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彻也露出了贪婪的表情。
娘这运气真的是说不清,你说她运气好吧,她赌钱没赢过。说她运气差吧,看她一路走来,真真的叫一个杀不死啊。
父皇是怎么说的,有些人啊,就是这样,一生缺什么的时候有什么,但每次只能得一样。
娘不就是嘛,她缺吃的时候有银子买,缺银子的时候有地方捡,缺官运的时候能把自己养大了……就是男人这一项,运道真是差的没办法给她描补。
想到这里,宇文彻不禁看了一旁的秦云辰一眼,秦戎那种男人都能生出陶陶哥哥这么优秀的孩子,要是娘是自己的亲娘……
想到自家老爹那个腹黑的样子,宇文彻打了个寒战,如果有,那个孩子一定得是自己,不然……
秦云辰注意到宇文彻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脸,啥也没有啊!
“没,我就觉得奇怪了,哥哥小时候和娘长的一样,现在看看,怎么越来越像秦大人了!”那语气,满满的挑衅感。
“去你大爷的!你骂谁呢!”秦云辰直接给了宇文彻一腿,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小子最近是闲着没事干了吧。
宇文彻笑站往前跑了两步,看到桌子上杜行舟的下注后很简单的直接选了和她相反的。
秦云辰骂完宇文彻,怀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真的是像那人了!不是说吃谁家饭长的像谁家人嘛,自己也没怎么在秦家吃饭啊!
秦家饭不好吃,看看秦鸿飞,虽然不是秦戎亲生的,可一直养在后院,那动作还是像的!
由于宇文彻的那番话,虽然秦云辰今天也赢了不少钱,但是一直心里不太开心。
米莱儿自那日来了一次之后,得了户帖后一直没有再来拜访,只是时不时的尤掌柜会送些东西过来。
经她改良的笔杜行舟是最喜欢的,这毛笔长的像工笔画的笔,但又有些不同,还有个套,特别适合随身携带。
米莱儿还弄出了墨水,不用墨锭就能用,只是这个保存的时间不是太长,一般也就三四天的时候好用,过了这时间就干了,再加水墨也就淡了。
但是就这样,买的人还是挺多的。
反正米莱儿送东西来,杜行舟就收下,当然,钱是照付的,如此一直到府试的时候。
杜行舟提前六七天就上路了,米莱儿来相送的时候单单拎了一篮子的焦炭给送来。
“娘子,看看米东家送的,这么点焦炭够用吗?听说她家现在的焦炭卖的可好了!”荼白看着这一小篮的焦炭,觉得米莱儿这回太抠了,好在她们自己又买了些,肯定是不会让两位公子冻着了。
杜行舟摇摇头,把焦炭递给田三七,田三七拿过之后就离开了,直到次日才回来。
“夫人,东西已经送进京了,想到陛下很快可以看到了!”田三七停了一下。面露喜色的看着杜行舟。
“夫人,杜伯爷有信了,他走反了方向,现在在东北。平安无事!”
随着田三七最后一个字落地,杜行舟忽然深吸一口气,一直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只是,迷路?
怎么会呢?天上的星星哪里会迷路啊!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平安无事总是最好的结果。
田三七想到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杜伯爷这回是立了大功的,人头也带回来了,虽然说被冻的不成样子,但总归还是能辨别出来的。
听说皇上大喜,好像是要给杜伯爷加封。
秦戎在京城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想到徐家那两个家仆去了就一直没有回来,万一……到时候就把事情推给徐家去。
哼,还想要用儿子的婚事来捆绑自己?徐家也太看得起他们自己了吧!
徐岁听说杜远志回来了,又立了战功,自然是有些着急的。
绑杜行舟的人是自己家的,马车是自己家的,秦戎那厮又是个不要面皮的货色,到时候他推个二五六,杜远志真找自己要人那还真有些棘手了。
当时就不应该那么快下手,就应该再等等,等到秦云辰考完秀才再说。
只是到那时,徐岁看着自己的嫡女,嫡枝那边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大皇子府里做妾,他们打的好算盘,知道心疼自己家的姑娘,可我就不知道心疼我自己家的嘛!
整个京城的水因着杜远志的回归,越来越混了。
杜行舟几人到了古州后,田三七并没有把他们送到曾经买的那处一进的小院去,而是送到了离贡院最近的一个三间大院。
杜行舟心知这应该是宇文凌霄的手笔,她也安心的住了下来。
自己怎么也算是彻儿的半个娘,现在在这里给他带孩子,相当于一个贴身超级奶妈,住一起也是正常的。
放下行李后,秦云辰就和宇文彻两人出府逛去了,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几年前,没怎么逛开心,兄弟二人就分开了。
现在故地重游,心情又是不同。
他们到的第三天,胡文劲几人也到了。
一伙人又是相识,自然又是一番相聚。
杜行舟见两个孩子成日里出去,也没有催他们看书,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没有做太偏,杜行舟没有打算管着他们。
有了上一次送考的经验,以及对两个孩子控分能力的充分了解,杜行舟这回是一点也不紧张,只站府门口意思的送了一下,就回去了。
没办法,斜对面就是贡院,人山人海的,真不好走。
这回的人比县试人要多的多。
杜行舟刚回小院,正想回去歇着,就见田三七套着车要出门。
“怎么了?”这是来什么人了,要田三七亲自去接。转念一想,杜行舟想起来,这几日田三七还把其他几个小院打扫干净,想来是有人要来住了!
还要田三七去接的,应该不是武将,那就是文臣,彻儿住在这里……杜行舟摇摇头,京城里斗的你死我活的,有谁知道宇文凌霄在古州练小号?
真是天理何在啊!