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得无限的透支精神力发起进攻,路上消灭的叛军已然不可胜数,一直杀到最后的房间,囤放火油的库房里,一名叛军探头探脑地走出库房,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见队友们的背影,而当他低下头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尖叫了起来,而只在下一秒,尖叫就消失了。
“雷蒙,发生什么了?”
另一个叛军才刚刚从洞里爬出上半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的光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他抬头望去,下一秒,在恐惧与震惊中,他的尸体被神箭营亲兵们拉了出来。
“戴尔烟?你怎么了?”
从洞穴里传出了声音,一个脑袋刚刚探了出来,却望见了莫得与神箭营士兵们冷冷地盯着他。
“啊!”
终于,地道里的叛军终于发现,自己被逮住了,他们迅速传递消息,并且在狭小的地道里开始转身,快速向后方逃去。
行动失败了!
莫得向地下倒入了一桶冰冷的火油,随着一个响指,火油开始燃烧,地道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从地道里升起滚滚浓烟也呛的莫得很难受。
“去拿点木柴什么的过来,全部扔进洞里,然后把这个洞封死。”
亲兵们立刻就地取材,拆了一些空的火酒罐,或是在角落里的木箱,将这些全部扔进地道里以后,浓烟开始变得乌黑,也让人更加难以呼吸。
“快堵上!”
随着一块巨大木板压在了洞口,滚滚浓烟只能向着通道的另一头扩散,而通道里的叛军,已经来不及逃走了。
随着惨叫声渐渐平息,莫得与亲兵们开始填埋洞口,而城墙上的战斗虽然艰难困苦,但也最终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随着叛军全面退去,卫沼要塞,岿然不动。
而城墙上的守军们望着远远遁去的叛军,欢呼与尖叫声根本停不下来,金布里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几行清泪从眼角滑落,缪拉瘫倒在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高兴。
而另一边。
梯也尔望着残余的地下部队,他黑着个脸,眼神冷酷地缓缓从这群士兵身上划过,冰冷的就像是利刃贴着心脏,只不过,这群士兵的脸比他黑多了。
“明明有几百人已经攻进去了,为什么他们还能用烟封堵你们的出路?你们谁能解释一下?”
地下部队们低垂着脑袋,他们只是地下通道最后的一些部队,至于前方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根本不知道,直到浓烟从通道的前方滚滚而来的时候,他们才仓皇逃出了地下。
“都是没用的东西,你们的军官呢?”
仍是无人回应。
容克公爵看向了海因里希,眼里的杀意快要藏不住了。
海因里希猛然站起,狠狠踹了几脚带头的残余士兵,大骂道:“还不快滚!”
残余的地下部队连忙逃也似的跑出了军帐,梯也尔极端愤怒地瞪了一眼海因里希,随后坐回了位置上,冷冷说道:“香槟侯爵,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怎么指挥队伍的?如此兵力优势居然都没有牵制住要塞中所有的守军,你该当何罪?”
海因里希迅速低下了头,右手握拳重重砸在胸口,等待着梯也尔的处罚。
“罢了,与你无关。汇报一下战况吧,我应该可以接受。”
海因里希咽了口唾沫,缓缓说道:“地下进攻部队两千人,回来的只有五百。偷袭北门的老兵,去了五百人,回来了一百。前段时间疲兵攻城,损失了一些临时部队……”
“继续说。”
“今日攻城,正规军损失了大概四千人,而最早上去抗线的三千临时军则是一个都没有回来。另外……”
梯也尔静静地望着海因里希,他的心中已经没有波澜了。
“随着我们的撤退与高战死率,不少临时拼凑的农民与囚犯趁乱逃了……现在我军士气低落,是否修整一阵?”
梯也尔甩甩手,示意海因里希下去自己处理,而海因里希走后,梯也尔愤怒地拔出佩剑向前扔去,冰冷的剑锋打翻了空荡的座椅。
“绝不可能。三千人绝不可能再抽出人手防备地下,桑卡拉……你到底会什么魔法……”
魔法!
一种可能性从梯也尔脑中闪过,随着你排除了一切错误选项,那么剩下的那个再离谱,都必然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