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宋景已经怒了,一拍桌子大声道:“想让什么?”
竹淮见到宋景的反应这么大,知道现在的许淮应该是跟之前的侯爷不一样了,缓了缓神色的对着宋景道:“我们的人传来消息道许淮和邹演想让小姐给邹氏陪葬,他们觉得是小姐.......”
宋老夫人此时也是彻底的忍不住了,怒声道:“觉得是小姐怎么了?”
闻言的竹淮立刻肃声道:“他们觉得是小姐引爆导火索,让侯爷知道了当年的事情,然后邹氏才自己自缢了,宋子菁才变得无家可归......”
宋老夫人冷哼一声道:“哼,这群蝇营狗苟别的本事倒是没有,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不错的,看来我永定侯府还是没有彻底的干净啊。”
宋安澜倒是表情淡淡的,但是宋景和宋祁安却是脸色大变,宋景随即对着宋老夫人道:“儿子这就吩咐下去,再次核对府中的名单,并警告下人做好本分,如发现可疑人员,重重有赏。”
闻言的宋老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般的点点头道:“吩咐让林甫去办吧,让他亲自盯着,我永定侯府以后绝对不能再混进那些苍蝇了。”
见老夫人这副重视的态度,宋景也定了定神色的道:“母亲说的是,那些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还将主意打到我们家小澜儿身上了。”
“明明是自己做出那般丑事,现在竟然还敢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开刀,真是无耻之极,恶心。”
听着父亲义愤填膺的声音,宋祁安更是一拳头打在桌子上道:“我现在就去军营调人回来,日夜的守着我们侯府,让那些臭虫不能靠近我们侯府半分。”
宋安澜却一反常态的笑了笑道:“父亲、祖母、哥哥,你们先别恼,现在事情还没发生,我们不是没事嘛。”
宋景看着宋安澜一副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莫名其妙的也就不那么的紧张了。
宋老夫人看着这般的宋安澜,眼中的欣赏之色一闪而过,对着宋安澜道:“澜姐儿这般胸有成竹,莫不是已经有了后招了。”
闻言的宋景和宋祁安纷纷朝着宋安澜望过去,宋安澜被他们的目光一注视,顿时敛了敛神色道:“哥哥你不必这般大张旗鼓,你要调的可是军营的兵。”
“天下的兵马皆归天子,你现在这般无缘无故的调兵,这是犯了大忌,永定侯府和宣德侯府本来就掌握着兵权,树大招风,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侯府就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了。”
顺着宋安澜的话一想,宋祁安立刻就变了脸色,一下子就刷白的,有些后怕的对着自己的妹妹道:“幸好有小澜儿提醒,不然,哥哥我就变成别人的把柄了。”
说完后,宋祁安有些后怕的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宋老夫人看着宋安澜的眼光却变得更加的欣赏了。
此时坐在边上冷静下来的宋景看着宋安澜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澜姐儿真是有母亲当年的风范呢,想当年,父亲的许多战役,都有着母亲这位女军师的功劳。”
宋老夫人哈哈一笑道:“还是我儿观察的仔细,澜姐儿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峥嵘岁月呢。”
宋老夫人一番调笑,倒是让整个房间内的气氛缓和下来,宋祁安适时的开口道:“现在他们的细作已经走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要不......祖母不去祈福了?”
听到这话的宋安澜立刻开口道:“不可,我们得去才行,不仅得去,而且要大张旗鼓的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宋祁安有些疑惑的看着宋安澜,宋景和宋老夫人却是若有所思的等待着宋安澜继续开口。
顿了顿的宋安澜继续开口道:“之前是敌在暗,我们在明,现在敌人已经慢慢的浮出水面,已经被我们发现,暴露在阳光下,我们就应该来个瓮中捉鳖,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然....”
“不然,那些狡猾的老狐狸,后面再露出马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们不能后退,应该迎难而上才是,父亲,祖母,哥哥,你们觉得呢?”
听完宋安澜的话,屋内的其他几人纷纷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那个的眼神里看到了惊艳二字,缓了缓神色的宋老夫人眼神里是止不住的兴奋。
有些骄傲的开口道:“澜姐儿,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宋景也抿了抿唇开口道:“不错啊,母亲,澜姐儿的这番见解,可能她哥哥都没想到这般深呢。”
闻言的宋祁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对比于澜姐儿,祁安确实自愧不如,澜姐儿这头脑,都快赶上我们营中的军师了,说不定啊,过几年,比军师的计谋还要高呢。”
听着哥哥的一番吹捧,宋安澜有些无语的朝着宋祁安翻了一个白眼,却听见自己的祖母继续接着哥哥的话道:“我家澜姐儿天资聪慧,这是随我了,哈哈哈哈哈。”
宋安澜有些汗颜的撒娇道:“祖母~,您就跟着哥哥取笑我吧。”
宋景却适时开口道:“这这怎么能是取笑呢,我儿的才能确实是上佳,以后我们永定侯府也算是后继有人啊,你母亲,要是看见了,也会很欣慰的。”
听到宋景提起自己的母亲,宋安澜的神色一顿,宋老夫人赶紧出来打圆场道:“你父亲,现在得到惩罚了,在以后的年岁里,他只能日日念往昔来赎罪了。”
宋安澜知道宋老夫人的意思,抿了抿唇道:“父亲永远都是安澜的父亲。”
听到这话的宋老夫人和宋景脸色一喜,特别是宋景,眼睛都泛着光,整个人都看起来抖擞了许多。
发现谈论的走向偏移话题的宋祁安,咳嗽一声道:“那我们还是依照原计划,祖母和澜姐儿还是去祈福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