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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没问题就没问题?

方全淮都被这场面吓得脸色发白,手指忍不住轻颤。

可慌乱匆忙之中,谁都没发现,这群主动扑咬人的恶犬,其实嘴巴一张,凶狠一咬。

咬的可不是人的皮肉。

只是拖拽住了这人的衣料罢了。

这还是稍微破格一点。

大部分甚至只是呲牙咧嘴,看着唬人罢了。

连咬衣服的动作都没有。

问题来了。

这狗究竟咬不咬人,底下正被疯狂追逐的堪称“屁滚尿流”的官员们也不知道,同样也没那个时间去想!

吓都吓死了,还有那心思去分辨?

他们只觉得这些恶犬面容狰狞,正张着血盆大口,想要自己的身上,撕扯下一块皮肉来。

这种情况下,这群官员只觉得崩溃极了。

大喊大叫着。

马匹就仿佛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难舍难分的抱着马脖子,夹着马肚子,战战兢兢在上面。

形容狼狈的嚎叫起来。

一时之间。

场面更乱了。

马匹被影响到,惊惧之下还漏尿。

这人也被追的屁滚尿流。

下面的人吓得要死,嘴里吐出来了不少不堪入耳的话。

至于看台的普通百姓,还有士兵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唬了一下。

心惊肉跳的起身。

有的忍不住叫出声来,紧张的盯着下面,生怕那群恶犬一个跳跃,就要上来咬他们!

里面的叫喊声,夸张点比喻,都能传遍整个寒州了!

司安不急不徐。

旁边方全淮在听完司安此前那句不算解释的解释之后,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还是带着三分怒气,仔细盯着下面的情况。

这一看,就看出来了问题。

方全淮面色逐渐狐疑。

这...怎么这群狗,没有咬到一个人?

便是抓到了人,最多也就是扑上去,吠两下。

或者叼住衣物摩擦一下。

竟然没有兽性大发?

方全淮古怪心想:这哪里是恶犬咬人,分明是在玩弄他们吧。

因为方全淮可没有错过这群狗还会故意放人离开,转身去扑咬其他人的动作!

嘶——狗成精了?

是背后还有指挥的人存在不成?

方全淮现在有些摸不到头脑,因为暂时猜不到司安这位御史究竟要做什么。

侧头一看。

精准的盯住了司安嘴角的愉悦笑容。

他...竟然在笑?

果然,是故意的吗?

如果司安有什么能够读心的杰技能,便会回答:是的。

如果不这样,又怎么能看这一出好戏。

能够出了这口恶气呢?

深吸一口气。

司安走到了围栏旁边,看着台下堪称乌烟瘴气的画面,满意的笑了。

笑得十分自在。

几秒钟后,他气沉丹田。

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传遍了整个赛马场地。

“各位——”

司安这句话一出来。

几乎是上一秒,还在呲牙咧嘴,露出凶恶一面的恶犬们,下一秒如同小猫咪一样,收敛起了表情,格外乖巧的转头,跑回到了栅栏旁边早已等着的主人旁边。

这位训犬之人,立刻让工作人员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骨头和肥油肉,用以奖励这群帮了大忙的“大宝贝”们。

工作人员也乐得投喂。

赛马准备期间。

他们早就同这训犬之人混熟。

自然也亲自喂过这些恶犬。

虽然称呼上还是没改过来,但他们心中已然知晓,这些狗狗,都是被人丢弃的。

经过千辛万苦,这才重新有了一个愿意爱他们,养着他们的主人。

所以才会被训得如此乖巧伶俐,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么想着,给狗子们丢骨头的手都抡的快了一些!

至于那听到了司安声音,那些疲于奔命的官员们,甚至还都忍不住向前奔跑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身后让他们惊惧交加的恶犬,已然退走。

还是跑出去了十几米远,这才反应过来,吭哧带喘的,周身狼狈着抬头,表情还透露着一股子迷茫和愤怒!

显然是对下令对司安很是怨怼。

再仔细看他们身上,草叶,灰尘,甚至是逃跑时候沾染的马尿,马粪,那叫一个应有尽有。

这如何不让他们愤怒?

哪怕是劫后余生,也根本没有分毫的庆幸,有的只是自己形象全无的冲天怒火。

被这么多双眼睛和视线盯着的司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或者瑟缩。

反而好整以暇,笑眯眯看了他们一会,这才施施然开口,语调甚至还是上扬的。

“各位大人,现在心情如何?”

问出这句话后,司安倒是没有必须要还没有喘匀气的他们立刻回答。

于是乎,他开始了自问自答环节。

“应该是不如和的吧?”

司安说到这里,笑着抚掌。

“那可太好了,各位大人不高兴,我就很高兴了,那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高兴吗?”

“我知道,你们现在虽然一言不发,但是心中一定是在骂我得。”

“让我猜猜——是不是咋说我不是个东西?说什么竖子尔敢?”

说到这里,司安脸上的笑容尽失。

冷哼一声。

“可我觉得,比起我所作所为,你们,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甚至称得上一句,枉为人,枉为臣。”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司安脸上翻涌着怒气。

他的声音低沉极了。

“一群狂妄自大,短视钻营,只认钱财,为了钱连人命都可以罔顾,连家国都可以忽略的畜生!”

“大魏养着你们,是要你们用余生效力国家,而不是当个只知道朝着自己口袋当中捞钱的蛀虫!”

“是不是有人听了我这话后,还自觉不忿?觉得现在马政官员,哪里还有什么油水可捞,分明是那群武官还有其他官职的人,捞的更多?”

“那我问你们一句,造成如此场面,究竟是因为什么?因为其他官员的排挤?因为陛下的不重视?”

“不——因为你们贪且懒,想要钱,却不愿意做事,拿了俸禄,搜刮了上面分派下来牧马的银钱,却一丁点事情都不愿意做,你们脸皮是有多厚,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哭诉,说自己地位低下,连小小衙役都敢对着你们颐指气使?脸呢?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