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胜利婉言拒绝,闫埠贵倒也没有再劝。他心里暗自盘算着,自己可不是个大方的主儿,既然别人不来家里吃饭,那么自己家里的人就能多分一点肉菜,想到这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那行吧,胜利,你要是啥时候想吃肉了,跟三大爷说。” 闫埠贵假惺惺地说道,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可那笑容里却透着几分敷衍。说完,他便转身快步往自家走去,仿佛生怕李胜利改变主意,又回来蹭饭似的。
李胜利看着闫埠贵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他转身走进屋内,顺手把那略显破旧的公文包 “啪” 的一声放在了略显斑驳的桌子上。
紧接着,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正对门的条桌前,伸手拿起那个外壳已经有些掉漆的暖水瓶,“咕噜咕噜” 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热气腾腾的水汽瞬间升腾而起,弥漫在空气中。他把水杯稳稳地放在桌子上,发出 “咚” 的一声轻响。
随后,他一边解开大衣的扣子,一边走向进门口的衣架,动作娴熟地将大衣挂好,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从容不迫。挂好大衣后,他并没有急着去厨房做饭,而是径直走到桌边,缓缓坐下,伸手端起水杯,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热水,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这个刘海中,倒是能屈能伸,好家伙上了李怀德这个船,有了靠山,当了个工人纠察队队长这个小官儿,估计又要搞事情。” 李胜利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低声自言自语道。
在他看来,刘海中和闫埠贵这些人,虽然在他眼中犹如土鸡瓦狗,只要他稍微用点手段,就能把他们整治得服服帖帖,乖乖跪下求饶。可是如今,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不想轻易动用那些 “非常规” 的手段,在他看来,那样做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成就感可言。
教员可是说过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想到这儿,李胜利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仿佛即将迎来一场有趣的游戏。他深知,何雨柱这小子,这次恐怕要有大麻烦了。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在屋里密谋了那么久,事情不外乎就是为了大院管事大爷的事情。
李胜利想到马上又有好戏要看,他不禁对下一次的全院大会多了几分期待。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脸上露出一丝惬意的笑容。毕竟,太过于安逸的日子也实在是太无聊了,能有乐子看,再配上一把瓜子,那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爽。
这会儿又没啥娱乐活动,每天晚上除了看孩子,就是和媳妇 “颠鸾倒凤”,解锁各种姿势,日子久了,也难免觉得单调。他不禁在心里感慨,怪不得这几十年中国人口增加的速度这么快,除了传宗接代的传统观念,实在是没有太多其他的消遣方式啊。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
李胜利悠闲地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脸上挂着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脑海中不断勾勒着后续可能出现的热闹场景。
“哈哈,柱子,这个舞台刘海中和闫埠贵这就要给你搭好了,你可是有事要干了……” 他一边在心里暗自思忖,一边慢悠悠地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轻轻晃了晃空杯子,听着杯底残余水珠撞击杯壁发出的细微声响,仿佛这就是即将开场的热闹大戏的前奏。
他搓了搓手,似乎已经迫不及待要目睹这场即将上演的好戏,甚至开始想象着何雨柱面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时会是怎样的表情和反应,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轻声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刘家屋内,一家人正围坐在略显破旧的饭桌前吃饭。
刘海中坐在主位上,面前那盘炒鸡蛋依旧是他的 “专属美味”,只是今天他心情格外舒畅,竟破天荒地让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两个平日里在家中备受冷落的儿子也尝了几口炒鸡蛋。
自从老二刘光天成了轧钢厂革委会委员之后,家里的氛围悄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以往时常回荡在屋内的打骂声渐渐没了踪影。从前,刘海中稍有不顺心,巴掌就会毫不留情地落在儿子们身上,父子间的关系紧张又压抑,而如今,这种暴力场景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俩难兄难弟,面对父亲突如其来的 “恩赐”,心里满是惊喜与疑惑。刘光天夹起一筷子炒鸡蛋,放入口中,咀嚼得格外用力,脸上写满了得意,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如今的地位已今非昔比,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哼,这下看谁还敢小瞧我!”
刘光福则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哥哥,眼中带着一丝谨慎和不安,他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鸡蛋碎屑,小声说道:“爹,今天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光天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只能默默低下头继续吃饭,心里却还在犯嘀咕,不太习惯这种突然降临的 “特殊待遇”。
刘家老大刘光齐在红星轧钢厂保卫处上班,这份工作来得并不轻松。李胜利可不会平白无故帮人,刘海中为了儿子的这份正式工作,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还托了无数的关系。
那段时间,刘海中四处奔走,低声下气地求爷爷告奶奶,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送了多少礼,家中的积蓄也在这个过程中如流水般渐渐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