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总指挥海因里希的大意身亡,以及缪拉带领的神箭营与野马骑兵前后夹击,残余的胸甲骑兵被驱逐殆尽。
而王国军这边的损失只能算是微乎其微,重伤战死者合计不过百余人,而所俘虏三百人,其余的胸甲骑兵不是被杀死便是逃离了战场,已然构不成威胁,莫得缓缓驱马来到金布里面前,望着满面春风被众士兵簇拥的金布里,责骂的话被莫得默默咽了回去。
这么热烈的氛围啊……
那先不责怪他了吧!
缪拉带着神箭营押送着被俘虏的三百多人来到莫得面前,下马行了个骑士礼,说道:“副元帅,末将擅自带兵出城,请责罚。”
莫得望着整个耿直的男人,他又何尝不知道,要是没有缪拉带兵支援,自己可能要在这里全军覆没,但是军法严明,必须略施惩罚以正军纪。
“缪拉伯爵,无视命令,擅自带兵离开要塞,致使卫沼要塞空虚,此罪理应斩首。”
当然,这种戏码已经太老套了,无数战士跪地求情,包括刚刚春风得意的金布里,也惶恐的为缪拉求情。
“看在众将士的面子上,权且记下,等战事结束再做惩罚。”
众将士长舒一口气,莫得便迅速做出了新的部署:“缪拉,现在卫沼要塞兵力不足,你领着神箭营押送这三百俘虏回去,尽可能收编为我所用,我与金布里则向西,趁两次大胜的时机前往王城稳定局势,求取援军。”
缪拉与金布里领命后,两路兵马一路向北一路向西,分道扬镳。
……
夜色深沉,越到后半夜,越是寒冷刺骨。
梯也尔在军营中左等右等,心中无限焦急,他在等,等海因里希的好消息。
“报告!公爵大人。”
一个士兵从营帐外匆忙跑入,神色慌张。
“干什么,香槟侯爵人呢,还是什么事?”
那个传令士兵摇了摇头,说道:“公爵大人,我是来汇报和教会交涉的结果的,附近村庄的地方教会已经听进了我们的说辞,并且向王国教会总部汇报,过不久,会有负责人员前来与公爵大人商议。”
梯也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传令兵连忙退了出去,此时心烦意乱的公爵所等待的只是来自于海因里希的捷报,与此相比,其他事都显得无足轻重。
而营帐外一名灰头土脸的胸甲骑兵满脸泪水的冲入营帐,在梯也尔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随着这名败兵声泪俱下的汇报,梯也尔也仿佛丢了魂似的踉跄摔倒,呆坐在地。
这一刻对于梯也尔来说,十分漫长。
……
“副元帅,坏事了,我们向八个方向派出的哨探只有西边,东边的人回来了。”
听得金布里的汇报,莫得连忙拉住马头叫停了队伍,在短暂的思忖后,莫得说道:“叛军骑兵十倍于我,换我也会分兵包抄争取全歼。他们断绝了我们向北回要塞,向南去盖得的道路,却独独留下了我们一定会去的西边没有布置。”
金布里插嘴道:“副元帅,还有东边。”
莫得狠狠瞪了金布里一眼,但金布里在黑夜中也没咋看清莫得的表情,于是两个人对视一眼后,金布里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去。
副元帅不会嫉妒我今天的功劳吧?
金布里如是想着。
莫得没有理会金布里,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料想西边也早有伏兵。我们刚刚打完一场,已为疲兵,不宜再战一场。”
向北回卫沼要塞的道路被封锁,向南去盖得城的道路被阻隔,向西前往王城的方向危机四伏,东北方向的叛军大营已经再次被战争动员,不再缺乏警戒。
四百疲劳之师,何去何从?
莫得大手一挥,带着这支队伍走向了新的道路。
“调头,向东,向叛军的腹地,去德墨忒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