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国南境,原本负责镇守在这边的统兵大将名叫马帅,他本人的武道境界只有八境中期,但已经是整个南境大军中的最强者了。
诚王白皓虽带着援军赶到,但他带来的高端战力也只有三名八境初期,最强战力依旧是马帅。
这对于南境守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南云一方可是派出了三名八境后期的顶尖高手作为领兵大将,这样的战力差一旦在战场上遇到他基本上就是被碾压。
好在江南地区武林高手众多,尤其是铸剑山庄。
老庄主薛胜和少庄主薛成风都赶到了战场。
父子俩一个八境后期,一个八境巅峰,很好的弥补了双方的战力平衡。
再加上一个暂时隐藏在后方的八境初期的薛芸,阳国一方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可就在开战的当天,阳国一方一开场就被打懵了。
原因就是南云一方不讲武德,一名身披金甲,手持华丽长剑的中年人率先入场。
中年人一挥手中长剑,阳国一方瞬间便有近千名士兵被秒杀。
如此强大的实力让阳国一方确定此人应该是那三名八境后期高手之一。
于是薛胜立刻率先冲了上去,打算凭一己之力挡住此人。
却不想双方只是对了一剑,薛胜手中的佩剑便瞬间被击碎,薛胜更是当场重伤倒地,失去了战力。
要不是薛成风及时赶到用一大片剑气暂时逼退了中年人,薛胜八成就得死在这里了。
然而虽然薛成风逼退了中年人,可双方只是这一次交手薛成风就意识到眼前的中年人是在扮猪吃虎,他表面上展现出的实力只有八境后期,实际上的水平远不止如此。
很快,中年人表示他不装了,整个人直接腾空而起,冲着阳国一方的城墙便凌空挥出了一剑。
这一剑的威势无比的恐怖,不仅在一瞬间就摧毁了阳国一方在城墙上设立的内力护盾,甚至只这一剑就将阳国城墙一分为二,恐怖的剑痕甚至一路贯穿了整座城池,从高处看就好像是一剑就将一座巨大的城池给一分为二了一般。
眼见此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人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将军,他是南云的九境高手镇南王!
“该死,不是说九境高手不得擅自插手国战吗?这镇南王居然直接就动手了?”城墙上,刚刚在摔倒后重新站起来的诚王白皓面色凝重,望着高悬于天空中的那道人影,眼神一阵闪烁,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这样的话就麻烦了,咱们阳国的九境高手目前都没在南境,就算现在通知他们赶来,时间上恐怕也来不及了。”展岩擦了擦额头上的鲜血,一脸畏惧的看着天空中的镇南王。
此时的镇南王十分享受下方敌人望向他的那种恐惧,不甘的眼神,他就喜欢敌人看不惯他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眼看着南云大军在自己劈开了城池以后立马压制了阳国大军,甚至有部分兵马已经兴奋的冲上了城墙,镇南王只觉得雄姿英发,自信心爆棚,当即忍不住一阵仰天长啸。
“本王才是天下第一!”
却不想就在这时,一道洪亮又低沉的声音突然自远方传来。
“斩!”
下一秒,镇南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只见东方的天空突然变的一片火红,一只散发着火光的巨型鸟类生物正在朝着他这边飞来。
不对,那不是什么火鸟,而是一抹被火焰包裹的恐怖刀光!
那刀光的速度非常恐怖,只在眨眼间便精准的命中了还在空中的镇南王。
虽然镇南王在最后关头挥舞长剑发动了反击。
可他与这抹刀光之间的差距就好像大鱼和虾米。
炽热的刀光染红了整个天空,一道刺眼的亮光后,所有人只听到了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以及一道沉重的坠地声。
等到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镇南王已经被分成了上下两截,他的佩剑也碎成了好几块。
躺在地上,镇南王七窍流血,他挣扎着想要找到自己的腿,可仅仅两个呼吸后,他就断了气,就此死亡。
一名九境强者,居然就这么死了。
东傲,武神陆霆甩了一下手中的长刀。
“还好,尚未生疏,或可一用。”
这一刻,不仅是南云与阳国的战场陷入了寂静,哪怕全天下都短暂的失了声。
那些普通人或许还没有感觉,但所有的九境强者都察觉到了这里发生的事。
南云的镇南王,被陆霆远隔千里一刀给砍死了?
这一刻,所有之前还在质疑陆霆警告的人全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家伙真的还是人吗?以往提到九境高手,人们的评价顶多是一人抵一军,或者是一人抵一城。
可这一战,先是镇南王一剑破城,展现出了极为恐怖的战场压制力,紧接着便是陆霆这远隔千里的一刀,直接秒杀了镇南王。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九境高手已经都是怪物级别,而陆霆更是怪物中的怪物。
他真的说到做到,任何九境高手胆敢参与到如今的五国大战中来,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扛得住陆霆的一刀。
以一人镇压整个天下,陆霆做到了。
没了镇南王,诚王白皓立刻登上城头,指挥阳国士卒拼死反抗。
相比之下,亲眼目睹了自家镇南王被人秒杀之后,南云大军瞬间陷入了混乱之中,很快便被阳国军队反打成功,赶出了城外。
南境守住了!
西境。
飞雪侯安玉君带领朝廷大军及时赶到了前线。
她的对手正是此前说要迎娶白思雪的西盛宁王。
这位宁王虽然只有十九岁,但自身竟已是一名八境初期武者。
在他的率领下,安玉君三战三败,只能退守城池,高挂免战牌坚守不出。
入夜,军帐之中,安玉君屏退了所有士卒,自己一个人在营帐里脱掉了铠甲,她的肩膀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痕,由于身边暂时没有其他女性在,安玉君只能自己给自己上药做包扎。
等她忙活了好一阵,终于重新穿上盔甲的时候,怀中突然掉落了一枚玉佩。
那是她多年来一直随身携带的避毒玉佩,同时也是一块对她拥有着特殊意义的纪念物。
安玉君抓着玉佩,刚毅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罕见的温柔与怀念。
“在想云何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