咽的号角,羯族的骑兵,向着远处的城墙冲了过去。
而后那城墙附近的人,也注意到了前来的骑兵,一时间慌乱的向着城墙而去。
见人员都躲到了城墙上,石邪满脸的不屑。
“这种墙怎么可能挡住。”
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这石邪傻眼了,这又矮又窄的城墙竟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