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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表小姐您发话,我们这些人说话老夫人一句都不听。”

站在一边的槐嬷嬷趁机告状。

王氏嗔怪地白了她一眼:“你个老货,敢趁机在离儿面前告我的状,看我不罚你的月钱。”

槐嬷嬷立刻做出求饶状:“哎哟,老夫人,您可饶了我吧,就我那两个月钱,要是被您罚没了,我拿什么养我的小孙孙哎!”

苏郁离笑着插话:“槐嬷嬷尽管放心,您只管帮我看好外祖母,她要是罚您月钱,我双倍补给您。”

槐嬷嬷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得嘞,有表小姐您这句话,我一定把老夫人看好,她要是再偷吃甜食,我立马给您送信。”

三人正说笑间,门外小丫鬟来报说老爷回来了,请表小姐去书房。

王氏拍拍苏郁离的手道:“去吧,去吧,你外祖父等着你呢。”

苏郁离笑着站起身,对着王氏福了福,跟着小丫鬟转身离开。

来到书房,杜瑞已经换上常服,正静静地坐在桌前等她。

苏郁离上前见了礼,说道:“外祖父,把手伸出来,我先给您把把脉。”

杜瑞配合着将手伸出去,任由苏郁离为他把脉。

待把完脉收回手,苏郁离笑着说道:“外祖父,您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日没有休息好,我开个安神的方子您喝上几日。”

杜瑞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苏郁离拿起杜瑞桌上的笔,熟练地写下方子,递到旁边小厮的手里,小厮接了方子,转身离开。

杜瑞请苏郁离坐下,这才笑着问道:“近日里也没见你来府里,都在做什么?”

苏郁离笑着一一道来。

说着说着,两人的话题便转到了宁远侯府即将要准备的宴会之上。

杜瑞问道:“自你大破北狄之事传回京中之后,便有不少人家在打听你的亲事,也有人跟我提起过,如今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想过此事?”

苏郁离没想到外祖父会突然提起她的亲事,微微怔了一下,随后大大方方地说道:

“我兄长还没有成亲呢,长幼有序,等我兄长成亲之后再说吧。”

杜瑞哪里听不出她这是推托之词。

又道:“男子与女子怎能一样,你兄长即便再晚上两年也可以,但你不行,若不想那么早成婚,可以先把婚事订下,晚两年再成婚也可以。”

“可是您也知道,以我如今的身份想找一个合心意的可不容易,看上我的,我未必能看得上,我看上的,人家未必能看上我。”

说起自己的婚姻大事,苏郁离没有丝毫扭捏,大大方方地说道。

杜瑞一时语塞。

若不是已经知道景云睿的事情,他还真就信了她的话。

杜瑞在心里轻叹一声,看来不说点有用的,这丫头是不会承认了。

苏郁离嘻嘻笑着,丝毫破绽都没有露,演技堪称一流。

她自然知道外祖父是为她好,只是如今景云睿所谋之事未成,若此事将两人的关系公布出来,无论于宁远侯府还是于杜府都不是什么好事

待图穷匕现之时,他们两家必然会成为那些人攻击的目标,她不能把自己的家人过早拖入这个泥潭之中。

可外祖父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她似乎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来推托此事。

正在她思索着以什么样的理由将此事推托过去之时,杜瑞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用找借口,我都知道了。”

苏郁离愕然地抬起头:“知,知道什么?”

“你说呢?”

杜瑞无奈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洞察一切的睿智。

苏郁离眨眨眼,心中思绪急转。

难不成哥哥已经把自己与景云睿的事情告诉外祖父了?

不会是外祖父诈她吧?

嗯,一定是这样的。

苏郁离继续卖乖:“外祖父,您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杜瑞不动声色的瞥她一眼,心中暗道:小狐狸,还想跟我斗?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看来这祁王殿下确实是个满口谎言之人,他说的话一点也不可信,以前真是老夫看错他了,还以为他是谦谦君子呢,没想到居然敢拿这种事情骗老夫!”

听到景云睿的名字,苏郁离一怔。

什么情况?

那家伙已经把他们两人的事情告诉外祖父了?

为什么不提前跟自己通个气再说?

成功的从苏郁离脸上捕捉到诧异的神色,杜瑞眼中划过一抹得色。

毛丫头还想骗我?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

苏郁离猛地看向杜瑞,看到他眼中那抹尚未收起的得色,她心中顿时明了,看来外祖父是真的知道了。

她挑起唇角,露出两个精致的小梨窝,满脸乖巧的笑容:“也......,不算是骗您吧!”

“那他说的都是真的了?”

杜瑞乘胜追问,省得这丫头一会儿缓过神来再拿别的话搪塞他。

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苏郁离抿起唇,脸上一片严肃之色:

“外祖父,我并非诚心要骗您,只是他如今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将您,将杜家扯进来。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我定然会将事情全盘托出。”

杜瑞轻叹一声:“我知道你的心意,倘若我不知此事便罢了,如今我已知晓,又怎么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置身事外?”

“可是,我不想您因为我,失了自己的立场!”

“也不算失了立场。”杜瑞淡淡道。

“你外祖父我从未与任何一位皇子有过亲近之意,并非是因为我对当今皇帝有多么忠心,而是对几位皇子的品性了解甚深罢了。”

杜瑞目中现出一片回忆之色:

“当年几位皇子年幼之时,都是由我给他们启的蒙,后来几位皇子年纪渐长,心思都多了起来,都曾刻意地拉拢过我。

他们的学问都是我教授的,对他们的为人我又怎么会不了解?

也正是因此,我才以身子不适为由,辞了为他们教授学问的差事,并向皇帝申请调任至相对清闲的秘书省。

所以我们杜家才一直没有涉及皇子们之间的事情。

祁王景云睿的学问也是我教授的,对他的人品我也有一定的了解,他自幼便极擅隐忍藏拙。

他这样的人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将自己的势力发展起来,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可也正是因此我才担心。”

杜瑞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