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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世子对旁人的事,倒是多出了这些好奇心。”

君澜谨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也是,整日无所事事,靠着打听这些事情来消遣时间?”

温言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

他有些咬牙,这该死的君澜谨。

“哪里像王爷。”温言皮笑肉不笑了一声。

君澜谨哼笑了一声,旋即收扇,淡声道:“走了。”

说罢,便从洛寒枫和温言两人身边擦肩而过,路过时,他腰间挂着的那束花小摆件轻轻地晃动着。

洛寒枫注意到了他腰间的东西,垂眸,视线落在他腰间。

谢星虽然对洛寒枫上涨的仇恨值莫名,但见君澜谨走了,她自然是想都不想,小跑跟了上去:“王爷,等等我!”

等两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后,温言那张带着笑意的脸这才彻底阴沉了下来。

“这瑾王都快死了,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刺人。”

温言冷哼了一声。

身旁洛寒枫并没有搭上温言的话,他脸上的神色阴郁可怖,方才的伪装现在彻底冷了下来。

温言见他沉默,转而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的神色淡漠,便有些稀奇道:“不是吧?你当真对那谢五小姐有点意思?”

洛寒枫回神,听到温言这么说,他冷笑一声:“怎么会?”

“不过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他又不是真贱,明知道这人对他不怀好意,还会对她产生一些莫须有的感情。

“是吗?”温言倒是挑了挑眉:“瞧她被那瑾王迷的那样,可不一定会乖乖做你的棋子。”

“那丫头,倒是有点小聪明在身上的。”

洛寒枫不说话了。

“不过也是,论棋子的话,那位谢明珠比这丫头更适合做棋子。”

温言声音悠悠的,“听说最近那丫头经常给瑾王做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好些连我都没有见过。”

“你瞧见瑾王腰间那摆件了没有?”

“那小模样瞧这就是谢星那丫头做的。”

“也不知道瑾王给那丫头到底下了什么迷魂药,那丫头满心满眼的都是他呢。”

洛寒枫:“……”

他在这一声声状似无意的话中,心中那点嫉妒之心愈发明显。

洛寒枫俊脸阴沉得都要滴下墨来。

好。

好一个谢星。

……

另一边。

谢星小跑着跟在君澜谨身后,他的步伐虽慢,但一双腿修长,一步能抵得上谢星两步。

“王爷。”谢星喘着气,同君澜谨并肩而行,她侧过头来看君澜谨的神色,旋即小声问:“您消气了吗?”

君澜谨上扬的唇角微微一顿,旋即唇角扯平,“本王并未生气。”

谢星点点头,又问:“王爷,昨日给您做的吃食都是让林一送过去的,不够新鲜。”

“我刚刚瞧您没有吃什么,要不我给您做点?”

君澜谨指尖摩挲着折扇,只是稍稍沉思了两秒,便道:“也行。”

谢星松了一口气。

她坐上了君澜谨的马车,本想去瑾王府,但是君澜谨要去将军府瞧瞧,谢星便将君澜谨带到了将军府。

两人是走后院进去的,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如今谢星出门,暗中必须跟着林一保护她的生命安全。

院中采月、齐熠等人正在打扫着院子,瞧见君澜谨,采月的脸色大变,立刻就跪下行礼。

齐熠抱着养蛊用的盆,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君澜谨,眼神如同一只被侵占领地的狼崽子,眼中带着浓浓的敌意和警惕。

采月见状,连忙伸手拉了拉齐熠的衣袖,小声道:“快见过王爷。”

齐熠鼓了鼓腮帮子。

他昨天刚收了那些箱子,里面的q版小人全都是君澜谨,自然能瞧出这个男人是谁来。

就是那个收了谢星东西,不知好歹的男人。

他不情不愿地跪下,声音小得几乎要听不出来:“见过王爷。”

虽然是跪下了,但人的头还笔直板正地在那,眼神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君澜谨。

什么嘛…

这男人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就是模样好看了点,身姿挺拔了点,气势让人瞧着害怕了点,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小姐凭什么要待他这么好?

“嗯?”君澜谨的语调轻轻扬了一下,视线落在齐熠的身上,“他是谁?”

听见他的声音,齐熠又默默地在心中补了句。

声音也就好听了一点点。

谢星正在给君澜谨准备材料,闻言,转身过来瞧了眼仰着脖子,非要和君澜谨视线硬扛得齐熠,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她走了过来,道:“这人是我买来的。”

“年纪不大,会养蛊。”

养蛊?

君澜谨意外了一下,他多瞧了几眼这对他敌意满满的少年。

齐熠的模样长得清秀,比谢星小个几岁,脸上的稚气还未褪去,身上的锋芒不知道遮掩,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苗疆的。”谢星又补充了一句。

齐熠眼神不善地瞧着君澜谨。

“王爷。”谢星介绍完君澜谨之后,让人搬来贵妃椅放在院子中间,道:“您先坐坐,我待会儿就来。”

君澜谨自然地躺在了贵妃椅上。

谢星见他坐好,便转身同采月去小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院子里这下就剩下齐熠和君澜谨两个人了。

气质矜贵的男人躺在贵妃椅上,身上的衣袍散落在两边,树荫下的阳光打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将人显得更像神只。

齐熠瞧着瞧着,忽然就悟了。

难怪小姐会对这人如此殷勤,原来是被这张脸给迷惑了。

纵使是齐熠,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脸的确妖孽。

站在他面前的人都忍不住自行惭愧。

“王爷。”想了想,齐熠走到了君澜谨的身边,那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瞧着君澜谨:“你是王爷?你看起来没有好久好活了。”

君澜谨:“……”

他那被遮挡在手下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该说不愧是主仆吗?

竟然连说话时的方式都差不多。

他慢吞吞地挪开手来,慵懒的语调拉长了一些,“嗯?你会医术?”

齐熠抿了抿唇,道:“我会看相,我们苗疆蛊术众多,我能解你身上的蛊。”

君澜机慵懒地掀开眼皮来看他一眼,他轻笑了一声:“是吗?那你的条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